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运界“诺奖”第一名女性得主——“2018年奥纳西斯船运奖”得主访谈之二——玛丽·布鲁克斯教授︱阿法牛
航运界“诺奖”
“2018年奥纳西斯船运奖”得主访谈之二
史上第一名女性得主玛丽·布鲁克斯教授
阿法牛AlphaBull
上海海事大学 曹颖 编译
2018年奥纳西斯船运奖(The 2018 Onassis Prize for Shipping.)由弗吉尼亚州诺福克市老自治大学斯特罗姆商学院(Strome College for Business)海事研究所执行主任维尼·托利(Wayne Talley)教授和加拿大哈利法克斯达尔豪西大学的玛丽·布鲁克斯(Mary Brooks)教授分享。布鲁克斯教授是第一位获得奥纳西斯奖的女性。双方承诺用20万美元奖金中的一半来赞助海事研究中的继续教育。
本文介绍奥纳西斯航运奖第一位女性得主玛丽·布鲁克斯教授。
奥纳西斯航运奖第一位女性获奖者玛丽·布鲁克斯(Mary Brooks)教授拥有数十年的海事研究经验,包括20世纪70年代的班轮规制、90年代的港口规制和本世纪的近海航运。
国际海事组织秘书长林基泽给玛丽·布鲁克斯教授颁奖
布鲁克斯教授告诉出席在伦敦市政厅举行的盛大宴会的客人,她计划用奖学金来资助大学生。
布鲁克斯教授说:“我不能谈论一个女人在此领域有何感受,这就好像问海事记者在船上是什么样子,因为学术并不真正在一艘船上。”
这份在四月份获得的奖项并不是她第一次意义上的“第一”。她也是在加拿大东海岸哈利法克斯的戴尔豪斯大学(Dalhousie University)下的罗威商学院(Rowe School of Business)第一位获得终身教职的女性。
作为大学里荣誉退休的教授,布鲁克斯教授从事航运研究的原因是,上世纪70年代,做一名女商人比现在更困难。在MBA毕业后,她试图进入国际贸易和金融领域。
她说:“在招聘人员告诉我他们不想要一个女人之后,我找不到工作。”
这引发了一系列事件,在大学任教的Graham Day聘请她担任暑期职位,并被赋予了对在蒙特利尔、圣约翰和哈利法克斯停靠船只的集装箱编码的任务。
她说:“加拿大海关不肯告诉统计员集装箱里装的什么,所以政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入这个国家。加拿大运输部想了解,并且港口可以获知货单。所以我们进入系统,然后输入数据,将其聚合到政策规划中。当这份工作结束时,我非常着迷。”
经过一年的教学生涯,布鲁克斯教授在当时的维尔士大学攻读了理查德·高斯(Richard Goss)领导下的博士学位。高斯教授也是2012年奥纳西斯奖的得主。
布鲁克斯教授说:“当时我好奇地想知道为什么那些集装箱里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分辨不出清单上的价格和集装箱里货物的价格有什么关系。我想那里还有别的有趣的事情。这导致了研究对班轮行业的规制,最终归结为公会或非公会航运。”
古典经济学一直认为航运是一个只关心价格的市场,但布鲁克斯教授认为除此以外还有更多的东西。
她说:“最终,当你把一切都分解开,你会发现解决问题和时间过渡是重要的。销售代表的服务在处理顾客的问题时也很重要,需要尽量使他们感到舒适,因为集装箱有可能会消失在地平线上,而这里面有他们所有的资本。”
她说,定价有很多因素,但这些因素是占主导地位的因素。
布鲁克斯教授说:“我原以为我会发现一些差别,因为总是有这样一个怪事,公会航线和非公会航线之间的运价有15%的差距,但你发现有些人很天真,同样的服务下,公会价格实际上低于非公会运营商的收费。”
