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与不变(散文)
许久了吧,我没能好好地静心写东西了。是忙碌的状态,是疼痛的后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乱乱的,理不清,那就先搁着吧。
一转身,我漫步走在了学校的梧桐大道上,看着梧桐叶慢慢地变黄,竟不觉得有什么萧瑟之感,反而心里很是安定。当秋来的时候,自然里的万物进入了另一种生命形态。有些人可能不喜欢这份凋零,也不喜欢这份冷意,然而我却是极喜欢的。
生命的苍荣,固然能带给我一种生的力量。然,生命的枯去,也能带给我一份生的厚重。热热闹闹的世界在心里弥漫的时候,我是欢欣的;冷冷清清的情绪在心里流淌的时候,我是淡然的。
我喜欢改变,也喜欢一成不变。改变的是什么呢?可能是看点不同的书,写点不同的文;见些不同的人,做些不同的事。不变的是什么呢?我想该是那一种生命的轮回,一种世间的秩序。不变里的改变,最是吸引我了。
在我思绪纷飞的时候,一片黄透了的梧桐叶飘进了我的眼里。它的这一世不知与哪个枝丫相连,彼此间又有着怎样缱绻的情谊。我把裙摆拢在一起,蹲在了那片梧桐叶前。它的全身看起来都是那么纤瘦,我都不忍用手去拨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伤了它。当它还和高高的梧桐树合二为一的时候,它定然是经历了从小小的芽儿到慢慢长成如今这番模样的过程,这是属于它不变的世界。只是,在这一日又一日的光景里,它遇见了谁,它读懂了什么,每一世里该是不一样吧。
低头,发现软糯的泥土可爱地缠上了我的鞋尖,也在慢慢地拥抱那一片与我颇为有缘的梧桐叶。让人恍觉,不管是待在枝丫上,还是落入泥土,这叶儿都是被疼爱的。
这小小的叶啊,都可以那么义无反顾地脱离母体,那么我呢,我为何不能从忙碌中抽离,为何不能和腰痛抗争,为何不能真正地倾听内心的声音?
近两个月里,我似乎被各种繁忙的事儿淹没了。偶有得空,也发现自己累得紧,只想发会呆。其实,哪有那么忙呢,我看着那片黄黄的梧桐叶,心里不禁呢喃起来。俗世里再忙,都比不上心忙。当心想放假的时候,万事都变得无趣了。可能身体是心的娇妻吧,它总是能那么敏感地捕捉到“心”的改变。心倦了,身体也就变得倦了;心累了,身体也会变得累了。
于我而言,不敲击键盘的日子是缺了点味的,是难受的,但是我却偏偏随了它去,这算是成全了身体对心的呵护吧。在写文的喜欢里,添一段任性的空白,也是在不变中的变吧。就在时钟滴答的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满足,白色的底上那些黑色的小字,是心与身完美契合的产物。
变了什么呢?好像对我和梧桐叶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兜兜转转,我们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最单纯的那份喜欢,这终究是不变的。
2020-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