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小说严选 | 《绣衣直指》第04期(每周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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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语】
刘不周,出身皇族嫡脉,却从小家破人亡、沦为乱臣贼子,他生徒坎坷、经历离奇,虎口余生终成万谍之王钦命直指绣衣使!
斗权贵、查谜案、破死局,他亲手缔造了汉武大帝背后最神秘莫测,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工谍报机构——绣衣直指!
刘彻,千古明君汉武大帝,他雄才大略,铲外戚、灭藩王、抗胡虏,励精图治终成一代英主!
一对悲喜冤家携手开创史上最强大帝国,却都逃不过爱恨情仇,身陷柔情漩涡!
阴谋与阳谋丛生!世仇与友谊纠结!爱情与权柄两难!家国与私怨何解……
绣衣直指,问凌风一笑,翩然何许……回头莫忘,玉霄今夜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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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怪物』
然而,不管刘彻的太子册立仪式如何的隆重,或是新晋的诸侯王们有多么沮丧,那队停靠在北地郡山林旁歇脚的,满载着云中郡守给新任太子贺礼的车队最终都无缘见到了。
不是因为他们迟到了,而是因为他们都死了。
这队车马在山林道边歇够了,也吃饱喝足了,在县尉的督促下准备继续启程的时候,突然一个跑到对面土坑里方便的脚夫疯了似的跑回来,惊慌失措地喊道:“匈奴人来啦!匈奴人来啦!”
话刚说完,这个脚夫就被身后冲上来的匈奴骑兵一箭射穿了身体倒在路上死了。
那县尉一听也慌了,他赶紧让其他人赶车快走,可还没等这帮人套上车上了马呢,只见远处一队凶神恶煞般的匈奴骑兵呼号着就杀了过来,县尉没办法只得组织押运的军士抵挡。
可想而知,步兵抵挡骑兵,那就相当于现代战争中一支步兵部队用肉身抵抗一支高速冲锋而来的坦克部队一样,犹如螳臂挡车。
匈奴骑兵一个冲锋就把这帮人冲散了,马上的匈奴骑士抡起锋利的马刀,左劈右砍,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脚夫和军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县尉心知抵挡不住,就率领着剩下的人急急忙忙地赶着车跑路,他担心走大路很容易被匈奴骑兵赶上,就带着人钻进茂密的山林,慌不择路地往前跑,匈奴人就在后面紧紧追赶。
一路追下来,县尉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他坐的那辆车,匈奴人却仍是紧追不放,就这样双方跑进了浩瀚的原始山林深处。
这样泼了命的逃跑,木质的车轮根本承受不住剧烈的颠簸,还有来自于山林里凹凸不平的地面的一次次冲撞,县尉驾着车正跑着,就听见脚下的车轮“咔吧”一声闷响就散了架,没了车轮的车失去了平衡,借着惯性,夹带着县尉“叽里咕噜”的就翻下了山坡。
此刻,刘不周和母豹正在林中一颗矮树的树杈上休息,他们要养足了精神等待夕阳西下,开始一天的狩猎。
县尉和车从山坡上滚下,一路翻滚冲撞,那辆车彻底的四分五裂了,县尉正好头朝下扑倒在刘不周休息的树下,这一路滚下来把县尉折腾的七荤八素的,着地时整个脸还拍在了一滩烂泥里。
他缓了半天才勉强的抬起头,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泥,然而眼前所见的一幕却让他怀疑自己可能已经死了,这是人间能够出现的景象吗?
就在他正前方的粗树杈上趴着一头牛犊般大小的花豹,正双眼喷着杀气的盯着他,嘴里发出令人生畏的低吼,而花豹的旁边却蹲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浑身黢黑,头发非常蓬乱,四仰八叉的,上面还胡乱插着一些干草枝,黑黢的小脸上只有那双眼睛闪亮闪亮的非常醒目。
这是什么组合?人与豹怎么会如此的和谐相处?
