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剧 |《迷雾》中的高慧兰与女性气质

在对所谓的大女主剧审美疲劳后，韩剧《迷雾》中的高慧兰，让我们思考对女强人的重新定义。

流言作为一种控制

女性气质并不同质，有学者区分了霸权型女性气质（hegemonic femininity）和贱民型女性气质（pariah femininity），前者服务于男性支配女性的性别等级，后者则指称那些展现主流男性气质的女性之特征。

高慧兰在事业上的成就和处事风格的强势，使她成为爱嚼舌根的同事眼中的另类。贱民型女性气质是对越轨者的污名，拥有它的女性不被认为与成功男性无异，而不过是有问题的女性。

这时，那些蜚短流长就行使了社会控制的功能，通过在道德和社交上惩罚所谓的“贱民”，来保证、确认与重申既有性别秩序的合法。高慧兰的信念和经历，就是对贱民型女性气质之不合理的揭露。

性别气质的流动

两性间的性别气质被认为是不同的、互补的，并且形成了等级。自然的差异为这种关系提供了强化与合法化的基础，但规范化、标准化的性别差异果真具有生物的、不可变的的本质么？而且，“自然的”就一定是正确的么？

分化、分类、分等的社会性目的，诉诸自然来确立其权威的制度的思维，向我们提供了拆解sex与gender之联合的工具。在此基础上，作为性别身份表征的女性气质和男性气质的区别也不再固定，而会随着文化、社会、历史以及情境的变化而改变。

被期待为高慧兰接班的韩知媛，最开始的形象偏向柔弱，在高慧兰的强大气场下无所适从、节节退败。重返JBC后，在前辈的激励下，韩知媛干练、果敢与坚毅的男性化一面显露出来。

相对的，高慧兰的强硬和霸道有时也着实让人吃不消，她偶尔流露的温情甚至脆弱的女性化意向，则让这个人物实在与可触及。性别气质在个体经历中的流动，成为观察生命史的一个有趣视角。

超越大“女”主

米德在考查了三个原始部落的性别文化后指出，“存在于我们社会中的通常的性别气质，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正常表现的畸变和偏离”，从而设想一个以天赋之区别而非人造之隔离（如所谓的性别差异）来理解人的社会。

上面虽然从女性气质的角度来尝试理解高慧兰，但或许更想尽可能抛掉性别的束缚，从性别气质对她的帮助和个人性格的发展，来感受这个人物的立体与真实。

反观那些以“大女主”作为噱头的剧集，什么时候才能挣脱“女”的标签和对“主”的臆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