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丨滹沱河琐记
滹沱河琐记
赵瑞坤
山西省历史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
忻州市历史教育学会秘书长,县作家协会会员
其论文《历史课堂教学改革之浅见》及
《浅谈如何提高初中历史教学课堂效率》
先后均获省级一等奖
▲注:图片源于网络,感谢原创作者
我家住在滹沱河北岸的季家庄。儿时,我心目中的滹沱河就是现在横穿滨河公园的这段河。那时候,因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经常领我去代县聂营镇的姨母家小住,去姨母家最让母亲头痛的是要渡过一条大河——滹沱河!
春天,刚刚解冻的滹沱河,河水又冰又冷。于是,河南岸的古家庄等几个村子便伙搭了板凳桥。这板凳桥每节只用两根木棒钉绑在一起,下面订上木桩,呈板凳状,稳在水中。如此,从河的这头一直连到河的那头,足有半里长,桥面只尺把宽,又不大平整。
有一次,我小心地走上去,慢慢地挪着步,到了河中心,母亲吩咐我朝远处看,可我偏要看脚下,感觉那河水打着圈儿,脚下的板凳桥竟动了起来,甚至斜侧着直往上游漂,身子不由地一晃,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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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次,我走着走着身体不由得摇晃起来,眼看又要往下掉,母亲让我赶紧蹲下,我紧紧抱住那板凳,才没掉下去。定了定神,其实桥并没动,水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哗哗流着,可我却趴在那儿死活不敢走了,后来是一位热心的大叔背我过去,母亲当然是千恩万谢。
到了夏秋两季,板凳桥让洪水冲击得已溃不成形,水也不算太冰,我们常常是挽起裤子,脱了鞋袜过河。有一年,母亲去姨母家生病,长了天花,痊愈后20多天后返家。因趟水过河,被河底的细砂搓了脚板,致使母亲落下了脚底皲裂、蜕皮的疾患,好多年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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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给我讲过,我的姥娘当年骑着毛驴过滹沱河,走到河心,突然水涨了,驴被冲倒,姥娘差点被水冲走。母亲告诫我们,大河涨水一般是不易察觉的,要是看见有大浪涌来,这就是涨水的兆头,要赶快上岸。
严冬的滹沱河,早已冻得结结实实,老远看去,白茫茫一片。这时节,我当然最乐意去我姨母家了,因为我能打着滑擦儿过滹沱河了。但母亲还是不停地提醒我,小心掉进冰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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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过去了,母亲对滹沱河仍心存余悸。一直到我谈婚论嫁的年龄,别人给我介绍的对象,因家住滹沱河南岸,母亲起初十分的不情愿。说是隔河隔道的,来去不方便。后来经我再三解释,告诉她滹沱河上游修了水库,况且又修了连接南北两岸的滹沱河大桥,即使下暴雨、发洪水,冲走人畜、冲毁田地的事也绝不会再发生了。母亲才放下心来。
后来随着挖山开矿,自然生态遭到破坏,滹沱河水越来越小,甚至近乎断流,河床裸露。再后来,河道被污水侵蚀,滹沱河变黑、变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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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繁峙县创建国家级卫生县城,滹沱河迎来了她的春天,一座美丽的公园在沿河两岸悄然建成。之后,公园又逐步向东延伸扩建,使其愈加靓丽壮观。清清的河水,绿绿的草地,婀娜的花树,清新的空气,别致的亭榭,宽阔的广场,吸引了无数的游人。清晨,前去晨练的人们络绎不绝;夜晚,公园里灯火璀璨,或跳舞、或乘凉、或游园……令人流连忘返。
滨河公园,这颗滹沱河上的闪亮明珠,她点亮了繁峙人民的生活,也必将载入繁峙县光辉的史册!
责编:王志秀 图文:侯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