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李培东丨散文/ 春节趣事
作家新干线
作者简介
李培东:笔名楚狂,男,黑龙江省尚志市人,中文教师,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业委员会会员,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市作家协会会员,文化馆文学顾问。作品散见于国内多家文学报刊和权威网站,多次在全国征文比赛中获奖,部分作品入选《大雪之都》、《华语诗歌》、《当代华语名家文选》、《亲情抒怀》、《中国作家在线文选》、《当代影响力作家文选》、《当代诗文百家》、《当代文学典藏》和《当代知名作家文选》等。著有诗集《雪迹》、小说集《书疗》、散文集《川行漫记》和《东来书院》文集。
李培东
一、麻将培训班
作为有三十多年“麻龄”的麻坛老手,我春节开办了个麻将培训班,学员为女儿和侄女。
第一天,我出牌时还犹豫不决,偶有命中,自谦曰其过程为“瞄准”。
第二天,我抬手就有,被大家一致推赞曰“神炮手”。在我的精心辅导下,两位学员已全部毕业,并获得了大量的奖学金。
第三天,我光荣下岗。
二、饿了
初二,父母都去窜门去了。我和妻子哄女儿和侄女打麻将。
中午女儿说饿了,我让妻子解决。
她把女儿搂在怀里,温柔地说:“睡吧,宝贝!醒了就好了。”
三、肥猪满圈
“爸爸,兔子闹暴动了,我一靠近兔笼,兔子就吱吱乱叫,上蹿下跳的。”
“女儿,可能是兔子饿了,你喂喂它们就好了。”
“不对,你在兔笼上贴的是“肥猪满圈”,我看它们是在抗议,说你不认字”。
“有道理,哈……”
四、甜
喝酒,回忆。大姨家三哥比我大几岁,很聪明。有一年冬天,我去大姨家玩,他告诉我说:“我家晾衣服的铁丝和你家的不一样,它是甜的。不信你舔一下。”我很听话,一尝,真有点甜,但薅下舌头时,舌尖掉了一层皮。一会儿,我们看见大舅家二妹走来,一起告诉她铁丝甜,结果她把嘴和舌头都粘在了铁丝上。大姨听见哭声,用温水浇铁丝,把二妹解救下来。我和三哥挨了一顿臭骂,三哥还挨了两笤帚疙瘩。
五、同桌
“别看你小舅现在能说会道的,小时候他可文静了,像个女孩,一说话就脸红。”
“大舅妈,您怎么对我小舅小时候的事那么了解呢?”
“你小舅老受同桌的欺负,换了几个女同桌都不行,一整就被同桌弄哭了。没办法,最后老师把他安排和我同桌了。”
“那您欺负他了吗?您当时知道到他将来会成为您小叔子吗?”
“你们别看我心直口快的,外表好像很泼辣,其实我这个人心地可善良了,我可没欺负他。至于我嫁给你大舅,是因为和你大舅处对象的时候,我看他脾气挺好的,再一想家里唯一的小叔子还那么“文静”,我到他们家一定不能受气,所以就同意了……”
“大舅妈,原来您现在在家里至高无上的地位,是您当年运筹帷幄的结果,怪不得您一直是“总指挥”嘛——总指挥我大舅……”
六、箱盖
大姐夫今年五十多了,在大姨家有个外号叫“箱盖”。其因如下:小时候,大姨家孩子多,五男二女,加上亲戚常去住,晚上铺位紧张,常常侧身而卧。姐夫与大姐处对象时得到了男寝的优待,给他留了个贵宾铺位——“箱盖”。从此,表哥们一和姐夫开玩笑就说:“'箱盖’来了。”
七、小人儿
大表妹外表小萝莉,内心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是从小时个头就有点矮。八九岁的时候,她和我一样,都喜欢上大姨家和哥哥姐姐们玩。一天晚上,我们玩得很晚,大家都让她在“女寝”睡下,她怕舅妈担心,执意回去。那时我们还没养成“护花使者”的优良品质,所以她就半夜自己回家了。路上遇到两个刚打完麻将,一边往家走,一边唠嗑的人。其中一个人回头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小人儿”,一跳一跳地撵他们,把两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飞快的往家跑。“小人儿”在后面却不停地追。终于快到家了,“小人儿”撵上来说:“爸,你跑啥?”大舅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然后惊讶地说:“闺女……”
八、多了
大舅给二哥倒白酒,表妹给二嫂盛饭。二哥说:“多了,多了。”二嫂瞅了二哥一眼,就把米饭拨入二哥碗中一些。二哥说一句,她就拨一点。二哥的酒满了,二嫂的碗也快空了。大舅妈说:“怎么回事,不让我外甥媳妇吃饭呀?没有力气怎么减肥?”二哥说:“我是说'我的酒倒多了’!”
九、拔橛子
大舅和二哥年龄相差不大,私交甚好,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弹溜溜”、“扇啪叽”、“打石”、“顶牛”、“砸瓶盖”等游戏。那年大舅刚结婚,二哥等小伙伴在他家附近玩“拔橛子”(东北捉迷藏),硬让他参加。轮到大舅找人的时候,他找到了二哥,却起了私心,不点他的名,还让他在小棚子里的苞米叶子里藏好。为了让二哥呼吸顺畅,隐藏好自己的同时,又能观察外面,他在二哥头部放了一个煎饼筐。不久,另一个人被大舅找到了,游戏继续,大舅回家吃中午饭去了。
要做晚饭时,大舅去棚子里抱柴火,发现二哥还在苞米叶子里睡着呢!为了不让大姨知道此事批评自己,大舅让二哥进屋,答应给他做好吃的,条件是此事二哥不能对大姨提起。为了以防万一,大舅还请二哥陪他喝了些白酒。此后,二哥的酒量一发而不可收拾,经过大舅多年的悉心培养和二哥的潜心修炼,最终确立了二哥一代“酒仙”的江湖地位。
十、坑舅
二哥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挣钱以后,经常拿出一些与大舅分享。特别是过年的时候,他俩经常一起出去打麻将。但大多数情况是二哥不上场,他给大舅出资20元(三十年前),赢了俩人分,输了算二哥的。久而久之,一代“赌圣”诞生了——“输得兜里一分钱都不剩”(大舅妈语)。这也是后来大舅妈独揽财政大权,大舅能保持几十年来兜里的零花钱不超过10元的主要原因。
(责任编辑:杨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