联盟企业集体豁免反垄断审查
跨大西洋航线班轮公会和跨太平洋航线班轮公会使成员公司能够合法地共同确定运价,但是这种状况现在早已不复存在了。欧盟竞争委员会将在2020年对班轮反垄断豁免进行审查,布鲁克斯教授期待着从讨论中看到某些实质性内容。
玛丽·布鲁克斯教授说:“上世纪90年代末,我在华盛顿的联邦海事委员会、巴黎和布鲁塞尔等欧洲国家呆了一段时间,试图追踪当时公会的情况,当《海洋运输改革法案》对美国监管航运的方式做出很大改变时,就看欧洲人会如何回应。”
八年后,在布鲁塞尔所采用的联营企业的规则中,这一点最终显现出来,并且2008年欧洲贸易公会被宣布为非法。
布鲁克斯教授坚信,只要有足够多的联盟,就可以达成双赢的局面。
布鲁克斯教授说:“我不能回答多少是足够的,但如果你作为货主,有选择的机会,那么联盟就对你有利,因为它使承运人有更大的船。缺乏大船的公司会与其他公司合作,提高服务航线的频率。规模经济会以更低的价格传递给你。”
她说,联盟企业运作良好,但在舞池里出现了“舞伴的改变”。
布鲁克斯教授说:“过去几年里,集装箱航运市场在吸收韩进破产的同时,许多兼并和收购也在发生。"
然而,她认为欧盟的决定让公会不能进行得很好。
布鲁克斯教授说:“问题在于你能做的就是推测。全球经济危机几乎与执行欧盟处死公会的决定是同一个月,你永远也解不开这个谜团。人们不可能知道市场的变化究竟是由哪一个事件产生的。”
布鲁克斯教授说:“进一步的关注将取决于欧盟。我们有不同的并购门槛,问题是:什么时候联盟才算是真正的兼并?在未来几年里,每个人都会看到一些明确的规则。”
她指出,各国对集装箱航运业的监管方式各不相同,有些国家将其视为运输责任,有些则将其交给竞争监管部门。
布鲁克斯教授说:“现在有两种不同的模式。关于是否应该允许航运公司合并也有各种不同的监管方法。在市场上只有几家全球运营商时,他们所服务的港口就更少了,而且需要更多的支线船。有人说直接服务航线更好。但是见仁见智,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布鲁克斯教授还担心托运人缺乏选择余地。
布鲁克斯教授说:“我认为以前没有人真的认为我们会有这么少的承运人留下。市场上没有太多的选择。过去你可以说有选择,因为如果你不喜欢你的选择,你可以找到另一条路线。你可以让北欧的一部分与北欧的另一部分相映成趣,或者像美国和加拿大一样,东西两边海岸处于竞争之中。”
布鲁克斯教授说:“虽然并购和船舶大型化可能对承运人有利,但它们并不一定对行业的其他参与方有利。我的直觉是,现在的船太大了。当一艘大船驶入港口时,卸载过程会产生瓶颈,管理该港口接口的能力也会受到损害。生产效率并不高。尽管航运公司投资于他们自己的链条,但他们没有从整个产业链的角度来看待。”
获奖
布鲁克斯教授说,她被授予奥纳西斯奖“令人震惊和激动”。
该奖项授予的是布鲁克斯教授毕生工作的总体成就,她的工作跨越了20世纪70年代的班轮规制、90年代的港口规制和本世纪的近海航运。
她作为和特雷弗·希弗一样获此殊荣的加拿大人之一感到骄傲,“这令人惊讶,因为你可以一只手数出在加拿大从事海洋研究的人数。”
布鲁克斯教授现在退休了,但她仍然担任一些咨询职务。她现任美国国家科学院海洋运输研究委员会主席,任期两年,同时此前曾在国际海事经济学家协会理事会任职。
她说:“我夏天在水边度过,我的祖父是一个扇贝买主,所以当船进来时,我会下船帮他们卸下扇贝,并确保它们得到适当的称重。”
布鲁克斯教授从关注扇贝起已经走过了一段很长的路,但是关注集装箱航运的职业生涯却获得了业内最高荣誉之一。
编译自:Lloyd’s 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