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斌‖殇（乡土小小说）
霞和红是初中同学。
霞是个漂亮温柔的女孩，长长的头发经常梳个马尾辫。鹅蛋脸，琼鼻杏眼。皮肤白里透红，笑起来有两个好看的酒窝。清纯的就像一捧山泉。
红，一个学习好但是脾气暴躁的小年轻。相貌平平，丢在人堆里就会“消失”不见，潘安见了都能笑死的家伙。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嫉恶如仇，是非分明，有点江湖义气。
学校在霞东边一条大河旁的塬上。红的家在离学校大概七八里的西边。霞在红与学校中间住和红算是邻村。红每天上学必须经过霞家门口。
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霞对红萌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许是经常一路，日久生情。
每每到上学时间，霞就偷偷躲在家里窗子后边等。为的就是多看一眼心中的他。在学校，为了和红说话霞就借故问数理化方面的题。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成了同桌。除了文化课方面的交流以外，也有了更多的话题。
有一次，霞挪凳子没注意手碰到了红的手。正当霞要道歉时，红紧紧抓住了霞的小手。霞脸刷的一下红了，像天上的火烧云。慌忙把手抽了出来。霞心里像有头小鹿乱撞一样砰砰乱跳。那节课老师讲的什么也一句没听进去。什么时候下的课也不知道，内心慌乱。 自从那次以后，霞看红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红的暴脾气也选择性的绕开了霞。
霞与红相恋了。 教室里时常有他俩一起讨论学业的声音，操场边留下了他们相拥的身影。
初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红考上了重点高中，霞落榜了。毕业前夕，红约霞去河边。朦胧的月色中，霞惆怅无语。红问霞：
“还补习吗？”半天的沉默后，霞悠悠的说到：“不了，出去打工。让我弟好好上学”说完又是一阵沉默。红知道霞心里想的什么，可是霞不说。哗哗的河水声此时也显得那么沉重。当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时，红突然看到了霞脸颊上流下了晶莹的泪。红心里猛地一痛，似针刺般的疼。红猛地抱住霞，深深地吻住霞柔软的唇。霞也笨拙而又疯狂的回应着。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霞从疯狂中冷静下来。她轻轻的推开了红说到：“红，你好好上学，忘了我吧！”红近乎咆哮着说：“不，忘不了的。你能忘掉吗？”霞嘤嘤地哭着说：“可是我们……”没等霞说完，红又粗暴的吻住了霞。
月亮也知趣的钻入了云层，身旁的河水也羞涩的奔向下游。“等着我”红说。霞呢喃到：“我等你”。
三年后，当红满怀喜悦的去找霞时霞走了。走的那么匆忙，走的那么风轻云淡。带着那份承诺走了，也带走了红的心。红得知后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疯了似的跑到他们以前的学校，跑到操场边，跑到河边疯了似的呼喊着，寻找着……。可是，茫茫大地再也没有他心中的可人儿，没有了昔日的丽影，没有了往昔的温柔话语。霞好像没曾来过这个世界一样，一切都化为了虚无。只留下一堆黄土和呜咽的河水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此生此痛谁人知？唯有北宋苏东坡！
作者简介：刘宏斌，70后，陕西丹凤人，网名离殇。农民，热爱乡土文学，平时喝点小酒，写点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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