继承,传承 / 作者:茶言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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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楚长城遗址,是一个普通而又宁静的村庄。村南是一片麦地,麦地周围有几个土坡。走近一个土坡,看到一块石碑,碑上刻着“楚长城遗址,文物保护”字样。碑的背面刻着楚长城遗址的简介。
那年来的专家说,这段千疮百孔的土坡,还是保存相对完整的,十分珍惜,他还说:如果不采取措施,乱挖,不好好保护它,也不例外,用不了多少年,这仅存的土坡,会从地球上永远消失,后人若想再探索古文化,恐怕只能从前人的记录中寻觅了。
乡文化站的经常领人来古城墙参观考察。也许是人们看腻了人造景观,很多人都要到这些偏远的地方来寻古,并乐意在这些地方照相留念。
那年来的张老,是一位享誉中外的考古专家,为抢救人类文化遗产,一直做着不懈的努力。从他的眼里,我们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也被这种忧虑感染着,心情也凝重起来。张老说留下纪念吧,与几千年的历史的城墙站在一起,才能感受到生命的真正意义。于是,我们小心地搀扶着这位国宝级的人物,站在城墙跟,退后几步,举起了相机。
二月二来临,一年一度的苗庄迎来了周边各地的商贩赶会,会场就设在这片遗址上,并有大戏一台。
本地剧团开春没走,在自家门口为扶贫攻坚献上文化大餐。第四天的会的当晚,我完整地看了一出《清风亭》。虽说早已会唱会背,依然兴致浓厚。以前不喜这咿呀咿呀的,一句话哼嘤半天。近几年倒爱上这口儿了。40岁是我的分水岭,好几件事都转折了。
这戏自开唱以来,众人皆指责继宝的无情无义,其实还是他的养父母在教育上的缺失造就他自私的性格,认为啥都不如有个好爹娘。张元秀夫妇自己不吃不喝也要给他买上两个肉包子,自己娇生惯养出来的还是不要一味指责了,无原则的父母教不出懂规矩的孩子,也值得现在的家长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其实,真投入进去观一场好戏,还是能像在书本里的电视里的一样学到好东西的。
《三更生死缘》,无意中撞到别人隐私招来杀身之祸,让我懂得了“人只管好自己”这个说法也是挺难做到的。平常我也忙于上班下班,料理家庭,参加提高自身素质的学习班,戏校担文化课,又喜欢在网上唧歪些文字,好像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风雅”。好多事情都是在人家都知道之后我才知道的,总是比别人慢好几拍,可省的招来“谁谁谁的事情是我说出去的”麻烦。我不以自己的孤陋寡闻而难过,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这部戏也让我想到人的命运,天,地,人,命。结合一年来的经历,觉得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太励志,越来越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了。可能是我去年准备充分的两件事均未实现的缘故吧,希望过两年,时来运转,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积极地“尽人事“,坦然地“听天命”说给戏中卫玉莲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最后一晚加了台柱子兼老师的名家名段,其中一段是我的老乡爱杰清唱《祖国的大建设一日千里》,跟她一茬的好多都走行政了,只有她还坚持在不丟专业的道路上,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我们戏曲作为一种历史悠久的艺术形式,包含着极为丰富的文化底蕴。用鲜明的节奏把词曲,音乐,美术等艺术形式熔铸在一起,构成一个具有多层次多结构的有机整体,达到各种艺术的和谐统一,成为我们各种文化中遗存最丰富,最具民族风格的艺术形式之一,集中华文化之大成。
很庆幸家门口就有这样的少年戏曲班,为弘扬民族文化,展现国粹精华育新苗,让孩子们从小体验“生、旦、净、丑”四种戏曲人物特点的动作,更多地了解戏曲历史知识和感受戏曲艺术的魅力。或唱念做打,或亭亭碎步,或娓娓高唱,一招一式极富板眼,增进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认同,弘扬并传承了中华经典。
有人说在戏校之类的艺术学院教文化课像后娘养的,谁把你当回事,还那么尽力拼命干吗,形体唱腔老师那才是亲娘。唉,可我不说爱岗敬业了,也想尽职教好文学素养和历史教程,这和戏曲内容也是息息相关的,只有理解了唱词才会演好角色。
附一:
《儿时赴会趣记》
1984年的这个季节,我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转学来到这里,得以结缘可亲可爱的同学们,人与人的相识与缘分真的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从此我就与东北的同学失去了一切联系。
班主任老师说:下午放假让同学们赶会。
我听得稀里糊涂迷了八瞪不知所云,只是从同学的欢呼声中知道是下午不再上学了。
涛同学就来到我的座位上(大家都知道,是光同学的美丽可人的太太):下午咱一起赶会吧。
我:赶会?赶什么会?
她:刚才老师说的你没听到,下午放假让去玩哩。
听她细说我才明白。
我其实是一个特稳当特木讷没什么心眼儿的人,说白了就是笨人一个,但我“笨”故我在。当我要告诉某人一件事时,就会把重要的话给漏了.刚从齐齐哈尔来这时,因口音被同学说成是蛮子,我有近一学期时间快成哑巴了.就算到现在,要是有两三个人一起说笑,我也还算能聊,人一多,我就坐在边边上羡慕地听着,像傻瓜一样。这种时候,我一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又没有自己改过来的本领,感到那种难以排遣的悲哀,对这一点我相当来气.