县尉趴在地上仰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不过他的疑虑是短暂的,因为紧跟上来的匈奴骑兵一箭从后面射穿了他的脖子,这位县尉就这样带着满心的疑惑去了阴曹地府。
然而,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却激怒了母豹,对于这种有着强烈领地保护意识的生物来说,任何未经许可就入侵它领地的活物都是不能饶恕的。
在这块属于它们母子的领地上,它和它的孩子浑身伤痕地驱逐过凶残的饿狼,身受重创却最终斗跑过了体型庞大的黑熊,现在这些呼啸着闯进来的匈奴骑兵也不例外,所有入侵者都必须死,母豹猛然“嚯”地弓起了身子,眼冒凶光,嘴里“呼呼”地发出了警示的吼叫。
那个匈奴骑士哪管这些,他在高速奔袭中就已经搭上了第二箭并且瞄准了母豹,就在母豹张开血盆大口,呲着锋利的尖牙,吼叫着扑出来的同时,他的第二支箭也应声而出了。
这一箭射得很准,母豹的脖颈中箭,它中箭后从半空中哀嚎了一声就跌落到了地上。
刘不周没有料到事情变化的只在一瞬之间,眼见母豹中箭落地,他不顾一切的从树上蹿下来扑到母豹的身前,倒在堆满枯树叶的地上的母豹脖颈上穿着一支箭,伤口处汩汩的冒着粘稠的血沫子,刘不周使劲了摇晃着母豹,却根本无济于事,养育了他五年的豹妈妈就这么被匈奴人的一支箭给射死了。
六岁时,刘不周失去了全家,也没了妈妈。
十一岁时他又失去了一个豹妈妈,他刘不周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
谁还会在他被噩梦惊醒之时给他安慰?谁还会在他饥肠辘辘之时冒着丛林的危险为他去捕猎?还有谁会陪着他在山顶上看夕阳落下?刘不周悲痛欲绝地扑在母豹的尸体上面哭了,这五年来他第一次落下了眼泪。
这时,赶上来的匈奴骑兵们已经把刘不周团团围住了,刘不周抱着母豹的尸体,环顾着四周,警惕的盯着这些杀死他母亲的仇人,愤怒的从嘴里发出极为恐怖的“嗷呼嗷呼”之声。
匈奴骑兵们见到刘不周这个样子也是无比的惊奇,他们从没见过一个像野兽一样行动坐卧、外形却是个人的东西,就见刘不周看上去约莫十来岁的年纪,光着身子,浑身黢黑,一头蓬乱的头发一根根的向外四仰八叉的滋着,他躬着身子,用双手双脚在地上走路,嘴里只会发出“呼呼”的犹如野兽般的声音。
那个射死母豹的匈奴武士看着颇为好奇,他笑道:“哈哈,这是什么东西啊?不会是饿虎和野狼交配生下的不祥之物吧?”说着就从马上弯下腰像逗狗似的笑嘻嘻地去碰触刘不周的头。
让匈奴骑兵没想到的是,刘不周突然一把扣住匈奴武士的手腕,借着力腾身而起,双脚用力夹住马的脖子,迅速一个转身就蹿上了马,他猛地双手抱住匈奴武士的肩膀,一口就咬在了匈奴武士的喉管之上,那人的伤口上立时“滋滋”的喷溅出鲜血,这一连串的动作速度之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匈奴武士措不及防,被咬的惨叫了一声就裹挟着刘不周坠下马来,任凭他如何慌乱地手刨脚蹬,刘不周就如同一头狩猎成功的猛兽一般死死咬住猎物绝不松嘴,眼看着被咬伤的匈奴武士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其他的匈奴人被刘不周敏捷的身手和凶残的手段震住了,都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个小怪物。
一个武士抡起马鞭狠狠地抽在刘不周的背上,刘不周“呜”的哀叫了一声,却仍不松口,那武士被激怒了,“啪啪”又是六、七鞭,疼得刘不周不得不松开咬着匈奴武士的嘴,蹦跳着躲闪。
旁边的一个武士举起马刀就要砍,被一个首领模样的匈奴人拦住,悄声说了句:“要活的!”
听到指令,两个武士偷偷张开一张大网,趁着刘不周躲闪马鞭之时一下就把他兜进了大网里,刘不周身陷网中不能自主,“呜嗷”的哀号着拼命的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此时,那个喉管被刘不周咬断的匈奴武士躺在地上的已经不再动弹了,另一个武士凑过去检查了下,转头惊恐而愤怒对为首的匈奴人道:“大人,他……他被这个畜生咬死了!”
“可恶,”匈奴首领看着那个匈奴武士的尸体懊悔不已,他叹了口气,对手下说道:“不要把我们的草原勇士丢弃在这里,把他抬回草原葬在达育沃尔河畔吧!”
说完,匈奴首领愤恨地把网口一下收紧就拴在马鞍子上,刘不周罩在网里被拖拽在马后,匈奴首领对其他匈奴骑兵说道:“押上车,我们回草原,把这个小怪物带回去,让大王也看了新鲜!”
