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今宵酒醒何处
小花,你爸说你要火啦。快进门吧,万事如意。
回到湖北,没有暖气,冬天室内室外是一样的温度。前一周在浠水,几乎天天艳阳高照,又有七十老母可以陪伴,明显感觉比北京要暖和,日子过得更踏实。
大年初一,我自浠水直奔黄冈高铁站,半小时车到武汉站,又换乘两个半小时的高铁抵达宜昌,来到了我的第二故乡。
我从1994年6月来宜昌,就业的第一站,后又娶妻生子,再考上研究生离开,前后近十个春秋。我对宜昌的熟悉程度,仅次于生身之地浠水。
今年元月,我的散文集《留住乡愁》在北京出版发行后,《黄冈日报》用头版、浠水电视台用镜头进行了报道。而宜昌的《三峡日报》《三峡商报》《中国三峡工程报》分别刊登配图的大篇幅报道或书评。宜昌待我不薄呀,由此可见一斑。
三峡商报率先报道《留住乡愁》出版。
初一的下午五时许,我辗转到达此行目的地:宜昌中核二二公司基地。这里有两千多户,环绕黄柏河的几座高高低低的山上,建有一百多栋楼房,住着上万人的大社区。在我眼中,它是我熟悉的,如同鄂东乡村的一个人多的大塆而已。
儿子在路口迎着我。晚饭后,我马不停蹄地登门拜访了两位老同事。一杯杯的热茶续上,一堆堆别后的散漫话题冒出来。眼见快到夜晚11点,倦意如酒醉,实在招架不住,我才抽身回家。
宜昌的家还在。一套温馨的两室一厅,我们三口住了十多年。2005年,全家宜昌市夷陵区的户口簿作废了,换成了武汉市武昌区的户口簿,2012年又换成了北京市西城区的三个集体户散页。
搬家,如雷雨前的小蚂蚁,匆匆而有序地挪窝儿。最初由宜昌到武昌,后又由武昌撤回宜昌。等到我们一家由宜昌迁入北京,宜昌的这套房子就唱起了“空城计”,像弃妇般寂寞地留在原地,偶有寒暑假时间来眷顾。
核工业二二公司基地社区,真是个宜居的地方。
生命总在折腾的路上。好在我有书长相伴,有梦长相依,否则一旦堕入名利的酱缸,如今的我是否身陷囹圄也未可知。人生百年,是非成败转成空。且作恬淡无用之人吧,好换得一副自由之身。
昨天,大年初二,前夜降雨,温度骤降。我赖床不愿起,就在手机上阅读写作。挨到中午时分,我才爬起来,饿着肚皮收拾书柜。
三峡日报文化版头条消息报道新书《留住乡愁》出版。
打开柜门,那一路相随且助我跨过新闻学考研大门的书刊,静静地立在那里。那些泛黄的书页,和字里行间的墨迹,拼接成我过往的生命印记。
浙江大学邵培仁、黄旦、吴飞、桑义燐、李岩诸位先生的著作和思想,立在眼前,也立在我个人的新闻学术思想体系里。
最终,我考上了广西大学和中国传媒大学。但是,杭州大学以及合并后的浙江大学,决不亚于我的任何一所母校的分量。
中国三峡工程报副刊头条刊发《留住乡愁》书评,由三峡商报副总编辑罗庆学撰写,并配发本书责编袁国平的编辑手记、新书封面、作者简介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