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中养狗】/ 陈济身
《何郎中养狗》
作者 / 陈济身
狗年说狗。
以前,人们常把医生叫郎中。神医喜来乐,叫喜郎中。我说的何郎中,是我的好友。巳经退休。大家都叫他医生,喊他大夫,我喜欢叫他郎中。都是老人了,帶点“古色古香”,显得亲切。
想当年在那困难的时期,他也养过蛋鸡。天天盼着老母鸡生蛋。那是为了改善生活。一看见老母鸡进窝连声都不敢出,就怕影响了“作业”。要绝对保持产区的安静不受干扰。当一听到“哥哥蛋,个个大”,就喜颠颠的乐开了花。
这几十年社会富裕了,却有人养起了宠物狗。何郎中总是摇头不解。说实话,我也一样不解。
养狗干什么? 还养什么“名”狗 叫声扰邻,又不卫生,还怕伤人。
城里养狗狗,牵着狗儿满街跑,一路拉屎拉尿,这有什么好玩,又是哪门子的文明?
有一天,老夫妻俩游了一次河西风光带,却鬼使神差般用大购物袋拎回家一只一岁多四五斤重的卷卷毛流浪狗狗。卷卷毛已经很乱很脏。
他们坐在石凳上息脚吃面包时,小狗不期而至。眼泪汪汪的舔着他们掉在地上的面包屑屑。又眼巴巴的望着何郎中夫妇俩手中的面包,希望能多掉下一些来就好。
想不到何郎中夫妇顿时兴起,动了侧隐之心。先是一点一点剝下皮皮喂狗,后來就干脆把才吃了一半的面包全给了小狗。小狗当然是喜出望外,高兴得点头摇尾。乐不可支。但当小狗三下二下吃完以后,还是一个劲地围着老夫妻俩转圈圈不愿离去。
这时有一位常在风光带跳舞的大妈过来说,我看你们俩位老人家都慈眉善目的,做做好事收养了它吧。这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狗,怪可怜的,天天露宿在路边草丛中。天冷了,又没吃的。几个月了。
于是老郎中他俩一商量,便决定把它带回了家。
想不到小狗还有很多毛病。帮它洗澡时发现皮肤有伤,于是又擦碘酒又涂软膏。第二天发现大便拉稀,又喂了痢特灵。眼睛也有些发炎,总是眨把着眼睛,泪水涟涟,便又滴眼药抹药膏。老郎中竟然当起了兽医。后来还给打了狂犬疫苖。老伴怕它冷,又特地用花布给缝了一条狗棉袄。
这样过去了二个多月,狗病也好了一些。但当老夫妇俩带着它再次重游故地河西风光带时,走着走着,小狗却一个箭步上前,汪汪汪汪的叫着从后面紧紧咬住了一位少妇的花裙不放。
那少妇原來就是小狗的老东家。当少妇发现这是自家的小狗久别重逢时,便一把抱起“婀娜叮当婀娜叮当”的叫个不停亲个不休,一时弄得老郎中夫妇站在旁边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后来得知,那少妇因老公外遇,感情受伤,神经轻度分裂,整天恍恍惚惚。最近还在娘家治病。小狗也因此丢失。
郎中夫妇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后,老郎中还根据自己的专业所长,劝说少妇要尽快地走出阴影,振作起来,多读点好书,多参加点有益的活动,也应按时服药,适当的吃点“安定”。
都说狗狗最通人性,也最懂感恩。尽管主人遗失了它。它却没有忘记主人。
后来何郎中认真的和我说,养过这一回,再也不养了。没意思。旣添乱,又操心。有钱有时间,干点什么都比养狗好。
文明社区需要文明,新时代,新开篇,从自身做起。
作者简介;陈济身,浙江海宁人。七十八岁。爱好写作。常有文章见诸报端。中国中车株机公司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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