第十五章 『草原月光奥琪布』
从汉帝国都城长安一直向北,大约走上一千四百多里,就是帝国的北部边境,延绵起伏的阴山山脉自西向东横担在北方大地之上。
从战国时代到大秦帝国,历代中原王朝一直坚持不懈地在此修建长城,用以抵御北方游牧部族的侵扰。
但正如清朝著名能臣张廷玉一首诗中写到的:“万里长城万里空,百世英雄百世梦”。这道长城并没能挡住游牧部族南进的马蹄,汉帝国从建国至今就不断遭受到北方匈奴人的侵袭和劫掠。
翻过阴山,再向北走,景象就与中原截然不同了,整个阴山之北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就是走上十天半月你再看,四周仍是箐箐的绿草如茵,蔚蓝蔚蓝的天空上高高地悬挂着一朵朵犹如棉花团般的白色云彩,广阔的草原就像一块连绵起伏的巨型绿色毯子铺在大地上,上面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白色、棕色的小点,那是游牧人饲养的羊群和牛群。
这里已不再是汉帝国的管辖之地了,而是形形色色的草原游牧部族的天堂,他们逐水草而居,过着自由自在、跃马高歌的散漫生活。
现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的主人是被汉朝人称作匈奴人的游牧部落帝国,匈奴人是汉朝人对他们的称呼,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六十多年前,匈奴人伟大的领袖冒顿单于在夺权的斗争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登上了匈奴汗国大单于的宝座。
他用利箭和弯刀让整个大漠南北全部臣服于他,又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游牧部族全部统一在他的麾下,那时的匈奴汗国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强大,威名远播,从此成为了大汉帝国最大的心腹之患。
而在匈奴汗国的版图里,阴山北侧的这块最靠近大汉帝国北部边界的巨大草原就归属于匈奴汗国右贤王来统治。
今天,匈奴右贤王治乌岱正在自己的右贤王庭宴请从匈奴大单于王庭来的特使敕勒哥大人。
年过三十的治乌岱生得一副标准草原人粗犷强悍的相貌,他是当今匈奴汗国大单于的亲弟弟,深受大单于的信任和器重。
天高云淡之下,草地上张灯结彩,美食佳肴满桌,一众匈奴贵族们相聚在一起,大家喝得兴致颇高。
特使敕勒哥大人端起一碗奶酒向坐在主位上的右贤王治乌岱说道:“南飞的大雁歇歇脚,不止是因为腹内饥饿,更是为了主人的情谊,我光辉如太阳般耀眼的大王,属下敬您一碗醇美的奶酒!”说着举起酒碗,面向治乌岱一饮而尽。
治乌岱大喜,他也端起了酒碗,朗声道:“从恩泽遍布整个草原的大单于身边来的尊贵客人,你的到来让本王的宫帐更添光辉,让我们共同举杯,敬与远方的客人吧!”
众人全都举起酒碗,大家一饮而尽。
此时草原乐师们拉起了胡尔琴,荡气回肠的琴声在草原上响起,被草原上的风吹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的人都听得如醉如痴,悠扬的音乐和炽烈的奶酒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将整个宴会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就在这时,一个年约十岁,明眸肤白的小姑娘从一座巨大的金顶宫帐里跑了出来,后面两个十来岁的少年也跟着追了出来,小姑娘甩开其中一个少年的手没好气地说道:“弥加尔,你别拦着我,我去跟父王说去!”
那个叫弥加尔的少年紧随其后,颇有些为难地说道:“奥琪布公主,你这样……大王会责备我们的!”
而跟在最后面的那个少年眨巴着一双狡黠的眼睛拽了一下弥加尔说道:“你让她去吧,反正也不是我们让她去的,大王怎会责怪我们!”
弥加尔回头对那个少年不悦地道:“布度格恩,你在说什么?”
奥琪布根本不理会弥加尔和布度格恩的话,她一路小跑来到宴会之上,也不顾大人们正在相互敬酒,就一头撞进了治乌岱的怀里,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治乌岱道:“父王,父王,为什么不让我也参加宴会?”
治乌岱一见奥琪布,情不自禁的喜悦由心而生,他将奥琪布搂在怀里,假装不悦地责备道:“刁蛮的丫头,没看到我们正在宴请远方的贵客呢吗?你们这些没出圈的小羊羔子还不能参与大人们的聚会呀!还不快回去!”
