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70后的收音机时代
70后的收音机时代
乾州碎娃
9月11日,单田芳老师去世消息发布的第一时间,我就想写一篇文章纪念这位艺术家,纪念这位为我开启文学殿堂大门的德高望重艺术家。但是,因为刚开学,学校工作琐碎而繁杂,不愿因个人爱好而影响工作;再加之自己也不愿意蹭热度,所以未能如愿。但是,时至今日,也许是因为忙碌,也许是懒散,反正是我知道有这件事情,但是一直没有动笔去写。
直到今天中午在给学生讲课的时候,讲到了《散步》中的一波三折,讲到了卖关子,讲到了评书,讲到了单田芳,觉得自己再不能拖下去了。但是临到写题目的时候,却变成了70后的收音机时代,因为我觉得不仅仅要写到评书联播,还要写小喇叭,因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广播成为我认识世界、了解世界最重要的窗口。
单田芳(1934年12月17日-2018年9月11日),出生于营口市的一个曲艺世家,中国评书表演艺术家、作家。代表作品有《三侠五义》《白眉大侠》《三侠剑》《童林传》《隋唐演义》《乱世枭雄》《水浒外传》等。
我印象最深的是听单老师讲的《隋唐演义》。那时候,家里种了很多的玉米。国庆节放假,我们姊妹几个和父母到地里掰玉米、挖玉米杆,抱玉米杆,这每一样子活都让人头疼。掰玉米时,玉米叶子刷在脸上,一流汗火辣辣的疼,挖玉米杆更不是一个好活,刚开始还生龙活虎的,一会儿手上就会磨出血泡,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而抱玉米杆就怕玉米杆太活,湿重湿重的。这白天要干活,晚上还要加班干活。晚上就是剥玉米。有时候天下雨也不能闲,还是剥玉米。甚至开学后,每天晚上在写完作业后还要加班剥玉米。剥玉米看起来简单,轻松,但是一干就是几个小时,除了上厕所,一直坐在那里,腰很难受。
听收音机就是最大的乐趣,,也是我们辛苦劳作的休息。无论干活再苦再累,听完评书仿佛比吃一碗肉还要过瘾。评书联播的时间应该是每天12:00,每次30分钟。每到这个时间我就守在收音机旁,生怕错过了每一句话。 每每听到那句“且听下回分解”,都让我感到意犹未尽。
听评书就成了我接受文学熏陶的一种极其重要的方式。听《隋唐演义》,我知道了性格急躁却福寿多多的程咬金,知道了足智多谋的徐懋功,知道了武艺高强的裴元庆,知道了忠良义气、乐善好施的秦琼,知道了老奸巨猾的杨林等等,也认识了老艺人单田芳。
生动、准确、鲜明是其评书的最大特点。单田芳认为,“说书既要有平,也要有爆。”所以,其评书口风老练苍劲,自然流畅;语言生动形象,丰富有趣;行文逻辑周密,句法无误;说文时,满腹经纶,诗词歌赋,华丽高雅;说白时,乡情俗语,民谚土语,亲切生动。总之,他能用生动、精炼、准确、鲜明的语言塑造人物形象,烘托环境气氛,极大地调动了听众的想象力。因此,不仅在国内,而且在海外华人中也有一定影响,为他赢得“单国嘴”的美誉。
小喇叭是一档少儿节目,是我童年的文学启蒙老师。我现在还能想起来,节目开始之前的“嗒滴嗒,嗒滴嗒”那段音乐,以及“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了”,那仿佛磁石一样牢牢的吸引住了我。一颗年少的心便全神贯注地融进那样一个七彩缤纷的梦幻世界,漫游在“故事爷爷”孙敬修、“小叮当信箱”“万事通姐姐”“说说唱唱”等栏目。
孙敬修老师讲故事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猪八戒吃西瓜》就是孙老师所讲的众多故事中的一个;“曹灿叔叔”则讲过红军叔叔过草地的故事;黄祖培老师参与的广播剧也很有趣,黄祖培老师当年曾在《小熊请客》中扮演的是狐狸。
1956年9月4日,“小喇叭”作为新中国第一个学龄前儿童广播节目,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正式开播,一直到现在,伴随了近三代人的成长,在一段时间内甚至是中国大陆唯一的少儿广播节目,因而也曾经是中国大陆覆盖面最广、影响最大的一档少儿节目。鼎盛时期的“小喇叭”每天早、中、晚要播出三次,每次20分钟。
一眨眼,自己已经40多岁了,回想起这些仿佛在昨天一样。虽然,广播现在已经退出了很多人的生活,回忆不仅仅说明我们老了,回忆也是促使我们不要忘记过去,要立足今天,用于奋斗。对于广大的70后而言,“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方才是我们的本色,不是吗?
乾州碎娃(刘立军,关中平原、女皇脚下、城乡结合部的一名初中语文教师,有爱心、有信心、有耐心,热爱教育事业中年男子。性木讷,爱文学,常著文章以自娱。俯仰天地间,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无愧于我心)是一家以个人原创为主的文学公众平台,以推广乾县乡土风俗文化为主,间或涉及教育、文学随笔、影评、图文故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