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会：陈嘉珉哲学思想概述（2）

NO.2.缘起圈与灵哲学

【三层原因】人类认知活动是一个寻因结缘的过程，表现为三个层次——表层，深层，外层。人类探究事物之所以然的方式，可以分为世入和世出两种，可以分为俗谛和真谛两种。在世入探索领域，人们通过知识折腾，寻到事物之所以然的原因有两类：一类是表层原因，一类是深层原因。在世出探索领域，人们通过天赋智性和冥想入定，领会超人力量的启示，可以感悟外层原因的存在和作用，这就是灵哲学。

【缘起圈】明确表层原因、深层原因和外层原因这三个概念，可以借用佛家的“缘起”一词。“缘起”是佛家说明宇宙起源和世象究竟的基础理论，它和“空观”一起构成佛家学说的两大基石，这两大基石是有内在联系的，因此合起来叫“缘起性空”。缘起就是逐个探究事物的“因”，全部因果关系组合起来，就是一个缘起圈。通过缘起圈，就可以清晰定义表层原因、深层原因和外层原因。

【缘起圈例】例如探讨“农民为什么贫穷”这个问题，可以列举缘起圈如下：农民贫穷←农民缺乏知识←教育资源有限←教育投资不足←国家财力有限←农民税收贡献小←农民贫穷（为什么农民贫穷，因为农民缺乏知识；为什么农民缺乏知识，因为教育资源有限；为什么教育资源有限，因为教育投资不足；为什么教育投资不足，因为国家财力有限；为什么国家财力有限，因为农民税收贡献小；为什么农民税收贡献小，因为农民贫穷）。这个缘起圈的每一环，并非唯一因，只是假设为根本因或主要因。如农民贫穷的原因有许多，但假设主要因是农民缺乏知识。探究某一事物之所以然，可以列举多个缘起圈甚至无数个缘起圈，而且缘起圈还可以组成缘起圈，即缘起圈的节点就是一个缘起圈。也可以在同一个缘起圈中插入更多环节，把缘起圈无限延长。例如在“农民贫穷←农民缺乏知识”这个环节中，还可以插入两个节点，使其成为“农民贫穷←经济收入少←生产效率低下←农民缺乏知识”，从而延长整个缘起圈。

【表层原因】在“农民贫穷”这个缘起圈里边，如果只看前后两个节点，如只看“农民贫穷”的原因是“农民缺乏知识”，那么所看到的就是表层原因。可见表层原因是探究事物所以然的断尾原因，是把缘起圈的一环截取下来，把所以然的直接原因当作终结原因，不再与前后的因果环节相联系。

【深层原因】如果不是只看两个节点，而是看整个问题圈，用佛家的话讲，即从“缘起”的圈来看“诸法”的“因”，那么所看到的“因”就是深层原因。在每一个表层原因的后边，都可以再找出更深一层的原因，然后把这些更深一层的原因连接起来，就是“诸法”层层“缘起”的“因”，即“深层原因”。所以，无限循环的深层原因，不只是表层原因之后的那一环，而是一个圈，即缘起圈。表层原因是某个现象背后的一种现象，而深层原因则是一个现象系统。

【外层原因】以世俗的眼光看问题，看到一个表层原因，再看到一个深层原因，就完事了。但是如果不只看一两个环节，也不只看整个缘起的圈，而是让思维触角伸到圈外去，那就会提出一个问题：“农民贫穷←农民缺乏知识←教育资源有限←教育投资不足←国家财力有限←农民税收贡献小←农民贫穷”这个系列问题的缘起圈为什么会存在？缘起圈存在的理由叫“外层原因”。缘起圈上单个环节的表层原因和全部环节的深层原因，都是人类科学知识能够证明的；但是“缘起圈为什么会存在”这个深层原因，世俗知识则无法证明。缘起圈为什么会存在？以易经和某些宗教的眼光看，有一种超人的造物力量缔造和决定了它。因此农民贫穷问题，归根到底有一定程度的宿命因素，并非人力完全能够改变。例如资源瓶颈就是一个先天限制，造物力量没有给人们造足够多的土地、黄金、石油等，这就决定了世界上一部分人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一部分人能过基本人的生活、一部分人只能过非人的生活。目前还没有发现人间有一种力量可以彻底改变这种不如意的状况。自人类社会产生以来，贫穷就像绝症一样伴随人类而不曾离开过，这说明缘起圈是有一种超人的力量支配了它。缘起圈内的事情是人力可为的，而圈外造化，则是“上帝”的事；如果人脑产生妄想，非要去破坏先天局限的秩序，也许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代表作】《人生折腾与超越知识》（专著）；《北大有仙女——中国当代首部灵哲学记录》（文集）；另有《超力与灵哲学》《人类认识宇宙万物的三层原因》等近百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