这时候弥加尔和布度格恩也跑了过来,他俩垂首站在边上,都诺诺的不敢说话。
旁边的敕勒哥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奥琪布,然后笑着对治乌岱道:“大王,这位小美女莫非就是您的爱女,传言中的草原月光奥琪布公主吗?”
治乌岱极为幸福地摸着奥琪布的头,回答敕勒哥道:“特使大人说的没错,她就是本王的小女儿奥琪布!”
坐在席上的右大将格台吉几步走到弥加尔和布度格恩身边,很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弥加尔的头上斥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中用的瘸骆驼来,大王让你二人陪着公主玩,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好了好了,我的右大将,不要责怪你的儿子了,”治乌岱笑眯眯的劝阻格台吉,然后转向敕勒哥道:“尊贵的特使大人,唉,这个小丫头她刁蛮无理,搅了我们的兴致,请不要见怪呀!”
“谁说我刁蛮无理啦,”奥琪布扑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来为特使助兴,为父王献礼的!”
敕勒哥一听甚为高兴,他笑眯眯地对奥琪布道:“哦?不知美丽的奥琪布公主要如何为宴会助兴呀?”
奥琪布从治乌岱怀里下来,整了整衣袖,对敕勒哥道:“我刚刚学会了一段漂亮的舞蹈,可以当众跳来!”
弥加尔在旁边颇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切,还不是跟乌雅拉姑姑偷学的一招半式,你除了爱骑马外,什么时候喜欢过舞蹈呀?!”
布度格恩在身后捂着嘴偷笑。
奥琪布怒视着弥加尔,小脸一绷,说道:“你不要胡说,我……我……我是堂堂正正地趴在乌雅拉姑姑的宫帐门外学的!”
一句话逗得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
奥琪布见所有人都笑,嘟着嘴不高兴了,她气鼓鼓地双手插着小腰,正要再说什么,就见一个侍从急匆匆地快步走来,跪在治乌岱面前施礼道:“禀报大王,彻里回来了!”
第十六章 『不祥之物』
匈奴右贤王治乌岱在王庭宴请从大单于王庭来的特使敕勒哥大人,被小女儿奥琪布给搅了局,众人正在夸奖奥琪布的可爱时,有人报告治乌岱说彻里回来了。
“哦?”治乌岱收起了笑容,他让奥琪布安稳地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严肃地道:“彻里入汉地也有十日了,不知收获如何,让他进来!”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的匈奴将军大踏步走了进来,跪倒向治乌岱施礼道:“须卜都尉彻里拜见大王!”
治乌岱问道:“彻里,这次入汉地收获如何?”
彻里回道:“回禀大王,收获颇丰,我等在北地郡正好遇上云中郡守给汉太子刘彻的送礼车队,整整十大车金银丝绸锦缎,拉都拉不动啊,悉数被臣下俘获!”
治乌岱大喜赞道:“好!好!须卜都尉干得漂亮,来,本王赏你一碗上好的奶酒!”说着他斟满一碗酒,叫仆从递到彻里的手上。
“谢大王赐酒,”彻里接过酒碗,一仰脖全干了,放下酒碗抹了抹嘴角,豪放地哈哈大笑起来。
“彻里一路上路途劳顿,快快回帐休息吧,”治乌岱对彻里说道。
“大王,”彻里赶忙施礼道:“下臣这次还给大王带来了一个新奇的玩意儿哪!”
治乌岱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他问道:“哦?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彻里回道:“我等当时追逐车队进了山林之中,射杀了一头成年花豹,这不算什么新鲜,但令人惊奇的是,花豹的身边竟然养着一个孩子。”
“孩子?”治乌岱狐疑地问道。
“是孩子,是人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行动坐卧都像豹子一样,不会说人话,只会如野兽一样嗷嗷地叫,想必是被那花豹养育长大的,”彻里说道。
这下治乌岱来了兴趣,他兴致颇高地道:“哈,这倒是的确够新奇的!”然后转向敕勒哥说道:“尊贵的特使大人,有没有兴趣一起见识下?开开眼界?”
“好,正好为宴会助助兴,”敕勒哥也是满心的好奇回道。
彻里接令后对身后说了声:“拖上来!”
