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把生活幻化为文学
把生活幻化为文学
乾州蕞娃
“捏一支秃笔,像父辈扛一架木犁,在广袤的文学原野上耕耘。” 这是乾县退休干部、著名作家周海峰先生在接受北京《作家视线》记者采访时,对自己写作生活的概括和写照。
我很喜欢周老师的这句话,很接地气,作家不能脱离实际生活,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闭门造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周老师一直没有脱离农村,到现在他还一直在作务家里的几亩庄稼。他种庄稼不是为了多一些收入,而是借这个机会亲近农村,亲近自己的那些农村的朋友,听听村里家长里短,感受生活的气息,把握到生活的脉搏。
在一个冬日下午,得知周老师在家,我拜见了神交已久的周老师。在此之前,我师已经通过微信方式和周老交往很长时间。周老师经常把他的作品分享给我,给我提供了学习的机会。
去拜会周老师的时候,我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这是我1988年买的一本儿童读物《扶我上战马的人》,这本书中收录了周老师的两篇文章《南瓜做客》《瓜儿》。其中,《南瓜作客》1979年,在陕西省作家协会期刊《延河》一经发表,立即引起省作协关注。这本书我保存了30多年了。这次在拜会周老师的时候,我特意让周老师在上面盖了章留作纪念。要说是周老师引我走上文学之路,也丝毫不夸张,因为这是我自己买的第一本书。在此之前,我所有的课外读物都是从村里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处借来的。
周老师住在县剧团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那是一套老旧的单元楼。儿子买了新单元房,但是因为周老师离而不休,一直坚持学习创作,为了清净,他没有跟儿子住在一起,和老伴独自住在老房子里。
坐在周老师书房里,我和周老师聊了很多,更多的是周老师在讲,我在听。周老师给我讲了他走上文学创作之路的经历,并且通过他的创作经历,告诉我“文学创作要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文学创作必需要有丰富的想象”。其实这些道理每个爱好文学的人都能懂,但是没有身临其境,没有人像周老师这样给我掰碎了、扯开了地分析,是很难明白的。周老师还和我讲了自己的一些创作设想,讲了他对当前文学创作的一些观点和看法,对此我深有同感。
那天,我和周老师聊了很久,直到天擦黑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周老师休息,才依依不舍的向周老师告别。临别时周老师送了我一签名本的《乐土》,还送了我一幅书法作品“室雅兰香”。
回到家,我拿着周老师送给我的《乐土》,有点迫不及待看了《邻居》《吉家油坊》《土》等文章。因为我想知道周老师是怎样的把他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一星半点的东西幻化为文学作品,并以此来反映生活,感悟人生。从这些作品中我明白了“无巧不成书”、明白了“欧式笔法”(美国作家欧・亨利),明白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我还认真地阅读了周老师的《小城有梦》,这是《延安文学》 2009年06期刊发的周老师的一个中篇小说。我从中读出来周老师对生活的热爱,对故土的热爱。其中,有两副对联也是颇有来历。其一是“门关不见门开见,请君斟酌莫讨嫌”,我看了觉得非常熟悉,仔细回想一下,原来这是周老师所写的《我与安鸿翔先生》中安老师头门口所写的那副对联。安老师的二门上还贴着巴掌大一块告示,“笔耕繁忙,无暇会客,无有要事,请勿打扰,谢谢合作。”其二是“学书难似觅天门,点画横竖藏鬼神;徽纸千尺直写破,方见笔底卧麒麟”,这是《小城有梦》中程海老师所写的一副对联。关于这点,我也仔细的查了,在程海老师的新浪博客《我学书法》中得到了印证。
在周老师的作品中我还看到了很多的乾县方言习俗,还看到了许多乾县的老地方,花园巷(花口巷)、醉仙饭店(《六股杈的老柿树》中,那是八十年代乾县非常著名的饭店),看着这些倍感亲切。“念的阿弥陀福,怀里揣的乳牛犄角”“麦收八、十、三场雨”“狼是麻的”“你碎妈(媳妇)”“本县的八大娃(八个大土匪头子)”,“碰了一头的生姜疙瘩”(《吉家油坊》)等。《十六的月亮》中写的正月十六晚,给每年度娶过门的新媳妇“送娃”。《荒年》中“摘一把喇叭花噙住屁股一吸,就有甜甜的蜜水进入嘴里,那韵味如同小娃吮吸奶汁”。尤其是这吸地黄的情节,我是印象深刻,我在自己的《一个70后吃货的记忆》中也写过这个情节,但是没有周老师这样的生动有趣。
把生活幻化为文学,这是周老师对自己文学创作的总结,也是我对自己的文学爱好之路的最终目标。希望,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能够距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
乾州碎娃(刘立军,关中平原、女皇脚下、城乡结合部的一名初中语文教师,有爱心、有信心、有耐心,热爱教育事业中年男子。性木讷,爱文学,常著文章以自娱。俯仰天地间,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无愧于我心)是一家以个人原创为主的文学公众平台,以推广乾县乡土风俗文化为主,间或涉及教育、文学随笔、影评、图文故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