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长篇小说连载《硬币情缘》—04
客都长篇小说连载
硬币情缘
作者/黄三
长篇小说连载——《硬币情缘》，作者黄三，梅城望杏坊人士，私企领导岗位退休，一生积善。自拟对联：无愧奋进年华，也曾自豪潇洒，横批：金色回眸。版权所有，转载请注明或联系。
04 订单
（接上）岭头水泥厂回来次日，田伟一上班便跟着余老二去了嘉县机械厂。机械厂的规模不小，球磨机、提升机等水泥设备都在分组生产，头顶上有天车行走，地上切板机、弯板机机声隆隆，工人们忙着氧气切割钢板，焊接车间弧光闪闪，一片繁忙景像。绕过横七竖八的乱铁板，余老二找到了正在车间指挥生产的文厂长，余老二在文厂长面前讲明了来意，只听见文厂长用一口潮汕腔的客家话说:皮带这里多得很，什么规格都有，你先去办公室坐一坐，等我忙完这一阵就来。
余老二示意田伟一同去办公室等候，田伟对余老二说：二哥，让我再仔细看看大厂的技术流程是怎样操作吧，顺便学习学习。余老二点点头没在意独自去办公室等候。田伟看见老二走远，连忙走到文厂长身边，看着他指挥天车将磨机放稳后便用纯真的潮汕话向文厂长问候：厂长，还认得我吗?厂长听到有人用家乡话相问便看了田伟一眼用家乡话答道：面熟，你与二哥同个厂的，咱们见过，以前不晓得你会讲潮汕话。
田伟点头称是，接着说：厂长，我有单大业务想和你谈一谈，二哥在场又不方便，等你们谈完皮带的事后我借故留下再详谈如何?厂长是个饱经事故的过来人，看了看田伟并无聊天戏言的表情，便点头应好。“等下李书记和我一起跟你谈吧。”不及十分钟老二从办公室出来，问田伟还要看么?田伟说:二哥请先回厂里吧，我再看看，好不容易来一趟。老二刚出厂门，厂长即招手让田伟进办公室，顺手把门掩上说:外面太吵，静点好说话。办公室里还一个人，厂长介绍说是我厂李书记，少不了握手问好。
就座之后，厂长笑问:“潮汕话讲得不错，那里学的?田伟答:反右之时我爸在潮州四中教书，我就在当地念小学时学的，年代已久，潮汕话已生疏了，见笑了”。厂长又问“二哥是你们厂的业务员，你在厂里又是什么职务?刚才讲的大单生意是什么?对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呢?书记是本地人，咱们用客家话交谈吧”。“免贵姓田，单名伟，”叫小田就行，我进厂学机械较早，厂里的人叫我师傅，但不能与责厂的师傅相比。
我常与二哥出差，会画一点简单草图，出差主要在华县的乡镇水泥厂。请问书记厂长，你这厂做过华县的生意么?书记和厂长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表示没有。田伟接着又说：华县的乡镇水泥厂现今方兴未艾，适逢有个大队书记与我沾点亲，他是个农民，办水泥厂对设备不熟悉，因此让我代表他联系全厂的设备订购，那水泥厂地也平了，围墙也围起来了。因此，我首先找你厂谈，如谈得拢，整个厂的设备就这里生产吧。田伟把话讲得底气十足。书记厂长立即热情起来，彻水敬茶不停。读者，其实涌下水泥厂田伟还未去过，什么书记是亲威更是弥天大谎。
文厂长信以为真说道:田生:(连称乎也立即改敬语)不满您说，莫看厂里干得热火朝天，其实都是做好货等订单呢!如若你拿得下订单，那可是雪中送碳，帮了大忙。劳务费在百分之五至十之间，决不食言。但签了订货合同对方应先付百分之三十定金，完工后全额付清，您看有问题吗?
田伟答道：这是当然，钱的事我来负责，不过，还有一件事必须说明白，预付款到帐后设备必须在四个月内完工，不知贵厂能否如期交货?文厂长自信地答道:毫无困难，您看那满厂的加工设备，好象就专门给您定做一般。“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明白。
田伟说:华县人不用传统的轴瓦式球磨机，他们要用大轴承代替，据说比较省电。这番话让文厂长一阵诧异。
再问田伟:您去看过么?那轴承有多大?看起来文厂长还确实不知有轴承球磨机。田伟答：其实改轴承并不困难。那田生有办法相帮解决么?厂长问，“有办法，另一家水泥厂使用的正是轴承磨机，而且仓库里还有备用的轴承，订了合同后我带你去偷看型号得了。”书记厂长听后大喜，对田伟说：下午我们商量一下，将水泥厂所有的设备写进合同，定下价格，田生麻烦您明天再过来把合同带去签好后再看轴承。田伟点头应好，三人再商量了一些细节小事，与来时不同书记厂长笑容满面地送田伟出了厂门才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书记与厂长再把刚才交谈的内容估量总结了一番，厂长说：看那小田名不见经传，突然来见竟是大单，书记您看信不信得?书记想了想后说道：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事先并无先打招呼，一来就直奔主题，又不说是那家水泥厂，还说大队书记是亲戚。
但讲及轴承磨机又显得内行认真，我看暂不论真假，叫会计来列个合同清单，把全部价格上浮百分之十，如果那小田真拿到定单，厂里到过年都不用愁发工资的事了。要是签不了订单，合同也只是废纸一张，我看没啥可顾虑的了。厂长，小田这事就交给你负责了，由于有劳务支出，叮嘱小田莫外扬，免得以后多事，厂长说:您看小田说话够精明了，他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