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春秋 | 杨帆
以仁为本、以信为基,重大义、轻生死,这是多人少曾无比向往的精神。
齐桓公豁达大度,不仅没有报管仲的“一箭之仇”,反而任命管仲为相国,推行改革,实行军政合一和兵民合一的制度,使齐国逐渐强盛。打出“尊王攘夷” 的旗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成为中原第一个霸主,受到周天子赏赐。而管仲也被誉为“华夏第一相“。
而郑庄公的一箭更是射出了春秋战国。郑庄公,姬姓,郑氏,名寤生,“寤生”得名于郑庄公出生时先出脚而非头,被认为大逆不道,其母武姜受到了惊吓,从出生起就讨厌他。三年后,武姜生次子叔段,并很喜欢他,并多次请求郑武公立叔段为太子,但郑武公没有同意。公元前744年,郑武公病逝,太子寤生继承君位,史称“郑庄公”。
郑庄公刚当上郑君,武姜就要求给小儿子叔段封邑,称“太叔段”,叔段到了封邑后,修理城廓,聚集民众,修造盔甲武器,准备好战车,密谋偷袭郑国都城,而武姜则计划在城里为他打开城门做内应。郑庄公对这一切洞若观火,说其弟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有叔段先反,自己才师出有名,后找准时机一举平定叛乱,太叔段兵败,拔剑自刎。郑庄公便把母亲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发誓说:
“不到黄泉,不再相见!”
但过了一年多就后悔了,郑庄公是个孝子,日久思母心切,但身为国君,又一言九鼎。颍考叔给郑庄公出主意,说黄泉即地下,如果挖一地道,找到泉水,盖上地宫,在地宫里与母见面,就如同黄泉见母,这样既尽了孝,又没违背誓言。郑庄公大喜,日夜掘地挖泉盖地宫,终于在“黄泉”与武姜见面,“掘地见母”,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言归于好。郑庄公既逐叔段,又未留不悌的骂名;既惩罚了母亲,又未留不孝的骂名。
周宣王时期,郑庄公的祖父因征战有功,就被封赏建立了郑国。而后郑国一直和周天子保持密切的关系,他们家几代人,除了担任郑国国君,还在周朝担任卿士。卿士相当于后世的丞相,既可执政,又可代表周天子征伐诸侯,权力极大。但在郑庄公眼里,郑国国君的身份远比卿士重要,卿士不过是给郑国君主的身份服务罢了。他作为卿士挟天子以令诸侯,光行使卿士的权力,却不履行义务。郑庄公目无周天子,周天子自然深恶痛绝,便想着分权卿士,让虢[guó]国君主承担一些执政大权。于是郑庄公与周天子的矛盾就产生了,郑庄公当众埋怨周天子,向周天子示威。
前719年秋,郑庄公派人把把周桓王的麦子给偷了,周桓王非常气恼。就这样矛盾进一步激化,终于在前706年,周桓王伙同陈、蔡、虢、卫诸国联军伐郑。郑庄公与周桓王大战于繻[xū]葛,繻葛之战中,郑庄公充分发挥自己的军事才华,郑军大胜,郑将祝聃甚至一箭射中周桓王肩膀,差点把周桓王射死。此战过后,周桓王颜面扫地,周天子在诸侯国之间威风不再。郑国成为中原最强诸侯国,郑庄公成为春秋一霸。对于这位诸侯,毛主席用“很厉害”三个字来形容,已然是极高的评价。
郑庄公敢以下犯上,既展现了自己的军事实力,又打破了周天子神圣尊贵不可侵犯的传统观念,为之后长期的礼崩乐坏春秋战国乱世开启了端倪。郑庄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射了周桓王那一箭也可以说是彻底的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诸侯国们称霸的欲望被大大的刺激,野心膨胀、蠢蠢欲动,开启了群雄争霸的局面。
宋襄公兹甫
春秋诸侯中以仁义享誉的便是宋襄公兹甫,兹甫是宋桓公的嫡长子被立为太子,却在宋桓公前恳求,要把太子之位让贤于庶兄目夷,说:
“目夷年龄比我大,而且忠义仁义,请立目夷为国君吧。”
目夷听后不肯接受太子之位,说:
“能够把国家让给我,这不是最大的仁义吗?我再仁义,也赶不上弟弟啊!况且废嫡立庶,也不合礼法啊。”
为了躲避弟弟的让贤,目夷逃到了卫国,兹甫的太子之位没有让出去。宋桓公去世,太子兹甫即位,是为宋襄公。宋襄公封目夷为相。齐桓公知宋襄公仁义,便把齐太子昭托付给他。
后来齐桓公病重,齐国发生五公子之乱,齐太子昭逃到宋国,向宋襄公求救,尽管当时宋国十分弱小,但仁义宋襄公全力帮助太子昭回齐国即位。
宋襄公参加诸侯大会,以仁义盟主自居,引起楚成王不满,目夷劝他说要带上军队,宋襄公说:
“我自己提出来不带军队的,怎能不守信用呢?”
