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浦·拉金:诗八首(王佐良译)

菲力浦·拉金诗八首
王佐良译

拉金(1922—1985)是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涌现出来的优秀诗人。许多评论者认为,五十年代以来英国出了两个大诗人,一个是塔特·休斯,一个就是拉金。

他上过牛津大学圣约翰学院,同学中有金斯莱·艾米斯和约翰·韦恩。这两人虽以写小说著名,也写过诗,而在诗艺上视拉金为长兄。这些人合起来,成为一个名叫“运动”的诗派,在五十年代有点声势。

拉金成名于“福利国家”时期,他的同伴是一些对政治有幻灭感的“愤怒的年青人”,他自己也无特别的热情,但关心社会生活的格调,喜欢冷眼观察世态,而在技巧上则一反流行于五十年代之初的狄兰·托马斯等人的浪漫化倾向,回头去师法哈代,务求写得具体、准确。这两点———社会观察的细致和写法上的反浪漫化———使他成为一个很好的世态记录者。

以他最有名的诗篇《降灵节婚礼》为例,他写铁路沿线的英国情况,着墨不多,而英国的病态历历在目:

浮着工业废品的运河,
        ……没有风格的新城,
        用整片的废汽车来迎接我们。

而人物呢?

一些笑着的亮发姑娘,
        她们学着时髦,高跟鞋又加面纱,
        怯生生地站在月台上……

这是新娘们。她们的家属则是:

穿套装的父亲,腰系一根宽皮带,
        额角上全是皱纹;爱嚷嚷的胖母亲;
        大声说着脏话的舅舅……

对于这样一些人组成的英国社会,诗人当然是提不起什么兴致的。因此他的语言也是平淡的,闲话式的,他的韵律也是低调的,有嘲讽式的倒顶点,而无高昂的咏叹调。

拉金的笔下几乎不见一片绿叶,不是他不爱田园,而是他知道这一切“在消失中”(这正是他的一首诗的题目) ,他眼见即将来临的命运是:

这样,英格兰也就消失,
        连同树影,草地,小巷,
        连同市政厅,雕花的教堂唱诗台;
        会有一些书收进画廊传世,
        但是对于我们这一帮,
        只留下混凝土和车胎。

没有掩饰,没有原谅,没有迁就,这就是当代的英国写照,这也是真正的当代英语诗。

这样的诗,还有读头么? 华兹华斯的恬淡何在? 雪莱的激情何在? 济慈的乐歌何在? 整个英国诗的优美的抒情传统又何在?

拉金的成功正在于:在浪漫派的感情泛滥之后,在现代派的技巧与理论泛滥之后,在奥登一代的政治热情膨胀之后,特别是在狄兰·托马斯的符咒式的狂歌之后,他能头脑冷静地以哈代为师,从写实入手,用一种硬朗的机智建立了一代新的英国诗风。

因为他不仅深有所感,而且很会写诗。他老练而又善于创新。老练在于他对于形式的驾驭。他的所有诗篇都是形式完整,层次分明的。又在于他对于口语体的掌握,几乎全用闲谈语气,然而又精炼,简洁。他也继承了现代派诗对于形像和具体场景的关注,以至写出了这样的传神之笔:

无帽可脱,我摘下
        裤腿上的自行车夹子,不自然地表示敬重。

但是他又不炫新奇,坚韧地走自己的路,力求写得真实,写得准确,同时又注意气氛、联想、余音,避免照相式的写实。因此,他虽写的是有点灰色的当代英国社会,他的诗却不是灰色的。人们倒是发现: 他的诗里有一种新的品质,即心智和感情上的诚实。《上教堂》就是一例。它写出了二十世纪中叶英国青年知识分子对宗教的看法:并不重视,认为教堂将为时间所淘汰,但最后却来了这么一段自白:

说真的,虽然我不知道
        这发霉臭的大仓库有多少价值,
        我倒是喜欢在寂静中站在这里。

原因是:人有一种饥饿,要求生活中有点严肃的东西。这就是诚实。表现上的准确也是一种诚实,拉金的技巧是与拉金的内容一致的。而准确是一种当代品质,科学技术要求准确,准确也是一种新的美:运算的准确,设计的准确,施工的准确,都是美的。就诗而论,在多年的像征和咏叹之后,来了一位用闲谈口气准确地写出五十年代中叶英国的风景、人物和情感气候的诗人,是一个大的转变。也许可以说: 拉金和他的诗友们做了一件早就该做的事,那就是:以不同于美国诗的方式写出了一种新的英国诗,这样也就结束了从二十年代起就开始树立于英国诗坛的现代主义统治。

