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一声谢谢——记北京邮电大学世纪学院之行
我想说一声谢谢,来弥补那天我说得不够响亮的谢谢。
我想说一声谢谢,来弥补那天我说得不够有力的谢谢。
我想说一声谢谢,希望你们可以带着它去帮助更多的人。
第一次站在大学的舞台上,是北京邮电大学世纪学院。
第一次站在大学的舞台上,我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我们一行六人坐着车进了北邮世纪学院,当车放慢了速度,透过车窗,我看到外面站了十多个同学,都是壮壮的男生,他们一边指引着车的方向,一边在等待着什么。
车停下来了,他们走到车门边,等着我们一一下去,满老师拿着拐从车上往下走,他们赶紧靠过来,有人伸出手来接拐杖,有人伸出手来搀扶满老师,有人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等着我们一一下来,手随时做好准备,或许怕我们摔倒了想要第一时间搀扶,或许怕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助想要及时给予。姚老师要坐轮椅,她最后一个下来,有人帮着推轮椅,有人帮着拿拐杖,有人不知道能做什么,就跟在后面,看得出来他们中有几个人比较紧张。我笑了笑,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样。
我第一次看见特殊孩子的时候,像他们一样,大一的年纪。我记得那是在一所特殊学校里,我想要靠近他们,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喜欢。那时的我不像现在这般,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和谁说。我记得一个小孩儿目露凶光地伸手打我,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躲。我看到一个小孩儿瘸着腿扶着墙走,我想要上前扶着他,老师用我根本听不懂的重庆话制止,我就跟着那个孩子从外面走到教室。我跟他聊天儿,他说他的梦想是想要踢足球,看看他连站立都困难的腿,我哭了,我什么也没做,而这成了我至今想起来还遗憾的事情。我问了他的生日,想要为他过生日,可就在他生日的前几天,我去找他想问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可是他没有在,其他同学告诉我,上个月的一场车祸,原本不幸的他就在车上。我没有为他过生日,我没有帮他拿个球,扶着他踢一踢,我甚至没有,哪怕当初扶他一下,即使他可以自己走,但那样我是在告诉他——我愿和他一起!所以,我特别反感当我扶着一个盲孩子走的时候,别人说让他自己走。他用自己的感觉可以感受到脚下的路,但我希望我搀扶他的手可以让他感受到有人与他同在!那条路他早已熟悉每个石子的排列,但他却不知道谁和他一起在这条路上走。他孤独地越过那个水坑有什么意义?而我们的相伴却能传递温暖!
看着眼前的这帮同学,我想到了自己。想起当初自己和他们一样,只是他们比我多了一些勇气,一些坚定地愿意陪伴心灵的勇气。
我们走进报告厅,里面都是穿白色短袖的学生,充满了朝气。他们指引我们坐下,给我们水。轶林姐要化妆,我们到卫生间里,可惜里面没有镜子。“等一下,我有。”一个小姑娘拿来一个背包,从里面掏出一面镜子,因为没有合适的地方放,就拿在手里,端举着大概十多分钟,而脸上的笑容一刻也没有减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知道她99年,大一的新生。我想这面镜子不是偶然放到背包里的,是她和他们精心准备的细节,我想她的背包里还应该有很多以防万一的东西,像一个百宝箱,就像他们的心一样,容纳着很多人和爱。
彩排时,他们把话筒拿上拿下,陪着我们上台下台。我不习惯手持麦,便试着询问有没有架子,他们说帮着解决,我想如果解决不了就凑合着用吧,只是手上的动作没有了而已。而五分钟后架子就被拿来了。他们尽心尽力地解决着每一个我们可能遇到的难题。
我问一个总是跟着我的小姑娘,“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残疾人?怕我摔倒了,所以总是跟着我?”她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她没有说为什么把我们照顾得这么好。那时我想答案就如同我想的那样吧。
直到我看到他们演唱并表演了手语《追光者》,他们的动作虽然不熟练,但却能看出来他们真的很用心,任老师说,他们是临时练的,昨天晚上练到了十一点多。那一刻,我挺感动的,认真只能把事情做对,用心才能把事情做好!此刻用在他们身上,特别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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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同学,甚至你们能影响的更多的人,能够真正地理解,接纳,关爱这个群体。”我觉得这句话对他们说出来,不会错。他们比我们想象得更关心残疾人群体,我想或许每一个人都愿意关心和帮助别人,只是有时候我们不知道如何开始,但我们可以像他们一样,随时准备伸出手给予帮助,随时准备理解给予接纳,随时准备关爱给予奉献。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