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海厦金匮要略笔记(二六)痉湿暍病脉证治第二之痉病
【原文】夫风病,下之则痉,复发汗,必拘急。
得到太阳表风病的时候,我们讲“桂枝汤”是去风,如果你没有开去风的药,反而先开攻下药物,开攻下药物,包括利尿,包括大小承气汤。攻下的药会把肠胃里面的营养排出去,胃是生血之源,结果被排掉后, 这成血的源头没了,已经因为误攻下,使得血的源头没了,这个时候你又开发汗的药,于是病人又发热,把津液又伤掉了,这种就会造成拘急症状出现了,什么是拘急呢,就是整个人抽筋起来。
【原文】疮家,虽身疼痛,不可发汗,汗出则痉。
张仲景在伤寒论有讲过,有几种状况是不能发汗的。疮家本来身上就生有很多脓疮,会生疮的人基本上本身就是血不足了,血足的话怎么会有疮呢?我们的抵抗力是藏在血液里面,血足就没疮,血不足才是疮家。
疮家就是经常有疮,能称为“家”的都是长期专注一样东西,例如文学家,画家,科学家,中医里的湿家,疮家等,如果长期有生疮,身体有疼痛,这个时候你给他发汗药,于是变成水也不够了,结果血就更不够,病人反而会虚掉,血没有办法去滋养我们的肌肉、筋脉,也会造成痉。所以,长期有生疮的人,就算他身体痛,都不可以发汗,如果发汗就会成痉病。
张仲景讲的就是一个大原则。小孩子身上长的灸疮,这个不要发汗,如果是脸上长的青春痘,这个没关系,可以发汗。但是,当我们看到年轻人有青春痘,就开麻黄汤给他发汗,这也是不对的,什么事情不要太过。
遇到这种疮家得痉病,张仲景在伤寒里就是用芍药甘草附子汤证。芍药这个药, 如果血中有湿阻时,就是用芍药的时机。芍药分白芍与赤芍二种,实际上真正我们在用时这两个是相通的。如果硬要严格去区分的话,赤芍比较着重在外面。疮家用的白芍,比较着重在里面,治疗脾脏用的,实际上这两个功能差不多。
如果血中有湿阻,什么叫做血中有湿阻?就是皮表生疮流脓流出黄水、脓水这样滴滴答答黏黏的出来,这个就是湿。湿堵在血里面造成血液循环不流畅,这个时候用芍药甘草附子汤,就要重用芍药甘草。
芍药的用量要大一些,一般会用到一两以上才够,大剂量的用白芍,这个时候效果才显得出来。不要开太轻,开轻了没有用,这是一般开的芍药甘草附子汤。如果疮家遇到南派的话,很可能会开像浮萍、薄荷、陈皮等, 很清凉的药给你吃,我们北派开芍药甘草附子汤就好。
常常有人半夜如果腿不得伸,腿在抽筋,就是该使用芍药甘草附子汤的时候,张仲景在伤寒论是这样讲的。如果是疮家的人,疮流脓化脓水出来又痒又发炎时,只是芍药甘草附子汤就只能去他的痛,还要加些固表药物,湿才会去掉,同时要加一些解毒的药,寒凉的药在里面。
因为病人有发炎,西医讲的发炎,就是中医讲的热,所以要加一些去热的药,像黄芩、黄连此时都可以用的。所以黄芩黄连常常被我们混合芍药一起用,可以去病的湿热阻隔。反过来,如果遇到女孩子的白带很多,是不是也会用芍药?芍药对腹痛最好,所以四物汤里面一定要重用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