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市诗刊》名家有约 十品诗10首

惠 风 文 学

Pretty breeze literature

诗歌精选第:171期

《新城市诗刊》名家有约

十品诗10首

一个人拥抱天空

从心灵的最深处出发  面向天空

面向所有的陌生世界  探寻与叩问

将生命拆分为多个时间段来运行  没有目标

也没有可以依赖的人  独自站在峰巅

云层下的奔跑  使众多的生命

露出最后的苍白  牙齿也在露出

睡梦中我忽然惊起  三闾大夫无限

热爱的黑马闯入梦中  只需片刻

便说出了永远的秘密  主人是被乱棍

活活打死后抛入汨罗江的  凶手没有人看见

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少  一只狐狸穿着

狼的鞋子  在羊群里走来走去

笑的时候  尖牙露出  还会有美妙的

传说  顺着悠扬的埙声看过去

两行鸿雁飞过  在天空中开成花朵

五柳先生很窘迫  南山下总有他

恣肆四海  踏浪飞舟的身影

古典的彩虹  勇敢地横跨在江面上

没有一个勇士敢从桥下走过

尖刻的咒语正在撕扯着无辜的行人

撑开油纸伞只为遮挡天空落下的小雨

而飞溅的恶语最怕

安淮寺的佛香  冥冥之中的自说自话

轻易穿透千层底的布鞋

将凶恶的毒箭拒绝在危险之外

大唐是谁都绕不过去的丰碑

来来往往  日日夜夜  各式人等都会

留下画像  留下精彩的诗句

天空的湛蓝让最强大的王朝

变的没有了色彩  仿佛流动的

云与如云的战马都无法表述诗人的心境

只有一双眼睛犀利无比  看透了

大纛降下  看穿了变幻服饰和乐声

天空在召唤  天空在召唤

东坡让我无语  易安让我无语

元美让我无语  纳兰让我无语

适时建立起不可撼动的精神长城

将诗歌磨出宝剑的锋利

割下一片天空来  赠给渴望爱情的人

母亲教唱的儿歌  正从脑后升起

一点一点地逼近守灵人  我知道

最后的曙色会在哪里出现  天空下

不死的灵魂  会从我的诗行里走出

让一切光芒都暗淡下去

我知道  埋葬我的石头在那里

刻上我的名字  刻上我的墓志铭

然后消失  我的天空不再平静

大雨和暴风雪一起高唱着

走向妩媚的日子里  我的天空

不会因我的拥抱而失去美丽

失去一个作为男人的权利

2011.7.26.

 七个月以后

七个月以后  我一定把你安葬

琢石为棺  立碑于前  用你擅长的草书

刻上你尚未走远的灵魂  和你

微笑到极致的脸庞  七个月以后

我会在夜里与你相见  我看见的你

总比先前瘦了许多  就剩了一双眼睛

还如先前一般明亮  还如先前一般

摄人魂魄  七个月以后就不是时间概念了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  刀带着寒光斜下来

大地上会落下怎样的伤痕  一声呐喊

日子翻过去  明天一样是崭新的

只有我不再提及先前的事  你是人中龙

龙中凤都与我无关  我认识你的仅是你

在我门前插下的那棵柳树  然后

长出的柳树  再然后长成一片柳林

柳枝用七个月证明柳树  那我用七个月

证明灵魂  我把七个月里的每一天

都刻成印信  小心地盖在你趟过的流水上

每一朵红都会开成花  每一朵花都散发着

你阅读百遍的书香  无论你漂洋过海

在异国他乡淘金  还是旅途中为亲人焚香

挥起的手掌就是旗帜  砸下的拳头就是铁锤

七个月以后  我一定把你安葬在我能看到的

山岗上  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你也会复苏

挥一下手  我就给你一个拥抱  当冬天来临

大雪被子一样铺满山岗  我还会用你熟悉的声音

读一首为你写的诗  让眼泪流进诗行

流成  为山冈为大地  为生灵祈福的祝祷

七个月以后  风雨无阻的你依然会出现

比如天空  比如梦里  你的自由之路依然熠熠生辉

2017.7.17.

