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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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年轻、活泼,见了人都是满脸的轻松。一头蓬散齐耳长的短发,又颇似电视剧里的那个人物——杜拉拉,杜拉拉便成为她的“真名”了。

拉拉小时(当然那时还不是这个名),我便很有与其交往。那时她只是我一个极小的邻居。其貌不扬,话特别多,见了人便叽叽喳喳个没完,每逢在一起,便常相互指责对方的许多不是。后来各自求学,好多年没见面,相互便成了陌生。师范毕业后,莫名的又是个狭路相逢,待在同个单位任教。也就因这个“缘”字,使得“近水楼台先得月”,成了我的妻,别人总是戏谑我们为“出口转内销”。

妻二十几岁,却已染上“人老话多”的顽症。这不,外出培训,上车前还不忘给我温习一番“功课”:“别老吃泡面”“别忘了洗澡”。你说,这烦不?已说了三百六十遍了,还像个小鸟样,喳喳的。可烦归烦,当一个人独居个把月,心里便又总是不自觉地咀嚼起她的话来。那时,心里虽说没特别怎么的,可却真有那么一丝的甜味。

因为自己是个教书匠,穷困潦倒成了自己唯一的心病。每每有节日,朋友同学都带上个后斗小聚一番。男人大老爷们当然是以摸上一圈、弄他一瓶为主题。男人们乐不思归的情绪,妇女们当然心知肚明,便也几个凑成一伙,东家长西家短,将所有鸡毛蒜皮聊尽。然后,自然回到你的项链她的手镯的话题上。

时间一长,我才惊觉到,自己有点让妻受苦了,从脖子到脚跟没有一样附属的像样的东西。于是心里便发狠,下个月非买两样给配上。一领工资,妻便婉然一笑:“弟妹的费用要寄了。”于是,给妻配几件的愿望从来就没实现过。

妻在工作上总是那么一丝不苟。学校无论什么活动,总是从头到尾带着学生逐一完成,没有一丝的马虎,整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个大活人,不过八十一二斤,简直成了美国V26的现成广告模特了。家里人看了心疼,总是劝她多休息休息,她口里应了,可你要找她,不到办公室是找不到的。

妻,你已经是“不可救药”了。

作者简介

五牛,生于1973年。从事教育教学工作。平时喜欢写字、读书看报,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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