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期: 推荐散文《山河岁月,烟火绵绵》作者 :邱华/一蓑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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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邱华,女,上世纪80年代初毕业于师范学校。做过中小学教师。上世纪90年代初调进某国企,作党建工作。90年代中期辞职经商。
《山河岁月,烟火绵绵》
接最小的侄子出来读书,长途跋涉进入山区时,已是夜晩。车灯所照之处皆为待兴待荣之旧草,远处的大山幽黑而空寂。
我忽然就有了一种感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机缘,让我的曾祖决定把自己和家落定于此,挥锹破土的那一刻,他有着怎样的担当与期待?
祖父说,我的家来自一个叫做‘‘小云南’’的地方,曾祖的祖父家兴业旺,祖父小的时候,家里尚且开着当铺、皮革铺、有着很多的土地,雇用着长工和短工。因为土地之争,祖父12岁时竟能代表曾祖与他人争讼衙门,其伶牙俐齿,据理力争,满堂皆惊。父亲十五六岁时,家道衰落,热热闹闹锦绣华章成为过往。
我只见过祖上留下的三件东西,第一件是木制长方落地餐桌,可供十几个人吃饭用,祖父说那是长工们吃饭的桌子。
父亲小的时候是不允许与长辈同桌共餐的,他被安排到长工的桌上,祖父说‘‘免得他被娇惯了’’,以致父亲养成了一生都吃饭很快的习惯。
第二件是一盏硕大的油灯,瓷质灯伞如阔边草帽一样大小,大肚花瓶般的玻璃灯罩晶莹剔透。只有在春节的时候,祖母才会拿出来认认真真地擦拭,然后隆重地挂上。那样的春节因为这盏灯而屋内屋外一派辉煌。
第三件,也是最为神圣的一件,是一张有先祖画像的族谱挂画。画上的人分两列,一列是世代男人,一列是世代女人。我依稀记得‘‘x岱山’’,‘‘卞氏’’的字样。在那个民族传统被帖上‘‘封建迷信’’的年代里,这么一件至尊至珍的东西,像命一样被家里保护着。平日里祖母把它包裹好,藏在仓库里粮囤的后边。除夕夜,祖母悄悄溜进仓库把这宝物请出来,郑重地挂在家里的正墙上,然后点燃三根红烛,摆好几样供菜和饺子,祖父和父亲便跪地给祖先磕头,烧几张黄色打印纸钱。然后全家人才可以吃年夜饭。初一早上天还未亮,祖母便熄灭蜡烛,收起这神圣的画谱,重新藏回老地方。从画谱请出到藏回去,神秘、隆重、庄严,我很想参与,但祖母不允许我伸手,我只能站在旁边观看,想着我的生命来自他们,我对画上的那些男人女人有一种神秘的亲切和敬仰。
那个清苦的年月里,不善农耕的祖父母和父亲,靠着‘‘善于与人交往’’,各自在村里担着一份职务,竟然也把家维持得很体面。而清王朝镶黄旗落破户出身的母亲一直对自己嫁了一个‘‘不会干活的人家’’而心存遗憾。
春秋更迭,岁月流转。如今,曾祖早已带着他的故事沉眠于那片山谷,祖父母和父亲也相继作古,我们兄妹及其儿女星散四方。今天我把最小的侄子接出山,从此,曾祖的这一脉便结束了长达百年的山村居住史。也许,再过一百年二百年,‘‘龙凤’’这个生机盎然吉祥如意的村庄名字在后世子孙那里将成为遥远而美丽的传说。
我曾经查找过史料,关于“小云南人‘‘有几种说法,其中之一是:小云南人’’系黄帝子孙,为避战乱由中原南迁云贵,在南方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明初跋涉千里北归山东半岛,清顺治年间再度北上至东北。长歌浩荡。时光运转到二十一世纪,这个从‘’小云南"飘荡至白山黑水的家又一次起程。山野宁静,弟弟家一院灯火,小侄子已打好行装,目光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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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云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