只见几个匈奴士兵吃力地拖着一个大网兜走了进来,网兜里的正是少年野兽刘不周,他被彻里像拖死狗似的从北地郡一路拖了回来,早就刮蹭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即便这样他仍然“嗷嗷”叫着拼了命的挣扎,努力的想要挣脱束缚。
他们将网兜里的刘不周推进来,一把摔到宴会的正中央,刘不周拼命地适应着这里的光线,他警惕地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还有这些陌生的人,他全身不能自如的动弹,却仍旧凶狠地呲着牙,“呼呼”地吼叫个不停。
治乌岱和在场众人都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这个小怪物,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观,都指指点点地啧啧称奇。
“哈哈,有趣,有趣,来呀,把网兜撤去,让这个小怪物给诸位表演个绝的,以助酒兴!”治乌岱看了会儿后大笑道。
彻里赶忙阻拦道:“大王不可,大王可别小看了这个小怪物,他的身手非常敏捷,而且凶残无比,在抓捕他的时候,还活活咬死了咱们的一个勇士那!”
“怕什么,我等这么多人,还怕他闹翻了天不成!”治乌岱不屑地道:“来呀,撤掉网兜!”
网兜撤下,刘不周顿感浑身轻松了不少,但同时遍及全身的伤口也钻心的疼痛,他吃力地爬了起来,两只手扶着地,半抬着头,眼睛阴冷阴冷地盯着在座的所有人。
“小野兽,来,给本王表演个节目,”治乌岱逗狗般地嬉笑着对伏在地上的刘不周道。
刘不周根本毫无反应,仍旧弓着身子伏在地上。
一旁的敕勒哥将一块煮熟的羊肉丢到刘不周的身边,像给牲畜喂食似的对刘不周戏谑道:“喏喏喏,把这块肉吃了,本特使赏你一领羊皮袍子穿,哈哈!”
刘不周低头看着眼前的肉,闻着真香啊,他好饿,好想一口吞到嘴里,但他极度仇恨这些杀了他唯一亲人的家伙,他不吃,死也不会吃仇人送上来的食物的。
刘不周忍着,连看都不去看那块羊肉一样,反而仍旧恶狠狠地低吼着。
奥琪布看着刘不周很是好奇,这不明明就是个人吗?而且看上去年龄大约和自己相仿,为什么会像个野兽一样?好可怜啊,在场的大人们都像逗狗一样玩耍着这个野孩子。
她很是为刘不周难过,这一点都不好玩。奥琪布是这么想的,她竟随口就说了出来:“这一点都不好玩!”
众人被奥琪布的这句话给说愣了,都看向了她。
奥琪布也不害怕,从治乌岱身边跑了出来,站在距离刘不周两三米远的地方,睁着一双大眼睛对着刘不周仔细地看,刘不周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是什么,她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看?
奥琪布站在那,突然转身背对着刘不周,面对治乌岱道:“父王,他是个人,不是野兽……”
就在奥琪布转身说话的同时,刘不周的眼睛里瞬间闪露出一丝本能的凶光,常年跟随母豹在山林中捕猎,所有被他追捕的猎物无一不是背对着他的,他已经天然的对那些背对着自己的生物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捕杀!对,就是捕杀!
面对着背对着自己的奥琪布,刘不周毫不犹豫的双脚一蹬,“嗷呜”的一声就突然窜出奔着奥琪布扑了上去,同时张开两臂,十根碳条般的手指呈爪状挠向了奥琪布的后背。
可能因为浑身是伤的缘故,刘不周的动作没那么灵活了,这一扑,他的指尖仅仅划破了奥琪布后背的衣服,但还是将奥琪布扑了个跟头,摔倒在地。
事发的实在突然,等奥琪布倒地了,在场的众人这才醒过味儿来,治乌岱急得大叫了一声:“女儿!”
弥加尔更是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一脚把刘不周踹了个滚儿,嘴里怒不可遏的骂道:“滚开,你这头养不熟的狼崽子!”然后赶紧扶起奥琪布。
治乌岱越过主座,过去一把将奥琪布抱在了怀里,弥加尔眼冒怒火挡在了奥琪布的身前恶狠狠地盯着刘不周。
彻里急了眼,他抽出马鞭子冲着倒在地上的刘不周劈头盖脸的狂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骂道:“打死你个畜生,打死你个畜生……”
刘不周被马鞭抽得疼痛难忍,就地翻滚,抱着头“嗷嗷”地惨叫不止。
治乌岱气坏了,他大喊着:“这是个不祥之物,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我关进铁笼子里,扔在外面,不许给他吃喝!”说着,抱着惊魂未定的奥琪布就往宫帐里面走去。
奥琪布惊魂未定地依偎在父亲怀里,眼看着刘不周被彻里用马鞭子不停抽打得死去活来,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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