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今日
公号如空间, 仿佛就是一个旧时的院落,曾经应该是一处远郊园林,里面必定有杂草,有花木,有篱笆,有蝴蝶,有黑夜里的萤火虫,应该是没有蔬菜类的,蔬菜适合生活,跟这里有关的一切都不应该是属于生活的。
公号又似一处荒林,依旧老样子,不设防。但请你不要白痴地跑到我面前来问:那些文字很忧伤,是你吗?
我讨厌这样的人。
没有记日记的日子里,也尝试写过一些文字,但那种极力想着博人注意力的东西效果总是适得其反。那应该叫做浮躁,不是积极向上的人去写那些假装积极向上的文字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笑,字和写字的人互相委屈。
说到底,我还是喜欢这些与生活不搭边的小情小调,我愿意这样一无所成的虚度光阴。
16年这个时候, 莫名其妙地去了一趟苍岩山,一个人,我保证没有修禅的念头,我还没到达那个层次。或者潜意识里我觉得自己是失意的而我自己不明确,但我在到达这个盲目的目的地途中、在蜿蜒曲折的迂回山路上居然已有了某种成就感。一个人,还能够感觉到自己在无多的岁月中成长,这也是一种证明自己尚未完全走近衰亡的意识感吧;既然敢于面对陌生前路的未知,就肯定能对付过未知的前路。还苛求自己什么呢?
深山荒僻,竟然也遇到了几个同乡人,尽管互不相识,这许多年,相信彼此一定擦肩过,在繁华的街口。
她们为修禅,我为修心,道不同也能为谋。一起摇摇晃晃去走那个年久生锈的山涧吊桥,竟然没有害怕,坦然地跟她们说:如果偏巧掉下去也不后悔,生死有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索道很沉默,除了摇晃,没有其它,只是在尽头有一个牌子写着禁止通行。
山里氤氲着花草的香气,树自己生长着,蜂蝶自己忙碌着,山果在阳光里润染着自己欢喜的颜色和滋味,这种生命的静默生息,我最欢喜。还好,人都在忙着修行,互无纷扰。
修禅的人都忙着找大师倾诉,把委屈串成珠子,从声音到颜色一路哽咽着淌下去了。原来在生活里谁也不曾是囫囵的,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一大收获,我平衡了,且欣慰地发现我的那点不如意已经浸染上了山花山草的清气香,早已舍不得再拿在旁人面前串珠子了,那一趟,终究是赚到了。
其实我是想说,我不需要倾诉,我很享受,我很享受生活里这些似是而非的不如意,生命的价值也许就是经历这些似是而非的不如意吧,经过了,依然欢喜安稳才有经过的意义。
想记录的太多,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