宋襄公不带军队赴会被楚成王抓走拘禁,后在鲁僖公调停下,宋襄公才得以被释放回国。在泓水之战中,楚军开始渡泓水河,向宋军冲杀过来。
目夷说:
“楚兵多,我军少,趁他们渡河之机消灭他们。”
宋襄公说:
“我们号称仁义之师,怎么能趁人家渡河攻打呢?”
楚军过了河,开始在岸边布阵,目夷说:
“可以进攻了。”
宋襄公说:
“等他们列好阵地。”
等楚军布好军阵,楚兵一冲而上,大败宋军,宋襄公也被楚兵射伤了大腿。宋军吃了败仗,损失惨重,都埋怨宋襄公不听目夷的意见,宋襄公却教训道:
"一个有仁德之心的君子,作战时不攻击已经受伤的敌人,同时也不攻打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年人。尤其是古人每当作战时,并不靠关塞险阻取胜,寡人的宋国虽然就要灭亡了,仍然不忍心去攻打没有布好阵的敌人。”
宋襄公兵败受伤后,晋流亡公子重耳经过宋国,宋襄公送给重耳八十匹马以礼相待。宋国本是殷商故地,民风血脉里也有殷商习俗的延续,宋国是爵位最高的公国,宋襄公继承先辈仁德,仁义有信,极具贵族精神。
重耳
虽然春秋无义战、春秋战国乱悠悠,但春秋多义士慷且悲歌慨而赴死。追随晋公子重耳流亡十九年的介子推,在逃亡途中重耳饿得快晕过去的时候,介子推把腿上的肉割了一块,与采摘来的野菜同煮成汤给重耳。当重耳吃后知道是介子推腿上的肉时,重耳大受感动,声称有朝一日做了君王,要好好报答介子推。
在重耳落难之时,介子推能如此肝脑涂地,忠心耿耿,实属难能可贵。而在重耳回国登上君位后,介子推认为忠君的行为发乎自然,没必要得到奖赏,并以接受奖赏为耻辱,不艳羡功名利禄,隐居绵山,成了一名不食君禄的隐士。
介子推不肯受赏,晋文公便亲带广众人马前往绵山寻访。谁知那绵山蜿蜒数十里,重峦叠嶂,谷深林密,竟无法可寻。晋文公求人心切,听小人之言,下令三面烧山。
没料到大火烧了三天,介子推的影子也没见。后来有人在一棵枯柳树下发现了介子推的尸骨,晋文公悲痛万分,在介子推的尸体前哭拜一阵,然后安葬遗体,发现介子推脊梁堵着个柳树树洞,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掏出一看,原来是片衣襟,上面题了一首血诗:
“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柳下作鬼终不见,强似伴君作谏臣。倘若主公心有我,忆我之时常自省。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晋文公将一段烧焦的柳木,带回宫中做了一双木屐,每天望着它叹道:
“悲哉足下。”
晋文公领着群臣,素服徒步登山祭奠,表示哀悼。介子推之义最本真,无关利益,于君王他讲“义”,于平民黔首他也一样会讲究“义”。人们为了纪念介子推,就将清明节的前一天定为“寒食节”。过节的当天,家家门上插柳枝、烧纸钱、在野外祭祀、不准生火吃冷饭。后来,人们也常常在寒食节纪念死去的亲人。
而晋文公重耳,却是被活埋而死,史记记载重耳死的第二天就被钉入棺材,要抬到曲沃安葬。送葬的途中,棺材里居然有像牛一样的声音发出!应该是被人堵住了嘴后,垂死挣扎发出来的,更奇怪的是,声音发出后竟然没有人打开棺材看看是什么情况,还加速前往曲沃,当天下葬。“齐桓晋文”并称的齐桓公更是被活活饿死。
齐桓公晚年的时候,一病不起,他的五个儿子各自代表五方政治势力,都想继位,于是一番混战,后宫妃子也想帮助自己儿子继位,于是宫内大乱,将桓公幽禁在宫殿里,外面筑上高墙,声称为了保护君主,不许任何人进入,于是一代霸主就这样被活活饿死在宫殿里。
过了两个月,新君无亏在政治斗争中胜出,当上君王,平息动乱,才去把齐桓公入殓。此时齐桓公已经死了两个多月,尸体早已腐坏,蛆虫遍地,爬出窗外,惨不忍睹。一代英主竟如此惨死。
晋文公的孙子晋景公也是死的荒唐,晋景公生病做了怪梦,请巫师解梦,巫师直言主公吃不到新麦子了。晋景公很生气,请神医救治,眼看新麦子要收上来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死而神气舒畅,便想着去上个厕所再出来把妖言惑众的巫师给杀了,结果脚一滑就掉进粪坑薨逝了,果真是没吃上新麦子。
赵氏孤儿 (春秋晋国政治家赵武)
“赵氏孤儿”中,司寇屠岸贾假借晋景公命令,将赵氏一族满门抄斩,当时只有赵朔的妻子幸免于难,因为她是晋成公之妹,在宫中避祸。朔妻身怀六甲,如果生男,则是赵氏不灭,屠岸贾一直虎视眈眈欲将赵氏斩草除根。因此,保全和绝灭赵氏的两方,都盯住了这个尚未出生的遗腹子。
公孙杵臼责问程婴:
“赵氏蒙难,你身为赵家门客,为何不去殉难?”
