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济总录》历代著录情况考
《圣济总录》,原名《政和圣济总录》,为北宋政和年间(1111-1118 年)宋徽宗赵佶诏集海内名医,并出御府所藏撰成。此书卷帙浩大,共二百卷,洋洋二百余万言。惜其版成未及印行,时罹靖康之难,版随内府图籍被掳劫至金。金大定年间(1161-1189 年)和元大德四年(1300 年)曾用原版二次刊印。由于北宋未及印行,及南宋与金对峙隔绝,使南宋时人未能得见此本,故《圣济总录》在《宋史》无载,晁、陈二志及南宋书目题跋俱不见录。早期的著录中只有徽宗先此而撰的《圣济经》十卷。
日·丹波元简《医賸》曰:“政和《圣济总录》二百卷,《宋史·艺文志》、《艺文略》、《玉海》、晁、陈二氏并不载其目,南方诸方书未见引据者。盖此书之成,在于徽宗之季年, 《圣济经》、《和剂局方》之后。洪景卢《容斋随笔》云:宣和殿大清楼龙图阁所储书籍,靖康荡析之余,尽归于燕。考之《宋史》则云:靖康二年,少帝在宣城,金人尽索国子监书版,三馆秘阁
四部书,大尝礼物,大成乐舞,明堂大内图,以至乘舆服御珍玩之物,辇致军前。意者如此书,镂版才成,未及颁布,亦在其中,尔后南北殊界,彼此不通,故南宋之士不得观之,遂至有併其目而无知者。及金世宗大定中(按当南宋孝宗时),取所俘于汴都重刊颁行,因传于今矣。”
目前,金刻本已不存,尚存元大德刻本及其他版本。此书在国内散佚情况较严重,但在日本、朝鲜尚有流传,今就其历代书目题跋著录,对《圣济总录》一书在国内外不同时期的存佚流传情况进行考察、分析。
1 元大德本之著录情况
元·焦养直《大德重校圣济总录序》曰:“惜其始成于政和,重刊于大定,既绵历百年之久,不能无三豕之讹。……乃诏江浙行省刊于有司,布之天下。其或谬戾,虽加厘正,复降德音。……大德四年二月一日,集贤学士嘉议大夫典瑞少监焦养直谨序。”从序中可知,此为元大德四年庚子(1300 年)江浙行省之刻本。陆心源《皕宋楼藏书志》及王国维《两浙古刊本考》:“《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大德四年。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大德三年九月内钦奉圣旨刊造《大德重校圣济总录》,至大德四年二月内毕工。”范行准《栖芬室架书目录》记所藏元大德刻本:“北宋内府刊,元印本。按:此本字大如钱,惜版刻才竣,汴都为金人所破,书版尽被掳去。不久元人又攻破北都,至大德中印刷此书时,将每卷第一行书名上挖去几个什么字,而镵入'大德重校圣济总录卷第’十个字,遂以为元大德重刊本。”说明上述元大德本是在宋版的基础上挖版刊印的。此后,国内外各种版本均在是此本基础上流传下来的。
日本《经籍访古志·医家类》:“《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目录一卷。元大德四年刊本。吉田氏称意馆藏。首载大德重校焦养直序,次政和序。篇末有大德二年七月开读雕造申甫等三人官衔,及四年二月内毕工在局提调官梁曾等五人官衔。每半版八行,行十七字,高七寸五分强,幅六寸二分强,版心记字数及刻手姓名。按:此本吉田宗桂入明时所赍归,其家谱称天文八年与遣明使僧彦同往留学五年,治验甚多,至十六年再径。适世宗有疾,宗桂措剂不日亟愈,帝喜,赏以书画珍玩,此其一也。子孙能守不失……”
从《访古志》中可知,日本存有元大德四年刊本,藏于吉田氏称意馆。此本原由日人吉田宗桂入明时所赍归。吉田宗桂于日本天文十六年丁未,即明嘉靖(世宗)二十六年(1547 年),因治嘉靖帝(世宗)病有效验,嘉靖帝赏之以元大德本的《圣济总录》二百卷,是为日本吉田氏所藏大德本之由来。清·江标《宋元本行格表》:“元大德本《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目录》一卷。行十七字。版心记字数及刊工姓氏。——《访古志》”其所言元大德本实即吉田氏家藏本。
由嘉靖帝赏给吉田宗桂元大德本可知,至少明嘉靖时,国内尚存有元大德二百卷足本。
日·杉本良《聚珍版圣济总录序》:“我邦天文丁未之岁,吉田宗桂意安从僧策彦入明留居四年,其归也,赍《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来,其家世世珍藏,不啻拱璧也。是西土所佚而存于我东方,如有神物呵护,可谓医门一大幸矣。良因谓印本之全者,止此一部,倘罹祝融阳侯之厄,则将如之何。癸酉春,与山本锡侯、丹波绍翁谋借之于吉田氏十世孙子颖,以为原本,以丹波氏家藏本及古写本校雠,活字刷印于医学,凡二百部,庶几古医方藉以不至湮没焉。”
