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我们来跳支舞。
天晴了,我们来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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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一天没有写文章。题目却已拟好,空白的文档披着一袭华丽的纱:天晴了,我们来跳支舞。
睡了一晌比在阳光下舞蹈还要华丽的觉,盖着大红的绒毯,睁开眼,窗外金光灿烂,整面窗被灌得满了又满。溢出来的金色蓄出一个闪灼的光池,壁上挂钟的时间也跟着耀眼起来。
这就是久违的晴天,好久好久不曾有过的晴天。
被子晒了一杆又一杆,家家窗口伸出长长的手臂,比大年初五接财神还要热烈。但凡可以拿出来的,一律晒在日影下:好风好日,辜负了是罪过。耳边不断响起窗扇移动的声音,接着,就是竹竿固定在不锈钢框架上一记响亮的吻。站在窗口朝外一望,色彩纷繁好生热闹。
江南地湿雨润,对阳光如饥似渴,此番阴雨连日不开,潮湿岂止是衣物被子。
突然想起曾经有首歌,《潮湿的心》。久雨无晴的光阴,翻出来反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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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晴天,却寒意凛凛。料峭春风,这回感受得真切。比之雨天,着实寒得有风骨。
衣衫烈烈,在风里招摇。鬓发纷乱,长袂飘飘。羽绒服已是穿不得了,呢子料长风衣正好。
计划着晴天要捯饬一下,找出白色裙子,披上暗灰色马海毛有衣带束腰的半长外套,天蓝海蓝水墨画的丝巾,脚蹬黑色长靴。
最终出门前仍旧一身旧装束,这样更舒服,我也有些怕料峭的春寒。
风,呼呼地吹啊,不是要吹绿原野吹开春花的吹,而是鼓足腮帮子拼尽全力吹跑寒冬吹散乌云浊雾的吹。
看它那么努力,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继续把自己包裹得严实一点,羽绒服叠成小山一样放在空椅子上,为春寒打掩护。现在就洗冬藏冬还是早了些,怎么也要等到清明前后。
可是,每一脚迈出去都是踩在春风里了呀。心里装着春光——晴天时候蓄存的,眼睛里有春花——花开的样子像孩童纯真的笑靥,没有孩童在身边对你笑,自己微微扬一下嘴角也是一样的。
尽管手痒还是歇过一日,不提笔不写字,腾出工夫晒了一身暖意。其实,写在这里的字都是最想说出的话,也都是光阴下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