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京剧迷祁小慈:我的绘画老师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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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 音乐: 崔君芝 - 2010年第14届广州白云展高级音响展HQCD珍藏版

俞舟:真正对绘画艺术执着追求的人

说来,和老师习画,已有几年,我不是他的好学生,但在我心里,他是我的好老师。初识,是张老师引荐,至今,我依然记得,张老师认真与我说:“就跟杜海锋老师学,他笔力深厚,仕女人物画得好,花鸟也不逊色,精妙细腻得无可挑剔。”于是,这一学,便至今日。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听从老师的话:“要对老师一心一意,情有独钟”去学习技艺。是的,以这样的虚心,一路跟下来,在学习中,越发感觉我遇对了老师,不光是绘画技法,审美,提高之外,让我懂得一个人,只会画画,定不是一个好画家。收获更多的是,我遇到了一位,朴实,有趣,温和,富有童真,兼容并包的“玩家”。

犹记得,与老师的第一节课,他高高壮壮,拿着一幅,婀娜优雅,正熟睡中的仕女人物,走进课堂,见这幅睡意朦胧的女子,空灵,飘逸,轻盈,线条构图设色的流畅性,全然融为一体,用技巧支配起了墨韵中的灵性,当时,我的心,动了一下。如此绮丽又安然的一幅画,我看到都想走进画里,抱抱她。怪不得,曹老师把这幅画设为他的微信封面,我想,这就是艺术的魅力直接所在了。

让我惊讶的是,你单看俞舟老师这个人,根本八杆子不会打到,会是这样一位,看起来憨厚,壮硕,挺着大肚锅,嘻嘻哈哈的大男人所画,人不可貌相,从他身上,体现得太透彻。不过今年冬天天气冷,老师去东北痛风后,更加注重养生,控制饮食,每日三餐,有质有量,半年里瘦下几十斤。大肚子不见了,衣服上身,在看,有了松垮,留白之意。体态轻盈,又多了一份男儿的阳刚,和他笔下的仕女,高士,更有了人与画的合一之态,不愧从少年时就与刘先生、郭先生,习画,已然打下了深厚功底,从头到脚,我感受到,一路延续着传统艺术这条文脉的根基所在,艺术的魂,就在那,他知他懂。

老师爱好广泛,读书,听戏,养鱼,篆刻,弹古琴,打乒乓球,感觉一切好玩的事物都跑不出他的眼里,他与我说,做事情一定要找到好玩之处,爱生活。想来,老师从小与画结缘,一触碰,全情投入小半生下来了。

做艺术很不容易,张宁姐带高三给学生们补课时,每天夜里快凌晨才到家,每次经过刘凌沧艺术馆,望向六楼,那里总有一盏灯,亮着。是啊,这样日复一日的坚守,磨砺,他已然是触到了艺术的真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是怎样一种极其美妙的感觉。好似与心爱的人儿,黄昏傍晚中,炒两道小菜,配一壶好酒,对坐,一边吃,一边有共鸣交流,那感觉以无与伦比,俞舟老师把这样的美好,发挥到了极致。在枯燥中,提炼好玩之处,在美好中,感受好玩之深理。

2007年仲春时节的午后,下着小雨,杏花开的正浓时,我驱车去看望老师,带上我从萍乡乌镇摘回的,不知名好看的树枝,油菜花,和西湖边的明前龙井,老师很细心,把花枝倒过来晒干,说这样不会弯曲,我欣喜这样的懂得。明前茶好喝,他知茶心,从绿茶聊到普洱,到白茶,到铁观音再到正山小种,对茶的认识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聊至兴起,取下挂在墙上的古琴,弹一曲渔舟唱晚,很是雅兴。画室中,他养的小鱼小虾,眼睛里都充满神奇的,游来游去,看这他,尤其淘来的那条色彩艳丽的斗鱼,更加的绚丽斑斓了。这是对生活极高的热爱啊,与老师在一起时,你会觉得时间好可爱,有陶阳,婉转悠长的民间小调,《照花台》的洒意。让欢喜的内心发出了声,日子,原来还可以,这样有意思呢。

老师做事投入认真的态度,感染着我,书画中下的功夫,在篆刻上仍是,我的章及其他老师的章,很多出自他之手,还有他画桌上,抽屉里,一堆一堆的闲章,数不清。足可见,下了真功夫。有一天,我在一堆章里,看到一个生动的小章,刻有俞舟二字,刀刀见真气,地道啊,这二字在精工巧思中,瞻着琴心,鼓刀濡墨中,是真趣满满,直入肺腑,感受心性的自相冥合中,听老师说起才知,这枚章,他刻了磨掉,磨了又刻,直到夜里三更才刻出了满意。真是,如果说,一个人在艺术上有所建树的话,他绝不是凭空出世……那刀石之间的凛凛生气,似老生的一招一式,有板有眼,雄浑又曼妙,老师对篆刻的通感,让我恍然悟到,原来,与他那一颗幽古之心,交相辉映的是,那一颗饱有天真之心啊。

有一次,遇一问题不明白,打过去电话请教,听到老师电话那头,悦耳的蝈蝈声,按耐不住想探寻它真面目,于是,很快到了艺术馆,从五楼就传来了蝈蝈声,上六楼,来到老师的画室,一进门,那棵茂盛的龙须更加茂盛,蝈蝈住在,老师养的大片绿箩的小笼子里。他正忘我的伏案作画,整个画室传动着李少春的大雪飘,带着时有时无的蝈蝈声,那行云流水的画面,存入了我心里。如此心境,我明白了,老师出的一幅幅超凡脱俗,浑然天成的好作品,那是情理之中。

我与老师都喜京剧,一开始听他讲,马连良,余叔岩老前辈,很是欢喜又惊奇,欢喜惊奇于老师的博学,真的有那种“昨夜晚吃醉酒,和衣而卧,稼场鸡,惊醒了梦里南柯”的范儿,也有“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中的智慧,与老师这场亦师亦友的师缘,让我倍感舒适,收获,珍惜呢。

特别喜欢他的一张照片,石街,木门,一身休闲装扮,在一人家大门的门槛上,随性一坐,满脸全是洒脱爽朗的笑容,他面前是一只可爱的小鸽子,那少年气,饱满的流转开来,真好。如此纯粹,本真的一个人,他把身边一切好玩的事物,全变增成,他绘画的助缘,踏得住心,茁中见了真智慧,是呢,没有这样的笑,怎可画出这样的画呢。

丝丝感怀,弥新这日月清风。一人,一花,一树,朝朝暮,缓缓慢,滋养开拓出属于他的真情怀。愿老师架起,这叶愈小舟,在万千有形又无形的笔墨中,游出自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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