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限酒令和茶饭缘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七月初二日,周三
作者私信:Yxdniaoer
早上,妻子在家里做了一碗牛肉粉给我吃。味道很好,也够辣,只是我宿醉之后口味不佳,很努力地才吃完它。
可可的早餐是一个煎蛋和一个可乐鸡翅。鸡翅自然是吃得光光的只剩下骨头,煎蛋却只吃了外面一圈蛋白,留下中间的蛋黄巴。我劝她把蛋黄巴吃完,她做出很难受的样子,我也就没勉强她。
上午居家。或者躺椅上,或者躺床上,看一本2010年买的《恶考时代(第一部)落花时节》。这本书是黄梅某高中一位叫戴国育的老师写的抨击应试教育的小说,买的那年就看过,7年之后,重新翻看,仍然心潮澎湃。小说里所写到的日常教育情景、中考、验收等内容,曾经的我身处其中,和男主叶烛丁一样忧愤难平,如今的我司空见惯,漠然默然了。
午餐只有我和可可在家里吃。我煎了八九条小干鱼,放进辣椒和姜,加水煮了。这是我的菜。可可的菜是两个鸡翅加一点剩菜土豆炒肉。我的菜吃完了。可可的菜两个鸡翅只吃了一个,说太咸了。可可的菜和饭是分开吃的,菜吃完后,光吃饭,几下就扒拉完了。
午休后,翻看年轮日记,知道我准确的戒牌起始日期是2015年8月15日。到现在两年过去了,除了当年秋天被L(在里港小学)、D(在太行山)和P(在沙下)拖着打过三次,可以说是戒牌成功了。这得感恩一个监督我的朋友。
牌没打了,也就没有了输输赢赢的纠结和痛苦,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工作、休息、阅读和书写。
只是不好的,酒喝得多了。特别是今年,酒真是喝的太多了。
不比戒牌的决心下过多次,戒酒的决心我似乎从来没下过,没真下过。今天给自己提出明确的限酒要求:
第一,不喝啤酒米酒红酒等,尽量不喝低度酒;
第二,一个人不喝酒,但独自远行途中例外;
第三,喝白酒尽量不要超过一杯,也就是一瓶小毛铺或者江小白的量;
第四,不随便敬人的酒,敬人酒时不要勉强人喝多少,被人敬酒时不要因为没按对方要求喝到量而觉得难为情;
第五,特别重大的仪式或者纪念日,可以欢饮;特别不易见之朋友相聚,可以痛饮,这两种情况概不受第一、二、三、四条限制。
此限酒令从2017年8月23日(节逢丁酉鸡年处暑)起执行。制订者可以在执行一段时间后,视情况对它进行修改补充完善,也可以解除。
17点多,和三位朋友去法兴寺。昨晚已经联系好果济法师,得知他才从外地回来,今天正好在寺里,可以为我们做晚餐。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云层,穿过玻璃框,照在高大的观音金像上。
寺院里的木槿花开得盛大热烈,花瓣上滚动的雨珠儿晶莹闪亮。听法师说木槿花可以吃。
两株罗汉松结了果实,法师摘了三颗给我们看,果然像一个个小罗汉:上部圆形的种子灰绿色,摸上去硬硬的;下部倒卵圆柱形的种托摸上去柔软的,有绿色、黄色、红色和紫色等,色彩多样。
法师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做了两大蒸笼原味花卷,见我们来了,立即把蒸笼架在大锅上,往灶里添柴生火。
火生起来后,我们在禅房里坐下来,喝江南红皇菊茶。每人一个高高的透明玻璃杯子,每喝到一半又填满。
三四回续茶后,花卷蒸好了。朋友们随法师进厨房,在法师的安排下,一起动手择菜洗菜做菜。除了鸡蛋,其他菜蔬都是朋友们买来的。
开车的小方,动手做了爆炒四季豆和干锅花菜两样,法师亲自动手做了酸辣土豆丝、番茄炒蛋和煮豆腐汤三样。我几乎没帮忙,只是看他们忙碌,不时拿着手机拍拍照。
期间,小方说自己记性不好。法师说记性不好并不真的就是记性差,而是压根不想记,“如果我借你五万元钱不还,看你记不记得?想记住一个人,可以记住他的好,也可以记住他的坏,如果不好又不坏,那就记住他的特征,比如潘老师,记住他两颗龅牙就行了。”
法师最后一句话,把潘老师说笑了,他的两颗龅牙就更加突出了。
饭后,重回禅房。改喝大红袍茶。法师亲自泡茶。法师新添了一套精致的小茶具。茶水倒进杯子里,呈现暗红色,看上去有一种饮红酒的浪漫。茶水入口有一种陈皮的苦香,吞下喉咙,则清香舒爽。
不知何故,喝茶聊天中,我睡意深重,很不礼貌地哈欠连天。为了驱赶睡意,我一直摆弄着桌子上的八枚罗汉松果,有时候还故意接过法师的话题说几句,比如我手腕上的金刚结是法师哪一年给我缠上去的。法师很快说出是2013年10月前后。我后来在博客上查到是10月6日。法师的记性真是惊人!
21点多,一行人向法师告辞。法师给我们每人准备了一袋花卷带回家。
夜空幽幽,凉风习习,心绪平乐。
可可见我带了花卷回来,从床上跳起来,抓了一个,吃起来。
图片摄于法兴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