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首诗 || 甘河，打磨了一条冷水鱼（叙事诗）——风过园林

壹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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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名片：刘福麟。笔名：风过园林，栗色老马，刘刈。曾在国家林业部工作过，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上世纪80年代开始创作，其中篇小说《最后一只母鹿》发表于《中国林业文学》短篇小说散见于《萌芽》《春风》《骏马》《小说林》等文学期刊，出版诗集《栗色老马的诗歌》。《当代精英文学》平台总编。

xi yun zhai chupin

《 甘河，打磨了一条冷水鱼 》

（叙事诗）

作者：风过园林

（一）

有时候，我从北大河跳到大坝上

还是没能赶上多年前的洪水，我滞留

在甘河，滞留了一段在坝上骑行的日子

坝上土路，凹凸之间，有泪也有干涸的

风，从北山溜下来，两脚蹬住一截

陡坡，把生命交给大山，交给它瞬间念头

留在冬天厚雪之中，开春时

指着山路，给孩子讲灵异故事

都藏在板车轱辘下面

（二）

在甘河有贵族的传说，他们来坝上

看一场风景，看暮色压在一辆老旧的

自行车上，寒霜封住骑车人的眼

看车后座那梱树皮，每晚烧红的炉火

看夜的贮木场，耀目的灯火像小镇

一家老小瞪大的眼睛，真到凌晨一声

沉重的门响，直到一匹疲惫的老马

打出一声卸下重负的响鼻

流览《林海日报》的人们，从不怀疑

这个冬天会冷，从不怀疑林业工人心中

的火热，逼得零下四十度水银柱，嗷嗷

上升

（三）

每一个林场都坐在森林小火车上

它每一声叹息，都要砸醒一根原木

原木会跳起来，会惊叫，会对着天空

喊痛

躺在林场小溪里的鱼，用酒

抵住火墙上烘出的汗臭，用浓烈

抵住峡谷里的风，酒醒之后

从不诚认醉话说漏一个女人的名字

女人像一条雌性鱼，游在男人

血管里，是男人用粗砺的手指

抚摸过梦的温柔

（四）

那条散落在燕郊的鱼，想念甘河

含满甜味儿冷水，它打算回游时

拜访那些遗失在秦皇岛鱼们，赶在

产卵期之前

朔水而上，带着暗恋过一个女子

的名字，去一条浩淼之水发源地

在那块相思的石头下面，在草滩

在父辈的梦里，产一万条它的子孙

2021/3/12于京郊

END

溪  云  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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