可是那天不知哪根筋想到了开窍了多了个心眼儿,她到我家找我时我问她:你拿了几毛?
她说她爸给她三毛。
我说一会就对我妈说你拿了五毛,让她也给我五毛。完了我妈就真的信了给了五毛。这会想来我怎么不要一块呢。可能在小孩子的心理上,一块巨款了,家长不会给的,还是能套五毛就套五毛吧。
完了我俩在会上吃了好多玩了好多,回来路上还一人一根膨香酥。
这又到赴会季节,想到了这件往事。
附二:
现在网络发达,也看到那么多期《等着我》寻人寻亲的事例,尽管没找到的多于找到的。我有那么多东北的同学,我所有童年少年的记忆都在那里,我这打出来一些名字,希望有缘能联系上,看到的或知道的请与我联系。1980-1984年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大民公社小民大队小民屯小学,红鹰小学,龙沙区龙沙小学的同学们。
2009-5-23
齐齐哈尔——
只要听到有人悄声细语这个地名,我就会涌起一种牵肠挂肚般的怀念。
离开齐齐哈尔,已经25年。
我并不出生在这个城市,只不过是幼年童年少年,在这里度过的。
这种思念又是什么呢?
不同于思念热恋中的情人的心情,也不同于人们思念故乡的心境。
与哈尔滨近在咫尺的那个城市呀,我现在不再去了。既不是我的心远离了它,也不是我把它忘怀,可是不知为什么,它离我愈来愈远了。
它还记得我吗?
傍晚时分,从龙沙小学回家的路上,遇到叫卖冰棍三分五分的妇人的困苦的脸色;
为响应植树造林拿着鱼皮袋捡树种的早晨;
穿上妈妈缝制的至今印象中最漂亮的孔雀图案的布拉吉和杨书君一起去部队大院荡秋千;
放学踩着及膝的雪,虽说是排队出来的,但一离开胖胖的骑着小自行车走了的王老师的视线,我们就脱离队伍打雪仗;
受不了寒冷被王老师带进教务室烤手的课间操;
因胖嘟嘟被关军起外号“馒头”而追着他打的自习课;
关军背着低年级同学踩着深雪上学,我写了篇《纯洁的心灵》被当作范文在校广播站朗读的班会课;
不小心把桌布引燃,情急中急喊“刘阿姨,救火呀”的圆圆脸盘的杨辉英的妈妈;
去小民屯玩耍,香橡皮丢失而和杨辉英杨辉明吵架的星期天;
为和姐姐争戴紫纱巾而吵架迟到被老师罚站的早读课;
每个星期天都要去的市立图书馆;
告别它前的一个春节去看冰灯;
不愿道“再见”的同学——李莉,徐春晖,王艳辉;
要我“常回来”的同学——徐咏梅,李艳华,邹利军,张晓锋。
可是,离我愈来愈远的城市呀。
我心中的齐齐哈尔。
一排排长长的校舍,老师缝制的厚厚棉絮的门帘,用报纸等糊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火墙里红通通的火把教室熏得暖和和的。
那座城市,对我多么亲切。
雨露,阳光,绿树,一切都慨然地包拥着我。
我最爱的是在这里度过的我:自由,天真,率直。
而如今的我却是会顶撞身体不太好的妈妈,会和先生吵架,会动手打孩子,会因工作忙得焦头烂额而抱怨,会因一句话找同事对证,会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会-------也想心无城府,有话直说,真诚待人,就是做不到。
我多想回到童年,在那儿的坡道上奔跑,在那飞行员训练操场上的圆悠悠长悠悠上荡漾。
现在的齐齐哈尔是什么样子,我只有对着地图发呆了,我上面提到的同学们,你们还住在那吗?想你们,想齐齐哈尔。
又想到一些,加上吧:
<<闯关东>>里只是提了一下齐齐哈尔,就直接到哈尔滨去了.
富拉尔基区纺织集团文工团演出,独唱节目<<姿三四郎>>和模仿木偶的舞蹈<<纺织女工>>;
去佳木斯的途中,好奇地追野兔摔破膝盖大哭的样子;
被地雷锹砸到脚血流不止又大哭的样子;
妈妈给我们讲讲黑龙江,昂昂溪这些地名由来的除夕夜;
把校车称为“大蓬车”,它一坏,我们就说它感冒了;
联欢会上,我独唱的《真是乐死人〉》赢得全校师生的阵阵掌声;
说我有播音员音质的姜老师,忘记他叫什么了;
对我要求极严,令我至今想来仍发怵的五年级时的班主任孟范树老师——说东北一大怪的“大姑娘叨着旱烟袋”——她抽烟就特厉害,一节课不停地抽;
任华军,你还和我比吃饭谁快吗?
刘天媚,王立勇,王海燕,姚继羚,周正鸣,梁艳芹,王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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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茶言闲语,73年人,上班族一枚,喜欢阅读醉心文字。不会说教,不会写些词藻华丽,自己说不清楚别人也听不明白,不知所云的无病呻吟的文字,只会从具体事情中有所感触。童年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度过,84年至今居住河南。
主编简介
醉卧蘭亭: 男,70后,1993年毕业于民权师范学校,做过三年乡村中学教师,现供职于南京某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