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流年
不同的场所,会有不一样的风景。不同的季节,亦会有不一样的花开。
傍晚散步,发现有一户人家,门前的洗澡花开得正欢。感觉新鲜,便凑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这还是今夏第一次看到洗澡花,也是唯一一次。洗澡花,在家里应该是最平常不过的花,每到盛夏傍晚,房前屋后,喧闹地开满,红红紫紫,热闹艳俗。黄昏时开,清晨即凋谢,有的地方也叫它晚饭花。路过的人,亦觉平常,也不会有多少闲情,能够这样停下来,细细地留连一番。
同一路线跑久了,忽地心血来潮,想改变一下,于是折返了,往村子里跑,不想,居然发现了好大一片黄花菜地,开满鲜艳的黄花,那花黄的纯粹,大片的开着,开成一片黄花的海,远远望去,真是美的不行。减缓前行的脚步,边走边惊叹,从没见过这么大片的黄花菜,我喜欢这样的花开,一直蔓延到天边的浩荡。
以前在家时,婆婆门前也曾种过黄花菜,但那只不过两三棵,黄花菜开得快,一开花了,婆婆就会摘下,新鲜的黄花,有时下汤,有时煮面条吃,可有人说,黄花菜不能新鲜吃,吃了会中毒的,得晒干了来吃,不知道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偶尔我也会吃上几朵,也并不见有什么异样。
房东阿姨也种了一小畦黄花菜,此时花开盛期,阿姨每天都会去摘,一大把,放小晒筐里晒干,我问她怎么吃,她说晒干了做馅吃。北方人什么都是做馅,不大吃白米饭,多吃面粉。做包子,做饺子,做拨鱼儿,做麻食,做凉皮,做臊子面,做麦饭。他们吃菜喜欢剁碎了吃,放进包子里,饺子里,或者是面条里,或者把菜跟面粉搅拌在一起,蒸着吃,蒸麦饭时,那香味,缠绕飘散了一下午,让人垂涎。
一日从临潼回来,车子走了小路,意外遇见窗外的格桑花,沿路盛开,至少绵延十里长堤,贪婪地看去,即使隔了车窗,亦是欢喜的。看着大片的格桑花,想起家里,屋后的雷溪河,曾经也是这样大片开着的,是我日日经过必见的风景。可后来全被连根拔起,散乱地丢弃在路边,为此很是失落惋惜了一回,记得当时捡了很多鲜活的花株回家,一个人,坐在清凉的地板上,细心地挑选,将修剪好的格桑花放进大大小小的清水瓶子里,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如今的雷溪河边上,此时不知道还开着什么样的花朵 ,有着什么样的风景,每天有什么样的人儿走过,上演着什么样的故事,这些,离我都是遥远的,因为此时的我,已远在千里之外,离家,也已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