程婴正色道:
“赵家还有一个遗腹子,假如是个男婴,我一定要想办法使他活下来,假如是个女婴,我再去死也不迟。”
二人心意相通,遂为救援赵氏后代结成生死之交。不久,赵氏孤儿出生,就是后来的赵武,程婴将自己的刚出生的婴孩和赵武调换,公孙杵臼带着婴孩躲进深山,再由程婴出首告密公孙杵臼的行踪。就这样,公孙杵臼和假赵武(程婴的儿子)被屠岸贾杀害,赵武以程婴的儿子名义偷偷保全下来。
此后十几年,程婴一直顶着卖主求荣的恶名屈辱地生活着,直到赵武长大成人,并在晋悼公时恢复家族荣誉。诛杀屠岸贾以后,程婴如释负重,他决定自杀,去寻老友公孙杵臼。
程婴死了,他以屈辱的活和悲壮的死,为“义”做了最令人敬仰的注解。程婴之义最高尚,为袒护忠良之后,为国家大义,生命和名节都不重要,充满凛然正气。
豫让
豫让是晋国正卿智伯瑶的家臣,很受智伯瑶重用,得到智伯瑶的礼遇,豫让心存感激。后来,“三家分晋” 智伯瑶身死家灭,他的头颅被赵襄子做成酒器。豫让改名换姓,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变身一个受过刑的罪犯,然后去赵襄子家做厕所维修工,寻找机会刺杀赵襄子为智伯瑶报仇。某日,赵襄子去上厕所,眼看就要进入攻击范围,突然赵襄子觉得“心悸”。
他下令搜查厕所,抓住了怀揣利刃的豫让,赵襄子弄清楚了豫让的身份,感佩他的忠义,放了他。这并没有阻止豫让的复仇之心,他用油漆涂身,使全身皮肤溃烂,又剃掉胡须和眉毛,吞吃木炭,使嗓子完全变哑,乔装打扮使自己的相貌不可辨认,沿街讨饭,就连他的妻子也不认识他了。
伪装后的豫让,躲在一座桥下等赵襄子路过而行刺,这一天,赵襄子来了,马嘶叫不前。于是让人下桥搜查,果真找到了豫让。赵襄子很生气,他责问豫让:
“你以前是范氏、中行氏的家臣,智伯瑶杀了他俩,你为什么不替他俩报仇,一味跟我过不去?”
豫让说:
“范氏和中行氏把我当一般人对待,我也就只能用一般人的待遇回报他们,智伯不一样,他待我以国士之礼,那我就得像国士一样回报他。士为知己者死!”
面对赵襄子的好言相劝,豫让拒绝了投靠,他跟赵襄子要了一件他本人的衣服,以剑刺衣,表示替智伯杀了赵襄子,然后大叫:
“吾可以下报智伯矣。”
挥剑自杀!豫让只能以刺衣回报智伯的恩情,以自杀回报赵襄子的宽容。豫让之义最感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士为知己者死,他诠释了“义”高于生命的价值。
“二桃杀三士”彰显君子大义,齐景公账下有三员大将: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他们武艺高强、勇气盖世、战功彪炳,这三人意气相投,结为异姓兄弟,彼此互壮声势。但也因此恃功而骄,上大夫晏婴为避免造成未来可能的祸害,建议齐景公早日消除祸患,晏婴谋划伺机杀掉这三人。
一日,鲁昭公访问齐国,齐景公设宴款待,齐景公、鲁昭公、晏婴、鲁国大夫叔孙婼四人坐在堂上,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三员大将佩剑立于堂下。晏婴亲自摘了六个桃子请众人享用,请齐景公和鲁昭公各拿一个,齐景公说:
“桃子不错,叔孙大夫当吃一个!”
叔孙婼谦让道:
“我哪里赶得上晏相国!”
齐景公:
“二位休要退让,各食一个!”
两位大臣谢过齐景公,把桃吃了。这时,盘中还剩有两个桃子。晏婴说道:
“请君王传令群臣,谁的功劳大,谁就吃桃,如何?”
