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可淡亦可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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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邀规划兄、周力兄、许建军几人过去赏兰,喊我作陪。
因有事在忙,实在无法脱开身,便请他代为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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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在朋友圈发出与规划兄几人欢聚的照片,规划兄又带来两幅新书写的我的自嘲对子,看了着实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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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在一个小范围的聚会场合,同时结识了赵规划和张此潜二人。
规划兄脖子上架道箍,大约是长期伏案,颈椎拧出了毛病。
不能喝酒,人也寡语。
张此潜的主场,老张想表达心意却又不善言辞,只好以猛喝几大杯白酒来加深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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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兄给人的印象很清晰,人端庄、肃穆,眉宇间藏着英武之气。
笑起来谦和,可是很浅,绝不张扬。
这印象一直镌刻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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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通过堂主的拉扯进一步相熟,在一起吃酒,跟从周力指挥唱歌。
掼蛋打过对门,输多赢少,他也不甚介意。
有时也有细细碎碎的玩笑,都是适可而止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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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过他两次收徒仪式,典礼上我给他拍的那张人物照,是我抓艺术家比较满意的一幅。
精神风貌饱满,与笔墨相互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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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凑上来一作参照,与画极不搭,更知规划兄的那张实在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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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终究是个内敛、含蓄的人,心里有的东西,一般不会放大渲染,情感一针一线的细密,表露的痕迹却浅淡。
我与他来来往往的,不密不腻,依旧是清水一碗。
他有气场,端肃起来就像个对小弟要求严格的老大哥一样。就连跟他合影,都不免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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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其实很细腻,性格与所受的传统教育,包裹住了热烈的情绪。
黄宾虹画院淮北分院出了本画册,他们相聚东篱发布。
我提议在座的宾虹画院的几位,都在赠我的那本上题字;荣誉院长规划兄连说有趣有趣,留存下来也是个好纪念,于是带头书写。
画册、签名和那天的场景我一直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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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规划可谓小城画坛符号级的画家。
我说的“符号级”有两层意思:一是他的人品与声望活成了名副其实,就像市文联老主席郭宜中所言:若是和赵规划处不好,你要检查你的问题;再就是他的笔墨已淬炼出独特的个人标识,一看画面,就知是赵规划的作品。
大气磅礴,心旷神怡。
近些年他呈现出的笔墨形态十分鲜明,注重线与线的密织交替表现,线条之间的咬合展现出强烈的气韵。
他对笔墨和线条的钻研是开拓性的,与中国画传统构图相比较,他已经把笔墨线的形态推举到顶天立地的高度。
你看他的画面,那么多近似的短线,那么多的点,那么丰富的质感,那么美的墨韵,那么多的简单变化及纵深感、空气感,这一切都是他自身笔墨经验领悟后的传达。
其山水画既有凌厉的笔触和气势,更有微妙的质感和空间递进,已沉淀为他独特的笔墨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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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尤爱他信笔画出的小品。
掌上跑马,平地起雷,所呈现的张力和情趣上的飘逸相得益彰。
读来趣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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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画想其人,他的内心世界相当丰富多彩。
我没见过他写文章,但所有的艺术家评价马尔的文字,他和张秉政教授、诗人木子,是最早发掘其特征,也是最为贴切的。
笔端在散文随笔杂文之间晃荡,全不把文体的镣铐当回事;起讫无踪,率性而行,指东打西,语言感性而着重笔力,存自家模样。
在赵规划看来,马尔行文,深得画理。
也就是偶尔说出寥寥几句,却句句有刀刻斧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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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年我请规划老父亲书写我的自撰楹联,送给我时规划兄也同书一幅。
两句小联竟得父子书画家同留墨宝,乃是让我惊喜的珍品了。
老爷子的笔墨润含春雨,规划兄则干裂秋风,各展其妙。
今日又获赠两幅,便显情意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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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曰:“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
为了说理,他用了比较的形态来说明君子之交的可贵。
我不太喜欢对人或艺术品做比较性的高下判断,目下盛行的道德绑架经常会以这种人与人相比较的面目出现。
书画圈歪风亦盛。
一听评价谁谁谁的字比谁谁谁的好,就知遇到的是外行;要是再往下听说谁谁的画一尺多少钱,谁谁的才多少钱,就知遇见的是势利之徒,说的是污言浊语,全与艺术无关。
世上的人各有活法,各有交情,艺术上的千面万目方是自然之道。若人人庭院门户里都栽着一码色的梅竹兰菊,那还不叫人吐了。
艺术的真谛在,只要你是真欢喜、真自在,就是取到了真经。
与规划兄的交情,渐渐生发出君子之交的意味。和庄子的看法略有不同的是,我们有时淡若水,有时又甘若醴,淡、甘皆有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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