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谣小品︱红芋谣:从前岁月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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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魏风有云,“心之忧矣,我歌且谣”。古往今来的皖北这一方水土,滋养了皖北人良善仁厚的品质。他们在广袤的皖北平原上辛勤劳作,演绎创作了一系列喜闻乐见、直抒胸臆的民间歌谣。它们或直白简明,或清新淡雅,成为皖北乡村风情的俏丽点缀。
今天,我们就来分享皖北一带曾经流传的红芋谣。
红芋,即红薯。几十年以前,它是皖北乡村的当家作物。那个贫苦年代,大红芋,是人们秋冬乃至春季的主要口粮。
红芋稀饭,
红芋馍,
离了红芋不能活。
这是说,红芋,曾经是皖北村人的主食。那个年代,精米细面匮乏,红芋这个粗粮,担当起了填肚子的重任。烧稀饭,蒸馍,都以红芋为原料。
红芋面粑粑子,
肚皮撑的耷拉子。
红芋干打面,就是红芋面粉。这个,也可以蒸馍的。不过,它不能蒸常说的发面馍,只能拍粑粑子。
红芋面性软。兑少许的水,就可以了。但和出来的面,总不成型。拍成粑粑子,一般拿不上手,一副耷拉子的状态。上锅蒸馍,出来的也是耷拉子状。
但就是这样的粑粑子,好吃。其中红芋固有的甜味,撩拨人的味蕾。
早上剌,
晚上剌;
一顿不剌,
红芋茶。
皖北乡人在红芋饭食的做法上,有时候也费些事,弄一些新花样。红芋剌子稀饭,就是其中的一样。
他们用专门的红芋剌子,把整个的红芋,剌成碎屑。再用这碎屑——也叫红芋剌子,和锅——跟锅里原来熬煮的红芋,搅和在一起,烧开。这就是红芋剌子稀饭。
秋冬季的一日三餐之中,多是红芋。早上剌,晚上剌,而那一顿不剌,干脆就是红芋茶——只把红芋剁成红芋骨碌块,烧熟即可。这个红芋茶,简单,省时,省事。在忙的时候,烧制红芋茶,可以节约烧饭的工夫。
X+Y,
面条锅里,
下红芋。
那时候,皖北乡村人家的孩子,也多在村小和附近集市上的初中念书。他们在学堂里学了X、Y,很快就用在了生活中。
X、Y,应该是数学中未知数的内容。孩子念书,多数不大懂得其中的奥秘。他们放学后,说个能话,俏皮话,也就拿X+Y打趣。
皖北人的饮食习惯,根上还是属于北方的。但面条锅里下红芋,一咸一甜,也有了南方双开味的味道了。我一直觉得,皖北村人的咸甜搭配,可能就是从面条锅里下红芋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