 黑夜是一张皮

黑夜是一张皮   黑夜披到狼身上

狼就变成羊了  泛着绿光的眼睛里

时常有泪奔腾而出  白天变成黑夜

夜就成了更黑的夜  一切都是那么冰凉凉

包括原本温暖的怀抱  当嗅出一点人味的时候

一张血盆大口正在张开  黑夜没有显示出

任何危险  如豆的绿光在不停地移动

贪婪  嗜血  一点一点逼近

无声  喘息  一步一步走来

黑夜下的无规则潜规则暗规则

早在那个冬天的夜晚就出笼了

披着黑夜的狼随处可见

恐怖的绿光遍布世界

黑夜是一张皮  黑夜在动物身上没有光明

穿过田野  有求偶的鸣叫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黑夜的怀抱颤栗不已

青青的灌木丛里有一场血腥的杀戮

黑夜里的阳光一片黑暗

黑夜里的话语充满潮湿

无知的动物们  不停地奔跑

却永远摆脱不了黑夜的追赶

黑夜把河流  山川  森林都覆盖了

善良和光明被撕咬的体无完肤

天边的那一抹曙色什么时候能揭开呀

蠕动着的生命奋力地抗拒着黑夜

披着黑夜的狼正在逃遁

2014.7.1.

我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离老家很远  离老县委很近

老家的人渐渐模糊不清  走了的人越来越多

我住的地方离潘家园很近  离北京很远

潘家园很普通  很多地方都有这个地名

而且都带有很深的历史包浆

可是北京  我站在她的任何地方总觉得很远

以至于看不到她的脸庞  听不到她的心跳

我日渐愚钝的触角  无法辨别距离的生命

我住的地方离天堂很近  离心脏很远

已经不止一次地接近天堂  又从旁边擦肩而时

天堂的幻境常常落在我必经的路上

可是我的心脏  在不断向前的运动中

承载了地狱的重量  坚强的河流穿越过天地

我的心脏仍在澎湃着热血  越流越远

我住的地方离你很近  离我很远

你在天涯海角你在繁华都市  你推开的门

将美丽幸福端出  带血的花朵不在其中

而我总是在我的身后看我  我的五指伸出

有五缕炊烟升起  五个帝王少年有梦

梦醒时分  天就黑了  你我就永远消失了

 大海鲢

我多次拒绝沃尔科特面对的死亡故事

呼吸的海总在喘息声中被恐怖绑架

大海鲢的挣扎  大海鲢的吼叫

一次次地被海风淹没  我不想看见

绝望中的生命是如此伤心欲绝

为什么不是大白鲨  为什么不是大海龟

没有翅膀就不能飞向天空  没有眼睛

就看不见这肮脏的世界  一个又一个

海浪扑来  洗净石油的灾难  却洗不尽

屠杀的血痕  “大海鲢痉挛着

呯呯地拍打着死亡的沙滩”  沙滩

如此坚硬  撞开睡梦中的大门

大海鲢美丽的身姿掠过海面

如著名模特走过T台  鞋子敲击地板的

声音与穿越的故事一同出现  海浪热情在

隐去  海风追着白鸥上升  这只是梦境

和煦的阳光一层层地覆盖在你我的身上

没有谁不会想到沃尔科特  也没有谁

不会想到《大海鲢》中的大海鲢  可是

诱惑不断出现在梦境里  我是俗人

我不会与强权者共享一个天下  我只想到

大海鲢和大海鲢临终前那一瞬间的绝望

可能不只是疼痛  可能也不只是远离故乡

幻想的薄雾已从沉船的位置慢慢漂移

没有见过大海鲢得就读沃尔科特的大海鲢吧

他虽然微笑却在心底里慌乱不已

蓝天还是要团聚在秋天的翅膀下生存

任何企图都将一无所获  只是不能被看见

灵魂是不可以外借和出租的  灵魂在肉体中

常常呈透明状  所有人都可以轻松地

走过坎坷  是大海鲢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也改变了我的梦境  一个抱着吉他的歌手

走在城市的边沿  唱着与大海鲢有关的歌曲

以悲怆的心情与大海鲢告别  海面一片混乱

2012.11.12.

