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一阅］今天在博物馆看了一套石涛的册页

今天，在冠惠电话的指引下，由博物馆四楼来到二楼精品馆观赏大涤子真品。缘由是前一天看到王哥们儿发在网上的图片。于是想当然地以为四楼展览了晚明的绘画之后一定撤展换上清早期的绘画了。这之前还在网上与冠惠开玩笑说，别是大千造。看来想当然往往谬之千里。

这套册页真不错，山水花卉皆有。大约是清湘老人晚期的作品，此时，他绘画的“能”已经不是他津津乐道的事了，他在画，不经意处显出一派沧桑。这真是意境！画画画到这份上，你还要求他什么呢？字也写的好，他已经不在意点划之间了，那在意什么？就那么几个道道，都不经意了么？真的就读出了“曾经沧海”，一派淡然，你看这了得么。

以前也不是没有读过石涛的真迹，像同是这个博物馆藏品的石涛《巢湖图》就看过许多遍，那时被他笔尖的锐度所折服，构思的奇峭，烟云岚气的表现，题跋的意气挥洒，无不精彩。想到那时若看到这套册页，非但读不出好来，可能还会嘲笑这位“老家伙”真是老了。在一幅画中能读出些什么也许真的与年龄有关，你经历了沧桑，才知道“难为水”的高妙所在。

大涤子画了几棵树，题道：“此吾前身也”，余于此画前伫足良久。

册中有石涛友人题跋，草草一阅，不足细观。少见同代人评说同代人，友人之间评说，有精当深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