上教堂①

我先注意里面有没有动静,
没有,我就进去,让门自己碰上。
一座通常的教堂: 草垫、座位、石地,
小本《圣经》,一些花,原为礼拜天采的,
已经发黑了;在圣堂上面,
有铜器之类;一排不高而紧凑的管风琴;
还有浓重而发霉的、不容忽略的寂静,
天知道已经酝酿多久了;无帽可脱,我摘下
裤腿上的自行车夹子,不自然地表示敬重。

往前走,摸了一下洗礼盘。
抬头看,屋顶像是新的——
刷洗过了,还是重盖的? 会有人知道,我可不。
走上读经台,我看了几页圣诗,
字大得吓人,读出了
“终于此”三字,声音太大了,
短暂的回声像在暗中笑我。退回到门口,
我签了名,捐了一个硬币,
心想这地方实在不值停留。

可是停留了,而且常常停留,
每次都像现在这样纳闷,
不知该找什么,也不知有一天
这些教堂完全没有用处了,
该叫它们变成什么? 也许可以定期开放
几座大教堂,在上锁的玻璃柜里
陈列羊皮纸文稿、银盘、圣饼盒,
而听任其余的被风吹雨打,或给人放羊?
还是把它们作为不吉利的地方而躲开?

也许,一等天黑,会有莫名其妙的女人
带着孩子进来摸某块石头,
或者采集治癌的草药,或者在某个
预定的晚上来看死人出来走路?
总会有一种力量存在下去,
在游戏里,在谜语里,像是完全偶然;
可是迷信,一如信仰,必须消灭,
等到连不信神也没有了,还剩下什么?
荒草,破路,荆棘,扶壁,天空。

样子越来越不熟悉,
用处越来越不清楚。
我在想谁会最后跑来寻找
原来的教堂? 那些敲敲记记的人,
懂得什么是十字架楼厢的一群?
在废墟里找宝,贪求古董的人?
过圣诞节有瘾的人,指望在这里
找到仪式、管风琴乐和没药味道的那些?
还是一个可以代表我的人,

感到闷,不懂内情,明知这鬼魂的沉积
早已消散,却还要穿越郊区的灌木,
来到这十字架形的地方,因为它长期稳定地
保持了后来只能在分离的情况里——
结婚,生育,死亡,以及它们引起的思绪——
找到的东西,而当初正是为了它们才造了
这特别的外壳? 说真的,虽然我不知道
这发霉臭的大仓库有多少价值,
我倒是喜欢在寂静中站在这里。

它是建在严肃土壤上的严肃屋子,
它那兼容的空气里聚合着我们的一切热望,
热望是被承认的,虽然给说成命运。
这一点永远不会过时,
因为总会有人惊异地发现
身上有一种要求更严肃一点的饥饿,
总会带着这饥饿跑来这个地方,
因为他听说这里人会活得明智,
如果只由于有无数死者躺在周围。

① 拉金的名篇之一,表达的是一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青年站在教堂里的心情。一开始口气轻松,对宗教并不特别敬重,但到了诗的后半,出现了沉思,而最后以严肃作结。这情绪的变化是用准确的笔触写出来的,没有浮夸或自我欺骗,因而更可信,有深度,有余音。诗的形式完整,原是有脚韵的,译文取消了。

背离之诗①

有时你听见,第五手材料,
像墓志铭:
“ 他丢掉一切,
离开了家门。”
说的人口气有把握,
以为你一定赞成
这大胆的、起净化作用的、
充满原始力的举动。

而他们是对的,我认为,
家,我们都不喜欢,
更不喜欢老呆在那里;
我恨我的小房,
瞧这些破烂,专为我挑的:
正经的书,稳当的床,
绝对规矩的生活。
因此一听人讲:

“他撇开众人扬长而去,”
我总兴奋,发热,
就像读到“ 她开始脱衣”
或“ 揍死你,狗娘养的”;
如果他干了,我为什么不能?
这样想,也就使我
安静下来,照常勤快。
但今天,我非走不可。

是的,在落满松子的路上大摇大摆,
或者弯着身进出船舱,
满脸胡茬,然而日子过得正派,
只不过有点假装,
故意要退后一步,
为了要有艺术新创:
书: 陶瓷品;一种生活,
值得指责,所以圆满。