高铁开往南方

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高铁的旅程

高高的桥上连着天空  高高的桥下是深沟山泉

铁灰色的天空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北方的鸟误入云中

穿越进隧道就进入地狱  两个耳朵的压力绝不亚于钓鱼岛和黄岩岛

偶然的水面也是俱有海拔的面孔  平静地令人心慌

一个个原本不熟悉的地名从播音员嘴里流出那么温暖那么亲切

三十年的故乡如烟如梦  三十年的山水如诗如画

无尽的山峦在向后飞翔着

只有刮大风

只有刮大风  我才能看到你沧桑的脸

你一言不发  仿佛演讲的高潮

激流滚滚  浪涛拍岸  旗帜飞扬

历史的惊心动魄就在打开的页面上

刀光一闪  溅出鲜血

你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大声说

“停止”  挥起的宝剑放下

皇帝死了  今天也结束了

大风从大门的左角处渐渐平息

一切狰狞恢复原状  一切平静

沉入更深的平静  你说我这辈子

最服的两个人  一个是王阳明

另一个也是王阳明  一个平地抠饼

从无中生有的学术中硬是创立了心学

不服不行  你沧桑的脸上刻着你认真

或许你并不善良  或许你龌龊之极

只有一点闪光  在刮大风的时候显露出来

这就罢了  皇帝死了  历史却没停止

刀光  鲜血  生命  饥饿  杀戮  奸笑

无处隐藏的天象在你心里汇聚成结

只有刮大风  你一言不发  脸色沧桑

长发飞扬  乱云翻滚  呼啸疾走

2017.10.31.

捉河鳗

我清楚自己的角色

我用捉鱼的方式捉河鳗

河鳗却用孙子兵法中金蝉脱壳招

跑了  我想我应该多读一点书

把世界上所有捉河鳗方法和技术

都学到手  都熟练掌握

河鳗就逃不出我手心了

我就找呀找  找了一车书来看

看到天黑  点起了油灯

这时  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  竟是河鳗

我以为这是做梦

河鳗说:不  这不是梦

默念你的名字

我默念你的名字  是因为想你

我把一日三餐都同你联系起来

直到你开放成一朵鲜花  一朵

神秘的不可触摸的属于爱情的

鲜花  于是每天清晨蝴蝶破梦而出

我都要迈过露水  将你的名字擦亮

同时擦亮的还有你安详地坐着的

姿势  两只多余的手交叉地摆在胸前

自信与骄傲将你的眼睛装饰成

春天的风景  你没有多余的美丽

如静物一般  叙述着曾经的暴风聚雨

你的名字睡着了  睡在柔软的膝盖上

柔软的部分还有你的乳房  你的遐想

你多少次被伤害被压抑的欲望

剩下一张薄薄的纸  风从门缝中吹来

所有的声音就逃遁的无影无踪  而不会

逃遁的只有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这时

显得多么温暖  并且镀上了我皮肤的光泽

伊索寓言

伊索是个九百岁的大叔

伊索大叔曾是个奴隶

伊索大叔游历了希腊各地

长满了世界文化

伊索喜欢讲狮子的寓言  狮子和农夫

狮子和青蛙  狮子和狐狸  狮子和公牛

狮子和海豚  狮子和兔子  狮子和老鼠

狮子糊里糊涂地和那么多弱势动物相遇

它总是吃亏  总是被人暗算

强势高调的身影里伊索笑的很灿烂

伊索还喜欢讲狼的寓言  狼和羊

狼和山羊  狼和绵羊 狼和小羊 狼和鸳鸯

狼和牧人 狼和野驴 狼和狗 狼和马

狼的阴险残忍 让善良的人总是戒备森森

朋友都是会笑会唱歌  有施舍的心灵

伊索的身影总会伴着一群天真的孩子

伊索讲老鹰时它就有一双老鹰的眼睛

伊索讲骆驼时深感不当行为不能勉强

伊索懂鸟的语言  可以和孔雀对话

伊索理解羊的心愿  把它领出危险地带

伊索用语言与自己内心对话  伊索也用寓言

穿越时空与当代交流

可以翻越高山峻岭  可以走遍千山万水

可以沧海良田  可以覆地翻天

伊索语言依然是绕不过去的路标

在太阳落山的时候  还是回到了你这里

十品   本名叶江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二级作家。写作三十余年,发表作品300百余万字。有诗作被译成英文交流到国外。出版著作有《热爱生命》《十品诗选》《一个人拥抱天空》《世纪悲歌》《蝴蝶飞起》《穿过时间的河流》等。现居江苏淮安。

上海惠风文学社

Shanghai Huifeng Literature Soci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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