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258：孔子的闲情雅致
色斯举矣，翔而后集。曰：“山梁雌雉，时哉时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论语·乡党》10.25）
这是孔子与弟子子路郊游，在山梁遇见山鸡，有感而发。
山鸡见人就惊疑作色高高飞起，飞翔一阵，又降落汇集在一处。山鸡始终与人保持一定距离。人每一靠近，山鸡即惊起，转瞬又落。人动鸟动，人止鸟止，欲更近一步而不得。孔子由此而叹：雌雉，山涧之桥上，识其时，识其时！
皇侃疏做了更进一步的引申：
此记孔子因所见而有叹也。梁者，以木架水上，可践渡水之处也。孔子从山梁间过，见山梁间有此雌雉也。时哉者，言雉逍遥得时所也。所以有叹者，言人遭乱世，翔集不得其所，是失时矣。而不如山梁间之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是得其时，故叹之也。独云此者，因所见而言也。
《集注》概而言之曰：
鸟见人之颜色不善则飞去，回翔审视而后下止。人之见机而作，审择所处，亦当如此。
听到孔子的感叹，子路也拱拱手，谁知竟然把山鸡吓得振起翅膀飞走了。本章素来难解，今仅取其一解。关于“嗅”字，《集注》言：
晁氏曰：《石经》嗅作戛，谓雉鸣也。刘聘君云：嗅当作狊，张两翅也。见《尔雅》。愚按：如后两说则共字当为拱、执之义。然此必有阙文，不可强为之说。姑记所闻以俟知者。
本章文字虽简略，却留下了十足的想象空间，富有意境。读之，饶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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