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足以化则除之》
韩非在其《外储说右上》的开篇说“君所以治臣者有三”,其意思是说,君主用来控制臣下的方法有三种。而本篇题目“势不足以化则除之”为此国君驾驭臣子三种方法中的第一种方法,其意思是说,国君如果仰仗威严的权势,却仍然还不足以驾驭臣下的话,那就干脆设法除掉那个臣子吧。
这是“经”里的观点,而对此观点的论述,韩非则在其后的“说”里,分别用“师旷的回答”及“晏婴的议论”为例,此两例中,国君都丢掉了利用权势控制臣下这种易行的办法,而是去称道实施恩惠争取民众这种困难的办法;这就如同和野兽赛跑一样,不知道除掉祸害。祸害可以及早除掉。这一点在子夏解释《春秋》时所说的话中就已表达出来了:也就是“善于掌握权势的君主,及早杜绝臣下作奸犯科的苗头。”所以,季孙氏因为孔子的门徒滥用权势而向孔子提出指责,何况把这样的事移植于君主呢?因此,姜太公杀掉不为君主所用的狂矞,就像奴仆不乘貌似雄骏的劣马一样。卫嗣公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以鹿不能驾车为例来说明不能用如耳为相;薛公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在一对孪生子赌博时用权术吓唬他们……总之,这些人都懂得君臣之间的利害关系是相反的;故而明君豢养臣下的道理,是在“说”里以“养乌鸦的故事”中可以体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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