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记事,益博社会工作志‖益见
霜降记事,益博社会工作志‖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21年10月23日,阴,周六
霜降,这是最深秋的开始,窗外的淡霾,已经把白河朦胧起来。我没有起床,晚上睡的晚,头有点沉。二十四节气,大多是一个时空的转圜,诗意盎然的人自然把霜降描写很好。昨天墓园打电话去一趟。正想着找孩子手机放在车上,接到主动的电话,朱叔去世了,就在昨天晚上,前天不舒服头懵,就去南石医院,刚开始还好,后来做了双元CT,发现有些严重,最后送到老家已经不行了,1959年人,才63岁,也是一个坎。给爸打电话他已经知道,还有两个孩子在家。
想入土为安,年纪轻轻的就火化有点于心不忍,找了几个老友交代一下,人死为大,该满足的愿望努力做做就好。等我炖了两个鸡蛋去武侯路买了一个黑哥油卷馍,一份青椒丝吃完。想起昨天说去南石医院看看住院的洲哥,打电话已经出院了,只好随后再说。电车没有充电,已经骑到二胶厂,还是退回去换个自行车,锻炼身体,也能近距离接触大自然。
武侯路上去,几个吆喝着石桥小白菜,两块钱一捆,原来卖水果的队伍也少了不少。去淘旧书,什么也没有淘到,倒是医专医疗技术系一本相册,还能回忆起十年前校园的样子,还有一个本商丘农机管理站的管理图集,绘画风格看起来也很有趣,一块钱拿下。门口的四辆二八大杠还在,据说易货一辆可以一两千。洒水车过去一辆,把地面洒湿,师院转角处,原来有一个诸葛亮像的圆形转盘,后来就拆了。诸葛亮像也转移到花园路。
卧龙学子,墙外太阳探出了头,自然也就照在向阳处,四个算命摊位,四桌围的满满当当打扑克的老人。在师院门口摆算命摊,是不是现在学生也有需求?红叶石楠发了新芽,月季照旧开放,只是杨树叶和法桐树叶最会表达深秋,一片一片悠悠洒洒,落在树根部,或者地面上,有一小堆干树叶,会感到更加苍老。朱东又打来电话,我再一次确认,也说着事办了,等有事再交代。十二里河水更加清净,远处的地里开始有丝丝绿意冒出来,一岁一枯荣,就是这个样子。
就是拐入余沟的路,柿子树叶已经落尽,没见柿子。倒是旁边的鬼针草像菊花一样开放,种的油菜叶面上是霜还是露珠,只是感觉潮潮的,叶面上有不少小水珠。小麦也发芽了,钻出来一簇簇,像头发和胡子萌芽。杨树林里的树叶落了一层,草也黄了。羊群走到了干草处,偶尔钻出来一只喜鹊跳跃着飞到远处,各种鸟鸣回荡在岗坡间。红砖水槽最有风格,我拿着手机照了一百秒。
力民哥打来电话,问是否在孙家楼,我说十一点半要去孙家楼接孩子放学,没有过去。咨询当然是自家屋老两口,只有一个女儿,跟丈夫离婚,又得了脑梗,半身不遂,只能简单活动,需要护工照料,不知道是否可以到福利院。我说福利院基本上都是特困人员,一般就是无儿无女,现在她从法律意义上应该特困人员,但是需要确认。而福利院大多说是智障老人,精神病福利院还没有实质运营。我说可以尝试着办一个社会救助,再去一个好一点的养老机构,服务的好一些,父母年龄渐渐大了,需要有一个说法。
路边的黄花多了起来,前一段在小沟边的花儿大多凋谢,只有北瓜还有花开。一个老人坐在路边水泥台子上茫然看着远方,十二里河边的一片片土地,麦苗出来了。几个老邻居打着招呼,冬哥一个人看着抖音婚恋介绍节目,嫂子去世后,一个人一直单身。聊起霜降,我说霜降是秋天最后一个节气。古人认为霜是杀伐,霜降之后就是残秋了,世间万物,都开始为了“冬藏”做准备。
想起早年看到无霜期概念。那么无霜期是怎么计算的?经常听到说俗语有“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的说法。此时,黄河流域开始出现初霜,气象学上把秋季出现的第一次霜,叫做“初霜”或“早霜”。把春季出现的最后一次霜,称为“终霜”或“晚霜”从终霜到初霜的间隔时期,就是一年中的无霜期。
宋哥在办公室加班,把昨天日志整理一下,又发了一篇霜降节气的文章,打道回府。去红庙路找郭老师。黄鑫老师说着壹基金儿童站的情况,十二万一年的项目,自筹六万,给2.3万的资金,还有一万元的物资其他都是培训督导等项目,我说现在还是要综合考量,各种要素能不能保障,比如人的问题,场地问题,等等。想起江哥写新民市记事,其实也满含能量。
门锁着,在二胶厂门口郭老师喊着我,原来是骑着电车去印刷厂看着原来的康熙县志稿子弄出来没有。聊起最近出版的明嘉靖南阳府志校注的事,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倒是郭老师很平静,出版单位是史志办,还是不要惹的都不高兴。我说这是一个人应有的权利,八年冷板凳,不容易,但是真正的得到也是这样平静,还要继续出发,反而我们这些晚辈自觉惭愧。我说趁着有时间把开一个座谈会,老南阳的事讲一讲。
