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种片,我就特别开胃

第十放映室

就爱瞎说大实话

丧尸片,作为恐怖类型电影中的子域,从1968年祖师爷《活死人之夜》算起,已走过整整半个世纪。

虽然没人统计,迄今为止有多少丧尸片问世,但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丧尸这个恐怖亚文化宠儿,知名程度恐怕只有吸血鬼能与之相比。

丧尸有何特点,能让它在竞争激烈的怪物世界中如此受宠,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概览。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就是它区别于其他怪物的——无自我意识

生吞活人也好、行动迟缓也罢,都只是这一恐怖形象的外在表现。

能够支撑其一切行为逻辑,作为引发恐怖感来源的,还是丧尸丧失了意识、情感等一切它生前固有的东西。

换句话说,这个站在我们面前,一边低沉呻吟,一边垂涎着我们血肉,保持着基本人形的家伙,其实是只靠本能,且是最原始本能的一堆腐肉

我们原本视如至上的人性,轻而易举不复存在,徒留一具空壳,内里满盛人类赖以为生又避之不及的本性,这似乎远比外星人和哥斯拉更具现实感。

而想象力有趣就有趣在这里,任何类型片发展到一定程度,都会面临创作力匮乏的窘境,丧尸片也不例外。

出路无外乎题材边界的拓展与其他近亲交叉融合。

丧尸+校园,丧尸+战争都是常见搭配,但有些说好听是别出心裁,说难听是喝大了的家伙,搞出让人匪夷所思的奇怪混搭。

而只要你别太较真,还是多少能找到一些惊喜,小十君今天就领各位看看这些脑洞清奇的丧尸电影

1

为照顾嗓子眼比较细的朋友,咱们就先来杯清茶润润喉,别上来就整烧刀子烧心又烧肺。当然,严格来说,这部丧尸片并不奇葩,反而温情又贴心。

如果我们翻回头来,不去绞尽脑汁推陈出新,而把目光转向看似老生常谈到没下脚地的原点,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亲情

毫无人性可言的丧尸,如何能与亲情扯上关系,本身就预置了悬念,看似矛盾体的两者,碰出了一部所谓的高概念电影。

《负重前行》,刚上映不过两周的澳大利亚电影,之前我们也推送过专文。

小十君不说你也知道,五年前也有部成本不过数千美元的同名短片,一时间传遍全网,让许多人哭到不能自己。

一位即将变为丧尸的父亲,为了让自己孩子活下去,用腐肉加木棍,把自己变成了一部持续前行的机器,直到抵达尚有人烟的安全区。

这部时长105分钟的新片,就是之前7分钟版本的扩充。一路影展洗礼之后,网飞看中了两位新人的创意,不仅全资投入,还拉来人见人爱的马丁·弗瑞曼,饰演男主。

但要把一句台词都没有的前作,扩充为一百分钟长片,绝非简单做做加法就能应付。更何况,前作精略到只有一段高潮,泪点也好、煽情也罢,全部依赖“丧尸父亲的最终计划”这一创意。

虽然《负重前行》的画面,能在一瞬间击穿我们的心理防线,勾起无数回忆。

但若是缺乏完整合理的主题金线,让观众无法心甘情愿被代入这一幻梦境,结尾的一切感动,自然无从谈起。

所以,《负重前行》面临的最大挑战,是通过类公路片的剧情流程,揭示一位看似平凡普通的父亲,为何且如何在如此世界中,一步步挣扎前行,让原本使人谈之色变的怪物,成为守护生命的坚壁。

2

你见过由18世纪作家编剧的丧尸片吗?这里就有一部。

《傲慢与偏见与僵尸》,如果简·奥斯丁泉下有知,估计真能气到尸变。

对于本片导演加编剧布尔·斯蒂尔斯来说,戏谈这部文学名著显然是一件乐事。

让人物借打僵尸之余谈情说爱,这种混搭的恶趣味,某种程度也是对原著中英国社会的戏谑。

对没看过原著的朋友,一句话形容情节,就是“英国乡村爱情故事”,五位小地主家姐妹花与三位年轻男子间夹杂着傲慢与偏见的爱情故事。

片中,日不落帝国的扩张终于带来了无法想象的灾难,随船而来的可怕病毒,让整个英伦三岛遍布僵尸,虽然人类还并未覆灭,但就算妇孺幼童,也都得学上些防身武艺。

把这样剧情搬到丧尸肆虐大背景下,原著中依靠智慧与优雅而取胜的女主,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摆起拳脚架势,靠利落身手与过人武艺存世,顺带着调调情。

