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自然笔记》-237【白嘴鸦】
行走的秋天,流动的诗意,在路上你总能感受到活着的快意。
车行草原,草地飞过一群乌鸦。体型略大,行为张扬。因为见多的缘故,没有拍摄欲望,只是减速多看了一眼。忽然,他们异样的嘴让我惊讶。那嘴突兀的长在头部,基部很宽大,且是白色。
原来他们是白嘴鸦,在我的记忆中,白嘴鸦是一种欧洲鸟类,约48厘米长。有着一身黑得发紫的羽毛、腿、爪、也都是黑色,只是在喙的根部有一圈灰白色的秃斑。他们有着乌鸦一般的嗓音,也像乌鸦一般的聪明而大胆。尤其是我下车准备拍摄时,其中一只竟然冲着我而来,并且气势汹汹,仿佛我打扰了他们的清净。
简单的拍摄几张,我匆匆离去。回头整理资料时却发现国内的资料对他们没有系统描述。目录里也没有他们的身影,此时,懊悔当初没有很好的观察与拍摄。人往往犯经验主义的错误,他们应该是我高原行中唯一没有拍摄过的鸟类,而我却匆匆而过。
苏联著名科普作家维塔利·瓦连季诺维奇·比安基的代表作,《森林报》中这样描述他们:“白嘴鸦打开了春天的大门。在所有冰雪初融的地方,都出现了一群一群的白嘴鸦。
白嘴鸦是在我们国家的南方过冬。它们急匆匆地往回赶——回到北方——回到家。在路上,它们不止一次地遭遇了暴风雪。成百上千的伙伴筋疲力尽,死在了半道上。
第一批飞回来的是那些最强壮的。现在它们可以好好休息了。你看,它们踱着方步,雄赳赳,气昂昂的,正在用结实的嘴巴刨土玩呢。”
从这样的描述中,我们丝毫看不出白嘴鸦在欧洲的臭名昭著,却多了许多可爱。人与鸟类的关系只有在仔细观察后也许才能走正确的评价,并非以讹传讹的传言。
前苏联画家萨符拉索夫41岁时创作了这幅代表他思想和水平的作品,白嘴鸦是画中的主角。它是俄国风景画的里程碑。画家能透过自然,洞察更深层的内涵。他从荒无人烟的俄国大地上,提取到最具精神气质的自然“感情”。
画评:”画面是普通的农村一角,大地荒疏,积雪未退,寒冷还统治着早春,但是北国的春天已经缓慢而隐约地来临了。画面展示出三重景色:近景,白桦树上的白嘴鸦正喧闹地在构筑新巢,一派生气。积雪开始融化,黑色的大地片片裸露出来,低凹的坡下已经让雪水聚成洼塘;中景,不远处的土坡,是木屋、农舍,简陋的篱笆和乡村的小教堂,一切都那么简朴,充满着乡土气息;远处,天际是雪化后的水气,在原野上空凝成散乱的薄薄的云层,让画面更有一种广阔、空灵的视觉效果。”
白嘴鸦原来有着这样的神奇与非凡,而我却因为在高原异乡与他相遇而主观放弃近距离观察机会。他们也许已然定居在那里,我的无知只能带给自己无尽的遗憾。他们有着自由的双翅,可以飞行到任何一处适合自己的地方。而我却自以为是他们普通。大自然有着神奇的变化,我们应该面对变化学会适应,珍惜每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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