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母亲没有节日
母亲节那天,大姐一家、二姐一家都来了,虽说是来给母亲过节的,但母亲却没落得一点闲空,全用来招呼我们了。光是小孩就有八个,叽叽喳喳,一会要这,一会要那,把母亲忙得陀螺一般。做午饭时,大姐二姐要帮忙,母亲不让,说平时你们工作忙,好容易有点闲时间,该好好休息。
吃午饭时,母亲抱着我的儿子,虽才六个月大,却一点儿也不老实,在母亲怀里乱动,弄得母亲也没吃好。期间,我妻要把儿子接过去,母亲不让,说自己有一阵子没抱孙子了,想得慌。
吃过午饭,妻赶紧抢着收碗,准备刷锅,可这时小儿哭闹不止,大概饿了。妻又从母亲怀里接过小儿,抱里屋喂奶去了。一桌子狼藉碗筷又留与了母亲,而此时大姐、二姐、还有我二姐夫已经围坐一桌,开始了二五八万的“码长城”。
母亲又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稍闲些,坐在我身后看我们打麻将。母亲看着两家的牌,却做不到“观棋不语”,不时地暗示我该打哪张牌,弄得我大姐生气了,说:”妈,还偏心呢,都快把心偏到村头了。”母亲笑说:“你个丫头片子的嘴就是不饶人。”大姐说:“妈,把你腌的菜给我装些吧,待会儿走的时候带着。”这时二姐也说要。母亲离开麻将桌,忙着弄腌菜去了。
几个小孩不懂事,在院外弄得鸡飞狗跳,浑身是土。母亲又把他们一一拽回来,拍打身上的泥土。加之杨絮乱飞,一会这个迷着眼了,一会那个呛着鼻子了,母亲都要去帮助收拾,并嘱咐他们别闹了,可没用,不一会,他们又跑去疯了。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可猛一热闹,也挺烦人的。
麻将打了十圈,大姐二姐说该走了。收拾好麻将,把母亲装好的腌菜带上,大姐二姐纷纷掏出二百块钱给母亲,说过节了,不买东西了,二百块钱拿着花吧。母亲起先不要,大姐二姐硬是把钱塞进她兜里。
大姐一家开着小轿车先走了,二姐一家骑着摩托车跟着也走了。我在街上租赁的房子,晚走一会。等我要走时,母亲把家里鸡下的土鸡蛋和她腌的土鸭蛋给我装了一袋子让我带上。
我骑着电瓶车带着妻儿也走了。母亲一个人立在门口,飘飞的柳絮染白了她的头发,我心想,今天虽是母亲节,可母亲却把节日的快乐和清闲给了我们,母亲啊,你从没节日。
主编:
张宝树
执行主编:
疏勒河的红柳 毅 然
责任编辑:
晓轩 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