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鸟乱鸣||端午假第一天：四国到了囤谷园
笔记时间：2018年6月16日
笔记地点：囤谷园
作者微信：Yxdniaoer
边听歌，边看文章
01
昨天黄昏洗池子后，长裤短袖都泥水点点，洗过澡把脏衣服放在水盆里，倒进洗衣粉泡着，计划今天早上起来洗的。
今天早上特意提前起来，发现水盆里没有了衣服，母亲正在场地边沿的竹竿上晾我的衣服。我抱怨母亲不必帮我洗衣服的。
母亲不听我的抱怨，告诉我父亲已经去菜园里了。
时间刚过7点。
早餐有我做好的蛋炒饭，有母亲蒸煮好的粽子和三个鹅蛋。
我把盛得最满的一碗饭给了父亲。父亲扒了一些倒进一个空碗里。他吃过饭后，又吃了一个粽子。
我吃了蛋炒饭后，拿了一个鹅蛋摩挲着，还是热的，举起蛋往桌面上一搁，鹅蛋立住了。
可可惊讶地看着我，说蛋刚好立住了！
可可吃了她自己的饭后，又把爷爷倒出的饭吃了，然后背起书包和她母亲离开囤谷园。
父亲见我还坐在桌边没动，就问我是不是不和可可去麦市过节。
母亲对我说：“你看你爸，他认为今天是过节了。”
我告诉父亲今天还是初三，后天才过节呢。
父亲呵呵着，没有作声。
我又说今天也是过节，父亲节。父亲还是呵呵着，没有说话。
02
听说四国要来吃中饭，母亲特意煮了猪肺排骨汤，父亲则去菜园里摘辣椒。
我看到场地边路边有些紫苏，想扯点做盘紫苏煎蛋。
在用指甲掐紫苏尖时，感到茎难以掐断。
母亲见了，说菜园里有一块紫苏，“就在你爸爸去摘辣椒的那个菜园里。”
我于是去了铜钱坑菜园。
这个菜园被一人多高的竹篱笆围着，开着一个木棍排成的门，里面分成了好多小地块，分别种植着铁麻、空心菜、蔊菜、玉米、紫苏、辣椒等。
父亲带着草帽，正蹲着在摘辣椒。我弯腰掐紫苏。
父亲端着一个小菜篮过来了，篮子里躺着十来根翠绿苗条的辣椒。
父亲要求我把紫苏掐长一点。我说下面老了吃不得。
父亲一边掐紫苏，一边说：“老了不要嘛，掐长一点，紫苏更容易发生。”
“发生”是通城土话，指植株掐尖后重新长出侧芽。
10点多，四国来了。他送来了肉和皮蛋。
我看到皮蛋，问母亲哪里有马赛（马齿苋别名）扯。母亲说可能菜园里有。
铜钱坑菜园我此前去摘过紫苏，知道那里没有马赛，就去了和贤叔老屋颓毁后被父亲开垦出来的菜园。
园子里生长着辣椒、姜、玉米、黄瓜、西瓜等。园子周围有高耸入天的泡桐树、鹅掌楸树，还有花果同期的石榴，有专为端午节而生的粽叶。
我空手回到屋前。母亲手里抓着一把马赛，说港边菜地里有。呵呵。
我拿过马赛，去港边洗，发现马赛有了细小的黄色花朵。
我对母亲说开了花的马赛还能吃吗？母亲说可以吃。
父亲正挑着粪担经过，补一句，“马赛很小就开花的。”
触景生情，凑一首小诗：
山中风月静，草木好通灵。
君抱皮蛋至，吾寻马苋青。
03
午餐桌上摆着煎鱼、腊肉笋子、猪肝肺精肉汤三样荤菜；
摆着蔊菜、凉拌黄瓜、紫苏煎蛋和马赛煮皮蛋四样素菜。
母亲特意摆了三个瓷器小酒盏。四国敬了母亲一盏，然后和我喝酒。
母亲给四国盛了饭。四国端起饭碗说他比我多喝了一盏。我说是的，便给自己倒了一盏，干了。
荤菜都有剩，素菜全光盘。
杨老师看到我在朋友圈里晒的菜肴，评论：
“门前碧水，背后青山；屋后果蔬，房前花仙。与鸿儒谈笑，听鸟声入眠。笔下锦绣，诗书田园。炫吧，炫吧，炫个酒缸底朝天！”
我回：“囤谷园的酒缸不可能底朝天的，因为你还没来过。”
引四国到书房里休息。我在卧室里躺躺。
15点许，我起来后，发现四国已经骑摩托走了，留给我信息：“我走了，替我谢谢你爸爸妈妈盛情，感恩！酸菜、腊鱼我愧领了，谢谢！”
麦子也从县里回来了，房里响着空调，应该是睡着了。
太阳还热着，照在水池子里，鱼儿都在池子中央垒起来的砖石下空隙里歇着，见我走近，突然游动起来，鳞片闪亮。
一楼比二楼凉快，我在一楼小客厅看完了李东文的中篇小说《是那时到现在》。
把临近结尾的一段话用红线划划：
“我不忍弄醒阿威，一个人又无无聊，便请邻座两位衣着艳丽的两位外省女子过来共宴这一桌菜。这两位女子也是豪爽之人，一叫便来，风卷残云，和我一起消灭了这许多盘菜。阿威醒后，两位女子已离去，他以我一个人吃了这么许多，大呼惊奇。他补叫一碗白粥，喝下后心满意足。”
阿威是小说的主人公，富二代，瘾君子。
下屋的道德同学来了。给他倒茶他不要，请他坐他不坐，于是和他在场地上站着，说说话。
他在苏州工作了12年了，在酒店里做后勤保障，每过几年就换一家酒店。
04
晚餐还是四个人。四国换成了麦子。
麦子精神不好，吃得不多。
我和麦子谈起工作的事。他发表了他的意见。
我指着麦子的爷爷说，“老爸，今天是父亲节，我也没送你礼物，也没敬你酒。”
父亲只是呵呵笑。
麦子奇怪了，说今天是父亲节吗？不是星期天吗？
我连忙搜手机，发现父亲节果然是明天。
麦子很快走了。他要上夜班。
19点前收到他的信息，他说了他对工作的想法。
晚上，何主席信息我，“下午怎么也打不通你电话！刘亚敏主席要你陪柯于明主席、千山和《中国作家》高编吃饭。”
我回：抱歉，关机了。在囤谷园，一般只开微信。谢谢。
END
谢谢您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