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随笔】鲁京《行在北京》
文/鲁京
【作者简介】鲁京,文学爱好者,在北京从事金融工作,有网络长篇乡村小说《风雨狮子庙》《邻村的双杨树》等作品,杂文、散文也零散发表于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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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曾被戏称为“首堵”,令外地来出差的司机闻京色变,开车来北京办事,经常在立交桥上转圈,就是下不来,好不容易下来却堵在路中央,半个时辰不动弹。如今的首都交通改善了不少,听说城市堵车排名下降了不少,被济南抢得了头筹,但依然名声在外。在北京上班的人知道,北京的交通按准时到达分,一地铁二公交三出租四开车。
出门办事开车不太靠谱,要么早出门,最好带司机,否则好不容易龟速到了,停车找车位也可能用半小时,在北京约晚饭,一般情况都约在七点以后,往往八点到齐就不错了,遇到开车来的,总少不了落埋怨,“你咋不坐地铁来!”运气好了,龟速前进尚能到达,若是遇到交通管制,那你就等着吧,升降旗要封路,国外元首来要封路,人大政协代表开会要封路,首都日理万机的事特么多,受管制的日子也随性,你遇到了,着急也没办法,骂街也不敢掐腰。
北京的立交桥多,蔡国庆的成名曲之一是《北京的桥》,把北京的桥与外地的差异描绘的很精彩,桥的笑话也很多,多数是说桥设计的繁杂,你开车上去不仔细看路标根本下不来,驾考糊弄过关的即使仔细也准开错路。北京路上好车多,即使把油门轰得呜呜响,也难跑得过那旁边的吉利车,吉利车的车主还从窗子里伸带着满脸笑意的大脑袋不无讽刺的说,“哥们,除了你的车费油以外,咱俩车没啥区别。”那跑车的车主恨得牙齿直响,路一松动遇缝就钻,半个时辰后,往后视镜里看去,却依然是那张可恨的吉利哥的奸笑脸。
首都的出租车干净,座套新得一尘不染,内外颜色统一,司机也多是清一色的北京爷们儿,京腔京韵,因为外地人不让开。北京的出租车贵是早出了名,随便一坐便是几十元,过百的出租费见怪不怪,外地人来了总以为是司机绕路,其实不然,城市大、路堵是罪因,坐在出租车上收费表上的价格不停的心惊肉跳。别看贵,打车却不容易,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即使出租空着,你招手他也不停,好不容易停下一辆,那爷侧过身子问,“去哪?”“西单!”司机脸一沉,“抱歉,我该交车了,不顺路。”你若是有经验,拉开门就上去,那爷虽不高兴,但也不让你下去,还把实话告诉你,“那地儿太特么堵了,谁也不愿去,不保证时间”。北京的哥司机见多识广,上知中央下知黎民,最近听说出租公司有规定不允许谈政治,所以司机憋得慌,聊天聊地加骂街,坐了一路车被灌了一脑子的奇闻杂事,竟然没觉得路堵。
北京的公交便宜,是所有交通里面最惠民的一种,每年财政补贴真不少,坐十几公里两块钱,刷公交卡只花一块。一般的马路都设有专门公交车道,最惬意的是坐公交呼啸而过,笑看堵成长龙的司机眼神里的羡慕。在北京坐公交不掉价,无论是浓妆艳抹还是西装革履,背着LV、普拉达数万元包包的人也比比皆是,好像也没有人太在意你乘什么工具上下班。财政补贴的钱花的不少,是为了鼓励大家绿色出行,少开私家车少排炭,也补贴了就业率。虽然是无人售票车,每辆车上都要配置除司机外的售票员,上下车提示你别夹着,车辆拐弯要站稳扶好,老人上车提醒让座,无微不至,有时还义愤填膺。最近为了加强安保,每辆车还增配了保安人员。这还不算多,每个公交站牌都配有带黄袖章的指挥,摇着小黄旗嘴里不停的喊着,一个站摇旗的人有时比坐车的多,人人都说首都人的福利好,就业率高,也怪不得外地人都想有个北京户口呢。
最后说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铁,除了前段时间大幅度涨价令人厌外,这是几乎多数人都喜欢的交通工具了,既快又准时,也难怪全国各地的大中城市都在大修地铁,火车穿梭在地下不拥堵不占地,无噪音无污染。北京的地铁从一号线已经修到了二十多号,好似还不够,城市在摊大饼,地铁也在不断跟上。纵使地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有微词在里面,上下班的高峰期也是要符合“首堵”的文化,地铁倒是不堵,体现在身堵和心堵上,繁忙的线路尤为此,上车的人排成大队,车厢里却没人下车,几辆车过去都挤不上去,好不容易上去了,脸挨脸肩靠肩,男女授受可亲。好不容易到站了,没有提前做准备的就惨了,根本就挤不到车门处,就是挤到了也被上车的人群涌进来下不去,无论你大呼小叫,眼巴巴看着那地铁们门轻飘飘的关合上,只好从下一站挤下去,一路小跑向单位赶。
任何事习惯了就好,住在北京就要习惯北京,找个适合自己的交通工具,做好时间规划也不是什么难事,北京的文化里有一句叫“包容”,有的单位对上班和办事时间也有宽容度。一句话:北京容易堵,车堵路堵,只要人心不堵就行,理解!
(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