来看看编剧脑洞有多清奇。

首先,作为片中一等一的打手,咱们女主毕业于河南嵩山少林正宗,相比其他富家子女都去日本,选择到中国习武,显然更具实用意义。

女红绣织不适于如此乱世,华服锦缎下的肌肉线条,显然要比中看不中用的舞蹈动作,更能抵御丧尸突袭。

关键的舞会戏份,在片中也充满了刀光剑影,只要你不太在意武打动作是否写实,看几位美女砍瓜切菜般料理丧尸,还是很具观赏性。

任何抱着开放心态的原作党,也能从中找到自己的乐趣。虽然本片十足恶搞,但对于原著文本的还原与贴合,还是下足了心。偶尔关公战秦琼,加点血浆滋润下寡淡的爱情, 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3

说过这种嫁接文学母本的丧尸片,来看看借丧尸之口作政治讽刺的电影。

《亡灵》,典型被名字与海报毁掉的小众佳作,要不是死忠,肯定会被这烂俗模样劝退。

但小十君今天把它拿出来,自然有其可取之处。本片虽从制作班底到演员阵容都不值一提,但光看这7.4的评分,就该猜到这绝非一般作品。

与大多兄弟姐妹不一样,《亡灵》不是以人类视角来讲述故事,丧尸才是这部戏的主角。而且还是那种有情有义,有生前一切意识与记忆的另类。

故事伊始,就是一场对战争合理性的道德辩驳。理解这部分内容,对理解整部电影的内涵与主题有着重要意义。

令人出乎意料,男主不是一般设定中被咬伤成了丧尸。作为一位美国大兵,他以很符合军人身份的方式——被枪杀,结束了作为人类的这段生命。

至于他的尸变过程,电影中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毕竟故事重心在于他复活后的诸多经历,而不是会说话会思考是不是真正的丧尸,这种原教旨主义问题。

接下来的故事,就有点英雄片味道。

逐渐接受自己活死人身份的男主,与好兄弟一起,不仅得想方设法掩盖自己的身份,还面临一个更棘手问题——怎么“活下去”?

显然,活人的一日三餐并不适合丧尸,虽然不用每天大嚼生肉,但男主必须依赖鲜血才能生存。

想尽各种方法,二人都没法获得稳定的人血来源,一个更为疯狂的主意应运而生,干脆就拿犯罪分子开刀,顺便净化社会。

如果不算结尾,这部《亡灵》完全可以归入打打闹闹的喜剧恐怖电影,其中兄弟情与重口味的设计,在整个丧尸片领域,也算出类拔萃。

但导演野心显然不止于此,90分钟开始剧情便急转直下,原本喜剧氛围瞬间淡去。兄弟反目,爱人逝去,相比自己陷入的政府阴谋,作为丧尸的小小不便,实在谈不上多大问题。

4

最后,来看一部相对“标准”的丧尸片。

对于欧洲人来说,拿纳粹开涮的电影不胜枚举。

从40年前第一部纳粹丧尸电影《冲击波》开始,流行文化中的丧尸概念就成为一种符号,与其他文学母题结合,开始汲取真实历史中,无处不在的政治隐喻。

无论是学界争议还是都市传说,对于纳粹流亡政府与新时代纳粹思潮重现的担忧与传闻,已是西方世界根深蒂固的一种集体想象。

电影作为流行文化的载体之一,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有趣的题材。

《死亡之雪》,将纳粹+丧尸做到登峰极致的存在。

不仅颠覆了诸如《前哨》这种兰博大战丧尸的乏味拼凑,在激发观众肾上腺素同时,也呈现了有关“平庸之恶”的讽喻。

大半都是雪山高地的挪威,满目银白的世界,让鲜血更加夺目耀眼。

乍看之下,惯常的年轻人作死就会死的模板:一群少男少女来到山中滑雪,意外遭遇了变成僵尸的纳粹军队,只得使尽浑身解数,与之决一死战。

按理来说,几个小毛孩子面对训练有素的纳粹军队,更何况是没了痛感的那种,该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鱼肉。但作者不想让故事变成一边倒的屠杀,给这群少年准备了一屋子“防身利器”。

电锯,大斧,棒球棍这些冷兵器,显然要比枪械对射来的更有观感。

于是乎,电影前半段那种传统的丧尸突袭小屋的桥段,很快就被喜感十足的杀戮戏取代,战斗变得愈发重口,与其说是厮杀,更像是一场用血浆与内脏来挑战观众底限的实验。

比如一小伙,因为被丧尸咬伤手臂,害怕感染只得忍痛截肢。但刚痛苦万分搞定了胳膊,自己的小宝贝却也没幸免于难。

除了各种屎尿屁桥段的吸引力,《死亡之雪》的视觉风格,在丧尸片中也算亮眼。

不仅有对挪威自然风光浓墨重彩的展现,大远景中漫延开来的洁白,与大特写中红黑相间的肉块交相辉映,搭上死亡金属配乐,让很黄很暴力的故事,多少有了些值得回味的讽刺和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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