拿上孩子的手机,开车出门,到七一路与文化路又堵住了,只好给刘果打电话把孩子接上,最后商量去小菲那里吃饭。只是要开车到学校等到十二点才接着,因为悠然已经一岁多,长了六个牙,名字是我起的,但是见面还是有点生怯怯的。吃完饭就匆匆忙忙回家,孩子要去打球还要轮滑。下午去刘洼的事总要去一趟,老家的事不能等。
跟辉娃打了电话,正在李慎洞开挖掘机,下午四点走先去接中意叔,随后再接小爷和五娘。坐上去石佛寺的班车,最近血压高,不想开车,坐到车上晃晃悠悠就到了。我只是在路上瞄了一眼元好问笔下的五朵杏花遮山,镇平县城都没有感觉。只是到了五里岗两边摆满的石雕。在迎宾广场下车,这是江哥笔下的石佛寺的入口,曾经繁华异常,现在依然如故。辉娃还在接人,兵发信息说晚上一起吃饭,我没有看看。
哥说过去老312国道大桥西头,南边有个宜家超市就到了。这其实是敏姐的房子,临街的两间门面,一年两万,这些年把本捞回来,又加盖了二层。刘洼原来属于杨营管,后来随着城区扩大,前些年通过区划调整到城区玉都街道办事处。赵河依旧流淌,只是河水有些污染,桥头两边成自然的菜市场,东边桥头有两摊卖鱼的人,新鲜的青鱼、鲶鱼、黑鱼和鲫鱼,都是是鸭河水库产的。
一二十年前来过一次。敏姐发信息说智兴三哥也在帮忙,要是想见一面了可以聊聊。钦是本家大哥,小娟和蒙茹也在这里。蒙茹从广州回来准备在石佛寺搞直播。小娟说着前一段被信用卡诈骗的事,我说这些事多的事,马上就十来一了地也不能随便看,柳和王好几家都是不幸福。陆陆续续老家人过来,我们是敏姐的娘家人,这是一个家族的事。聊起王光谦,还有一个叫王占国的中科院院士,在半导体材料上也首屈一指。偶尔跟大哥也说起奶奶的事,因为伯一直说,奶奶王桂花很亲我钦娃哥,每次过去都抱着玩。辉娃过来甚至说出排辈来,中和伟于照三光,国太民安万世昌,静心修身作家法,祖宗功德永现章。又加了十四辈,自然聊起王金相,已经八十岁的人了,据说是我五爷的后代,现在王浩在镇平都是不可小觑的大人物。
五点多天黑了,人老了还在老房子住。农村去世老人办白事的摆设依然是老样子,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是摆满了桌子,三盘响器,就是农村西洋乐带跳舞的,几间土坯老瓦房看起来有点味道。看到智兴局长,也聊几句社区矫正的事。最后还是坐不下,原本打算待十七桌客,后来一来发现人多,没有办法说只能到人多的饭店。中义叔的腿小时候小儿麻痹,走路很慢,人情世故很细。给丕显打电话说正要去南阳,兵问啥时候回来,我说只能事办完才能回。
吃着饭,说着德焕婶子在镇平开的一个诊所,在马庄卫生院医保查的厉害,整天折腾,说起明明最近的事,大家都各忙各的。去的时候坐的中巴车,司机是刘洼的,跑镇平到马庄线路的客车,说起卫生院爱喝酒乱的院长,也说起在桥头爱喝小三鞭的老家人开供销社的老家人的事。说话间甚至还说起早年买的拖拉机的事,一个七四年的老兄一直在窑厂上班,一顿可以吃一只鸡,因为长期体力劳动,看起来比七一年钦娃哥还苍老。
吃完饭已经晚上八点多,辉娃给我送到安国路老国道,去歇一会儿等车。卖橘子的老板说西峡的车就过去了。一个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聊起来现在的生意,疫情的影响,形势不好,出来消费交往的多少多了了。原来高峰的时候,南阳一辆出租车能卖五六十万,现在二十万都不好卖。生意不做,都要吃饭吧,现在五十多岁打工没人要。现在看看南阳的火车站汽车站三轮车和黄牛多如牛毛,多少人,估计最少有五百人,从卫校口的公交站开始三轮、摩的,比比皆是。拉客住旅社的,黄牛倒票的,都是为了生活,很多还有坑蒙拐骗的现象。
本身就是南阳普康药业下岗的,原来形势好。洁霉素是全亚洲最大的洁霉素厂,后来捣鼓改制给私人了。南阳曾经的汽车厂生产的黄河牌大货车,八吨能拉十三吨白河滩上乱跑不打车。南阳油泵厂,全国校油泵的基地就是在咱南阳,山东潍柴,不都是南阳的产业工人去的,还有那些一个个的国有工厂。最近的南阳棉纺厂,又是盖房子搞房地产,又是在外地建厂,现在盖家属楼也没有多少希望,不都是为了生活。
今天霜降,星辉老师说,明日霜降,写成白露了。你很忙,好好休息呀。我说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夹道里还有打扑克的邻居,朱东还在说着父亲火化的事,小菲说后天去新野让我开着朱东的车。生活大多不尽如人意,还有毅然前行。你望见圆月时,圆月也在望你。
荒芜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