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传奇》探奇之七:历史上第一暴君高洋
今天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历史上第一暴君,北齐开国皇帝显祖文宣帝高洋的故事。
高洋初当皇帝时,留心政事,坦诚待人,官员们都尽力做事。他用法律驾驭部下,如有违犯,不论功勋贵戚,一样处置。朝廷内外,无不肃然起敬。军国机要,决策于胸。每临阵前,亲冒箭石,所向无前。数年之后,他逐渐居功自傲,喝酒成瘾,肆行狂暴。或自唱自舞,或乘牛、驴、骆驼、白象,也不用鞍勒;或令崔季舒、刘桃枝背着,边走边敲胡鼓;或集市上溜达,小巷内露宿;或盛夏日中暴晒,或隆冬脱衣奔走。从者不堪忍受,他却处之自若。他曾在路上问一妇人:“天子怎么样?”妇人回答:“颠颠痴痴,成什么天子!”高洋抽刀就将她杀了。
高洋随时进出功勋贵戚的府第。他到李皇后家,用响箭射皇后的母亲崔氏,骂道:“我醉时连太后都不认识,你老太婆算什么!”又用马鞭打了一百多下。他令宰相杨愔送厕筹(大便后拭秽的小竹片),用马鞭抽杨的后背,鲜血湿透衣袍。又将杨愔装进棺材,放在丧车上出殡。
高氏妇女,不问亲疏,都被高洋强奸,或赐给左右宠臣玩弄。彭城王高攸的母亲尔朱太妃,是高洋的母辈。高洋也要强奸她。太妃不从,被高洋亲手杀死。原魏安乐王元昂的妻子,是李皇后的姐姐,长得美丽。高洋多次强奸她,要纳她作昭仪。高洋令元昂伏在地上,用响箭射杀。射了一百多箭,血流了一石多。李后痛苦绝食,请求把后位让给姐姐。太后出言相劝。高洋这才作罢。
高洋在廷上陈列了大锅,长锥、锉、碓之类刑具,每醉就随手杀人,作为乐戏。被杀的人大多被支解、火烧、锅煮、锉尸,残无人性。杨愔在狱中找出死囚,供他屠杀,称为供御囚。开府参军王谓之上书力谏。高洋问杨愔:“这个愚人,怎么敢这样?”回答说:“他想让陛下杀了他,以成名于后世。”高洋说:“小人!我偏不杀他,看他怎么成名?”典御丞李集当面劝谏,将高洋比作夏桀、商纣。高洋令人将李集捆起来,放进水中,沉下去好一会又拉上来,问:“我比桀纣如何?”李集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高洋又令沉下去,再拉上来问,如此四次。李集回答如初。高洋大笑说:“天下有如此痴人,比干龙逢还不是最杰出的。”就放了他。过了一会,李集又被带上来,似乎还要劝谏。高洋就命令拖出去腰斩了。
高洋对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手软。永安王高浚担任青州刺史,聪明宽恕,官民爱戴。他对二哥高洋酗酒失德也很不满意。高浚入朝,和高洋一起上东山。高洋裸身玩乐。高浚进谏说:“这不是帝王该做的。”高洋很不高兴。高浚回青州后,又恳切上书劝谏。高洋大怒道:“这小子令人难忍。”派人到青州抓捕高浚。青州几千老幼流泪送行。又有术士说:“亡高者黑衣。”高洋问左右:“什么东西最黑?”回答说:“没有超过漆的。”上党王高涣在兄弟中排行第七。高洋就派人抓来,和高浚一起关进铁笼。高洋认为两个弟弟有宏大的谋略,恐怕以后为患,就亲自用剑乱刺,又令刘桃枝用长矛乱刺。二人哭嚎震天。最后用柴火将二人烧死在铁笼中。拖出来时,皮发皆尽,尸色如炭。远近的人无不悲愤。高洋对下属或斩或赦,无法预测。朝内外官员,提心吊胆,心怀怨恨。
公元559年七月,高洋要前往晋阳。他认为汉光武帝刘秀能中兴汉室,就是因为王莽没有杀光刘氏。为了防止北魏复辟,他开始杀尽北魏元氏皇族,或祖、父为王,或曾经显贵的,都押赴东市斩首。婴儿被抛至半空中,用矛尖挑住。前后杀死的有七百二十多人。尸体丢在漳水中。邺城的人好久都不敢吃鱼。
十月,这个杀人魔头终于因嗜酒死于晋阳。发丧时,群臣嚎哭,却没有一个流泪的。只有杨愔一人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