① 背离,表示艺术家不合常规的行径。诗人似乎赞赏,实际则看出了其中有种种做作,因此主调仍是讽刺。

家①

家是悲哀的。它没有改变,
还为最后离开的人保持了舒适,
似乎在想他回来。长时间
它没有一个人可以讨好,很泄气,
没有勇气去丢掉偷学来的体面

而回到当初开始时的决心:
痛痛快快,来一个归真返朴,
当然早已放弃。你了解这类事情。
瞧瞧这些画,这些银刀叉,
这钢琴凳上的乐谱。还有,那花瓶。

① 诗人对普通西方家庭的感想: 传统的格式,墙上挂画,客厅有钢琴,吃饭用贵重的餐具,而且照例要摆点花,一切为了体面,没有真正有趣味或有意义的生活。诗的技巧也见匠心,末尾一句“还有,那花瓶”像是突然想起,用了一种“ 倒顶点”的韵律,加强了讽刺效果。

水①

如果我被请去,
创造一种宗教,
我将利用水。

为了做礼拜,
先要涉水过河,
然后再弄干——各色衣服。

我的连祷词将用上
泡水的形像,
痛快又虔诚,淋个透。

我还将在东方
举起一杯水,
让来自各个角度的光②
在水里不断地聚合。③

① 这里是拉金对于宗教的想法。水是纯洁的,流动的,像征着生机。让水淋个透湿,表示全心全意地信仰,而且一信到底。
②来自任何方面的信仰。“光”可用解作“对宗教的领会”,如基督教中有所谓“新光派”。
③指宗教性聚会。

降灵节婚礼①

那个降灵节,我走得晚,
  直到一个晴朗的
星期六下午一点二十分,
我那大半空着的火车才开动。
车窗全关着,坐垫暖暖的,
不再感到仓促了。我们经过
许多房子的后面,穿过一条街,
玻璃窗亮得刺眼,闻到了鱼码头,
宽阔的河面平平地流开去,
林肯郡在那里同天和水相接。

整个下午,穿过沉睡在内陆的高温,
  延续好多英里,
火车开开停停,缓慢地画一条南下的弧线。
开过了大农场,影子小小的牛群,
浮着工业废品的运河,
罕见的暖房一闪而过,树篱随着地势
起伏;偶然有草地的清香
代替了车厢椅套的气味,
直到下一个城市,没有风格的新城,
用整片的废汽车来迎接我们。

一开始,我没注意到
  婚礼的动静,
每个停车的站台闪着阳光,
我对阴影里的活动没有兴趣,
凉爽的长月台上有点喊声笑声,
我以为只是搬邮件的工人在闹着玩,
因此继续看我的书。等车一开动,
我才看见经过一些笑着的亮发姑娘,
她们学着时髦,高跟鞋又加面纱,
怯生生地站在月台上,看我们离开,

像是在一桩公案结束之后,
  挥手告别
留下来的什么东西。这使我感到兴趣,
在下一站很快探出头来,
看得更仔细,这才发现另一番景像:
穿套装的父亲,腰系一根宽皮带,
额角上全是皱纹;爱嚷嚷的胖母亲;
大声说着脏话的舅舅;此外就是
新烫的发,尼龙手套,仿造的珠宝,
柠檬黄、紫红、茶青的衣料

把姑娘们同其他人分别开来。
  是的,从车场外边的
咖啡店,宴会厅,和插满彩旗的
旅游团的休息室来看,结婚的日子
已近尾声。在整个旅程中
都有新婚夫妇上车,别的人站在一边,
最后的纸花扔过了,随着最后的嘱咐;
而更向前行,每张脸似乎都表明
究竟看到什么在隐退: 孩子们不高兴,
由于沉闷;父亲们尝到了

从未有过的巨大成功,感到绝对滑稽;
  女人们彼此私语,
共享秘密,如谈一次快活的葬礼;
而姑娘们,把手包抓得更紧,盯着
一幅受难图。总算是自由了,
满载着他们所见的一切的总和,
火车向伦敦急驰,拖着一串串蒸汽。
现在田野换成了工地,白杨树
在主要公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这样
过了大约五十分钟,后来想起来,

这时间正够整一整帽子,说一声
  “可真把我急死了”,
于是十几对男女过起了结婚生活。
他们紧靠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家电影院过去了,一个冷却塔,
一个人跑着在投板球—— 却没有人
想到那些他们再也见不着的亲友,
或今后一生里将保存当前这一时刻。
我想到舒展在阳光下的伦敦,
它那紧密相连的邮区就像一块块麦田。