齐景公自然明白晏婴的意图,于是传令下去。公孙接率先走了过来,拍着胸膛说:
“有一次我陪大王打猎,突然从林中蹿出一头猛虎,是我冲上去,用尽平生之力将虎打死,救了国君。如此大功,还不应该吃个桃吗?”
晏婴说:
“冒死救主,功比泰山,当然可以。”
公孙接拿起桃子就吃,十分得意。古冶子见状,厉声喝道:
“打死一只老虎有什么稀奇!当年我送国君过黄河时,一只大鼋兴风作浪,咬住了国君的马腿,一下子把马拖到急流中去了。是我跳进汹涌的河中,舍命杀死了大鼋,保住了国君的性命。像这样的功劳,该不该吃个桃子?”
齐景公说:
“当时黄河波涛汹涌,要不是将军斩鼋除怪,我的命早就没了。这是盖世奇功,理应吃桃。”
晏婴忙把剩下的一个桃子送给了古冶子。一旁的田开疆眼看桃子分完了,急得大喊:
“当年我奉命讨伐徐国,舍生入死,斩其名将,俘虏徐兵五千人,吓得徐国国君俯首称臣,就连邻近的郯国和莒国也望风归附。如此大功,难道就不能吃个桃子吗?”
晏婴忙说:
“田将军的功劳当然高出公孙接和古冶子二位,然而桃子已经没有了,只好等树上的金桃熟了,再请您尝了。”
田开疆手按剑柄,气呼呼地说:
“打虎、杀鼋有什么了不起。我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反而吃不到桃子,在两位国君面前受到这样的羞辱,我还有什么面目站在朝廷之上呢?”
说罢,竟挥剑自刎了。公孙接大惊,也拔出剑来,说道:
“我因小功而吃桃,田将军功大到吃不到。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说罢也自杀了。古冶子更沉不住气了,大喊道:
“我们三人结为兄弟,誓同生死,亲如骨肉,如今他俩已死,我还苟活,于心何安?”
说完,也拔剑自刎了。鲁昭公目睹此景,无限惋惜,半天才站起身来说道:
“我听说这三位将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为了一个桃子都死了。”
齐景公长叹了一声,沉默不语。这时,晏婴不慌不忙地说:
“勇士壮烈赴死,成仁取义。但他们都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智勇双全、足当将相之任的,我国就有数十人,这等武夫莽汉,那就更多了。诸位不必介意,请继续饮酒吧!”
三将舍身取义,是真正的君子之风!
春秋时代主流的战争样式是车战,也就是战车之间的交锋。
虽然每辆战车都配以一定数量的步兵,但步兵并不起主力及决定性作用。战车之上的三人即驭手、弓手、戈手都是贵族,每次交战两军投入的战车至多不过几百辆,对胜负起决定作用就是这车上的几百名到千余名贵族。与其说是战争,倒不如说是两国贵族间的决斗。有时彼此都以竞技的方式看待,布阵有一定程序,交战也有公认的原则,也就是仍离不开“礼”的约束。
《左传》记载:宋国公子城与华豹的战车不期而遇。华豹张弓一箭,向公子城射去,不想偏离了目标。但他身手敏捷,不等公子城还击,已经搭好了第二箭。公子城见状,高声喊道:
“交战规则是一人射一箭,你已经射了一箭,怎么能不待我回射就又射一支呢?”
华豹听罢,遂放下弓矢,结果公子城一箭射去,正将华豹射死。华豹是用生命维护了战争的准则和作为贵族的尊严。
晋楚邲[bì]之战,晋军大败。当晋国的溃兵败逃时,却祸不单行地把战车陷在淤泥里动弹不得。然而,追上来的楚军不仅没有“痛打落水狗”,反而帮着晋军把战车拖出泥沼,让他们赶紧回去。晋军脱离险境后,并没有着急跑路,反而回过头来对伸出援手的楚军深揖一躬,说道:
“还是你们逃跑的经验多!”
《论语》里为我们揭示了贵族精神的实质:有教养、有思想、有担当。它体现的是一种仁义、一种责任,必要时候可以放弃生命来维护信义和尊严。子路为了救主,在乱军中几番冲杀,最后身负重伤,他从容地将掉在地上的头盔重新拾起,穿戴整齐后慨然赴死,他以生命践行了“君子死而冠不免”的信条,春秋士人无不以此作为人生准则。以仁为本、以信为基,重大义、轻生死,这是多人少曾无比向往的精神。但当“成王败寇”的历史观开始主宰人们的思想时,功利主义、尔虞我诈也就大行其道了。
杨帆,湖北襄阳人,现居广东深圳。广东省青工作家协会会员、襄阳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龙岗区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深圳文学》《襄阳晚报》《新时代文学》《荆山文艺》《新楚风》《保康》《沮河文艺》约15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