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张利的散文（两篇）
原创： 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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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美梦，说是在连队的海边，我和战友们抓了好多大螃蟹，而且都是大个的“赤甲红”。那大大的蟹腿足有一尺多长！别人都是用棍子把蟹腿敲碎，我勇敢的把它放在嘴里，只听咔嚓一声，被我咬得粉碎……。战友们都夸我的牙口真好！
一觉醒来，原来是一场梦。摸摸嘴里的牙，滿打滿算还有五个兵。这五位还不都是精兵强将。有三颗牙在东摇西晃，那两颗牙马上就要光荣下岗。用不了多久。跟随我七十多年的勇士们，将会是全部提前退休下岗。
当你看到这篇文章，我想问你的牙怎么样？是否滿口牙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今天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牙好胃口就好”。不缺牙你不会知道它是多么的重要，没牙的人才会知道，这牙一颗也不能少。
前些日子去四川南充，看望六八年同期入伍的老战友，席间我盯上一盘麻辣豆腐，我告诉大家，这盘菜由我承包，别的菜我也咬不动。同班的战友袁友成也说，他的嘴里，除了舌头是真的，其它部件全都是假的，想想当兵的时候，我们的牙齿多么好。不但可用它吃饭，还可以用牙当工具，咬断绳子和电线。我也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名字应该叫《水线兵大战野鸭子肉》。用以显示当年我们的牙多厉害！
你看过小品《吃鸡》吗？王景禹表演的吃鸡，真是活灵活现，我们也表演了一把，只不过是把烧鸡换成了野鸭子。小品是一个演员在表演，而且有夸张成份。我们却是一群人在亲临实战，没有半点虚构的成份。
七十年代初，我们在小耗岛维修电缆，在一个叫鸭砣子的小岛上，发现了好多野鸭子，我们就采用了埋地雷的方法，炸死了好多野鸭子。（那时也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几十个战友一起动手，有的在扒皮，有的在开膛破肚。几十只野鸭装了一大行军锅，加足了各种调料，大火猛燒！不一会就香味四溢，嘴馋的战友马上就流了口水。还有性急的不时掀开锅盖，恨不得马上就吃到嘴里。一个小时过去了，野鸭子肯定熟了。
急不可待！起锅开灶（吃的意思）！唉！我的娘呀！这野鸭子肉怎么咬不动？咬下一块肉，得费好大的劲。可以说完全是牙齿和鸭肉之间在较劲，和小品《吃鸡》里的夸張动作没有什么区别。牙齿好的同志，吃得满嘴流油，牙齿不好，只能是“望而却步”！那时候我的牙是“钢钢”的。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野味。后来我听说，这野鸭子肉，没有半天的功夫是烀不烂的。
想想过去，看看今天，我满眼都是泪！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走形了，没有牙在嘴里支撑，嘴唇完全瘪了下去！也就是几年的功夫，我的牙都去哪啦？老伴说了一句大实话：“总共才三十二颗牙，怎经得住三天两头往下拔！”要说我的牙都去哪啦，不怕你笑话，拔下的牙，我一颗也没舍得丟。都放在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里珍藏。它们都跟我走南闯业，一起奋斗了七十多年，我不舍得将它们丟弃在牙医的垃圾桶里。我总期盼将来有一天，谁能把牙再种到我嘴里，那可都是原装的。
我真羡慕老指导员王德耕，今年都快七十八岁了，滿嘴牙才掉了一颗。问他有何保养秘诀，他告诉我：没钱时千万别上火，有钱时不要胡吃海塞瞎得瑟。我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好多人就是有“心火” ，才拱掉了牙。举例为证：晚上和老伴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在吃炒花生。不时有阵阵香味飘过来，这香味太诱人啦，我也扒了一个花生放在嘴里，努力的想用滿嘴的五颗牙去咬碎它，这粒花生好像和我的五颗牙躲迷藏，费了半天劲，总也咬不到这粒花生，一气之下（说不生气又生气），差点把这粒花生和一颗门牙，一起吐到垃圾桶里！
和你唠叨半天，还不知你的牙齿怎么样！劝你一定要把你的“粉碎机”保护好！到我这个岁数再保养就晚了。嘴里没牙还保养啥？看别人都长有一口好牙，我是既羡慕又嫉妒。每当看到别人在大口的咬着苹果。我也会想念当年自己的牙。你千万要爱护自己的牙。如果现在已有脱落，离全部下岗还会远吗？
二O二O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漫谈这小小的口罩
张利
请你快戴上口罩！
又来了疫情风暴！
放眼看大连，
大街小巷，
人人都戴着口罩。
没有人发布命令，
这口罩已戴一年多了。
都说口罩有多种功效，
它能拦住病毒。
再大的太阳也晒不到。
大连人已习惯了戴口罩。
要出家门，
第一件事，
千万别忘了戴口罩。
没有它公交车你上不去，
没有它商场大门进不了。
它还有一种功能你不知道，
戴上这大口罩，
没人知道你丑俊，
没人知道你有多老，
没人知道你胡子白没白，
更没人知道你的牙齿掉没掉。
我心里有多种滋味，
还是无奈的戴上口罩，
公交车上，
耄耋老人流泪了，
没人给他让座，
别人不知道他有那么老。
丑女暗自高兴，
人们看不到我的脸蛋，
只能欣赏我身材苗条。
美女却暗自生气，
为什么人们的回头率没有过去高？
年轻小伙也流下眼泪，
大家都戴着口罩，
我不知谁丑谁俊，
我的女朋友怎么找？
万恶的病毒快滚蛋吧！
不然我只能是光棍一条！
我也暗自有点小兴奋，
市场里没人再喊我老大爷，
喊我一声大哥，
给我美的不得了。
口罩下面那张脸，
三天没洗也没有人知道。
猛然间手机付款要人脸识别，
发现胡子长长了不少。
其实这些都是笑谈，
我还是希望大连人都摘下口罩。
让美丽的姑娘露出芳容，
让小伙们尽情的欢笑。
我们这群老头老太太，
多老多丑都无关紧要，
但愿疫情早点过去，
让天下人都摘下口罩。
二O二O年十二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