那是我们的目的地。当我们快速开过
  闪亮的密集轨道,开过
静立的卧车,迎面来了长满藓苔的
黑墙,又一次旅行快要结束了,一次
偶然的遇合,它的后果
正待以人生变化的全部力量
奔腾而出。火车慢了下来,
当它完全停住的时候,出现了
一种感觉,像是从看不见的地方
射出了密集的箭,落下来变成了雨。

①这是拉金最有名的一首诗。写一次火车旅行所见。时值降灵节,有许多对新婚夫妇在车站等车。诗人写得真实,准确,没有浪漫化倾向,这正符合五十年代英国工党政府下福利国家的气氛。他在情感上没有卷入,而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语言也相应地低调,口语化,但有机智,文采,甚至还有暗示,如诗末的箭雨——雨会滋润田野,像征着结婚后的生育。原诗的十行段有相当复杂的脚韵安排,译文未照办。

日子 ①

日子干什么的?
日子是我们的住处,
它来了,叫醒我们,

一次又一次。
日子是快活的地方。
除了日子,我们还有哪里能住?

啊,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来了教士和医生,
穿着他们的长大衣,
在田野上奔跑着。

① 一首简单的小诗,却提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回答也是别致的,然而又是实在的。一提到日子,诗人就想到生和死,因此第二节里出现了教士( 管灵魂) 和医生( 管身体) 。他们的“长大衣”使他们显得有点阴森可怕,使诗增加了深度。

读书习惯 ①

有一阵,把鼻子埋在书里,
解脱了许多烦恼,除了上学,
眼睛看坏了也不在乎,
反正我知道我能保持警觉,
更有那一手右拳特别得意,
大我一倍的坏蛋也能对付。

后来,戴上了深度近视眼镜,
邪恶成了我的游戏,
我和我的黑大氅、亮刺刀,
在黑暗中大干一气,
多少女人挡不住我男性的猛劲,
我把她们切开如蛋糕。

现在不读什么了: 什么公子恶霸
欺侮美人,然后英雄来了
把他收拾;什么不争气的胆小鬼
却成了店主;这一套
都太熟悉了;见鬼去吧,
书只是废话一堆。

① 此诗谈阅读的影响,韵脚排列为abcbac。

在消失中 ①

我原以为可以保我这一辈子——
总能感到在城市尽处
有草地和农田,
村子里会有二流子,
在爬那总会没砍尽的大树,
虽说也会有虚惊式的预言

登在报上,说老街都将拆掉,
改成错层式的商场,
毕竟还有几条保存了下来;
即使旧市区继续缩小,
冷冰冰的高层建筑登场,
我们也总能驾起车逃开。

东西比人坚强,就像
大地总能长出一点什么,
不管我们怎样在它身上乱搞一气;
把垃圾倒在海里,如果你要这样,
远处的波涛总会是干净的。
——可是现在我又有什么感觉? 怀疑?

还是因为我老了? 公路旁
咖啡店里尽是青年,
他们的孩子在喊叫,
要求更多屋子,更多停车场,
更多拖车营地,更多钱。
商业版上登了一条

新闻,相片里戴眼镜的笑脸
表示赞成公司合并,会带来
百分之五的利润
( 还可以高到百分之十,在港湾那边) 。
把工厂搬到还没破坏的风景地带,
( 还有搬迁费!) 而当你想抽身

去海边走走,过暑假……
没想到,就在现在这一会,
事情变得这么快!
虽说还有一些地区没给糟蹋,
我第一次感到有点不对,
看样子什么都难保存下来!

可能在我还没入土的时候,
这整个热闹国家就会四面筑墙,
除了少数的旅游点——
欧洲第一贫民区,这一角色倒可接受,
也许不太费力就能演得很像,
早已有骗子和妓女组了班子开戏院。

这样,英格兰也就消失,
连同树影,草地,小巷,
连同市政厅,雕花的教堂唱诗台;
会有一些书收进画廊传世,
但是对于我们这一帮,
只留下混凝土和车胎。

许多事情并非有意造成。
这事也可能不是;可是贪婪
和垃圾已经到处成堆,
现在无法清除了,也无法借个好名,
把它们说成是必需而原谅。
反正我认为会消失,而且很快。

① 这诗意思明显,无须解释。拉金一反常态,写得很显露,反映出他对于英国情况恶化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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