序中所称丹波绍翁即丹波元胤,或称多纪元胤,绍翁乃其字,为丹波元简之长子。其所言“丹波氏家藏本及古写本”,说明丹波氏有二种《圣济总录》版本,家藏本与古写本对提,说明家藏本不是抄本,可能是刻本。又日·丹波元简《医賸》曰:“今吉医官及予家所藏大德重校本,亦大版大字,然无'耶律楚材’字。原文书法端雅,盖为宋版之旧,但每卷首页'大德重校圣济总录卷第某’数字,书刻并劣,系于元人改刊无疑矣。”从丹波元简所叙述的吉田氏所藏与其家藏之版式特征,可推知吉田氏家藏本与丹波氏家藏本皆为元刻本无疑,与上“丹波氏家藏本”之说相吻合。《经籍访古志·医家类》:“聿修堂亦藏零本。”聿修堂即丹波氏堂号,其“零本”即前所说的“丹波氏家藏本及古写本”。由上二序可见,日本至少有二种元刻本及一种古写本。吉田氏所藏元刻本为足本,而丹波氏所藏为残本,虽为残本,亦颇珍贵。
明·杨士奇《文渊阁书目》:“《圣济总录》一部,一百二十册,阙。《圣济总录》一部,九十五册,阙,欠,四十二卷。”说明此时作为御内藏书的文渊阁已无《圣济总录》之完本。按:《文渊阁书目》时间在 1441 年,而明世宗赠书时间为 1547 年,晚于《文渊阁书目》时间,为什么早在《文渊阁书目》时此书不全,而在一百年后世宗尝能赠书于日本人,而此时尚存《圣济》二百卷?又,明·孙能传在《文渊阁书目》基础上编修的《内阁藏书目录》(或称《内阁书目》,1605 年编)亦载不全本:“《圣济总录》二十六册。不全。元大德间重校,莫详姓氏。”王国维跋《内阁藏书目录》曰:“竹坨《跋文渊阁书目》谓:'以此目校之,十不一存。’余以两目比较一过,知正统藏书,至万历时尚存十分之五。且此时内阁藏书固不尽于此目,如释、道二氏并地理书,当时共占十厨,不应此目中仅存《山海经》、《水经》及《营造法式》三种,盖另行庋阁,未及编入书目耳。小学类书、术数、方技亦然。……又此目载《水经》仅存一册,而今目大库所出者,乃有四册,是征此目之未备矣。”说明从《文渊阁书目》到《内阁藏书目录》,即明万历至正统间,文渊阁藏书尚存十分之五,又因当时内阁藏书除文渊阁外,亦另行庋阁,或书目
所记不全,故《内阁藏书目录》并不能完全反映当时内府藏书情况。
笔者又将《圣济总录》元刻本、日本本与明代《永乐大典》中的相关内容比较发现,《永乐大典》中的内容基本与原书相同,所辑儿科内容颇多,说明此时大德本《圣济总录》尚存,且儿科卷无缺失。
《绛云楼书目》(清·钱谦益撰,陈景云注):“《圣济总录》。《铁围山丛谈》中,言政和年间编,诏天下凡药之治病彰彰有声者,悉索其方书上之。此录盖彙聚诸方而成书也。”钱不著卷数,可能未见此本,从他处转载。
清·季振宜《季沧苇藏书目·宋元杂版书》载“《圣济总录》一百卷。”按:季氏所见元本仅只一百卷。季氏之书,多出于常熟钱氏之藏。
黄虞稷(1629-1691)《千顷堂书目》:“《圣济总录》二百卷。(元)”此书目主要记载明以前的书籍,黄氏为明末清初人,《千顷堂书目》是在其父《千顷堂藏书目录》的基础上编撰,而此书乃为《明史·艺文志稿》之基础,故此书恐在明季尚流传。但黄氏没有详记版式、内容等情况,亦有可能未见此书,或由他处转载。
又据《圣济总录纂要·凡例》记载,程林曾见过《圣济总录》刻本, “余昔从先叔祖敬通夫子翻阅刻本”,又曰:“大德重校《圣济总录》,元朝奉诏颁行者,大版大字,每卷首篇署'元耶律楚材’五字。”其版式与丹波氏所述略同,但有“元耶律楚材”五字,考耶律楚材为蒙古时人,早在元大德前卒,其“元耶律楚材”五字乃是后人妄加,丹波元简曰:“今考楚材以元太宗十五年卒,在大德二年前五十二年,则何由得有此五字,知程氏所见,本妄人所加,非刻本之旧也。”但程敬通所藏当是元刻无疑。程敬通为明末清初人,故《圣济总录》元刻足本应于明末清初时尚存。
《补辽金元史艺文志》清·倪燦撰,卢文绍订正:“《圣济总录》二百卷。”
《滂喜斋藏书记》:“元《大德重校圣济总录》残本六卷。一函八册。宋政和中奉敕撰,原本二百卷,重刻于金大定,再刻于元大德,此即大德本也。日本活字本即从大德本出。前有大德四年焦养直序,谓江浙行省奉诏校刊。《四库》著录乃程林《纂要》二十六卷,非全书也。此本仅存六卷(五十、五十二、五十三、一百三十一、一百九十一、一百九十四)。每半页八行,行十七字,疏行大字。怡府藏书。附藏印:安乐堂藏书记。”《中国医籍通考》:“北宋刊元大德印《圣济总录》,藏北京范氏栖芬室,洵海内之珍本也。此书《文渊阁书目》、《内阁书目录》俱有阙佚。”从以上记载可知,国内大德二百卷本在明嘉靖以后至清初(或至康熙年间)的一段时间内尚有流传。日本有二部元大德刻本,一种是吉田氏入明时嘉靖帝所赐归,一为丹波氏家藏本,前者为足本,后者可能为不全本。
2 日本本之著录情况
2.1 日本活字本
为日本文化 13 年癸酉(1816)东都医学之聚珍本(活字本),据大德本校印而成。由其序可知,日本刻活字本时,参考了二部元大德本,即吉田氏称意馆藏本及丹波氏家藏本,同时,也参考了一种古写本,从其所据底本来看,活字本之版本价值是比较高的。而其刊刻过程不用工人,皆“医官暨其子弟肄业于医学者,若干人分掌其役”,说明其刻工及校勘质量应属上乘。
《经籍访古志·医家类》:“《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文政癸酉,医官子弟损资活字印行。”日本杉本良《聚珍版圣济总录序》:“癸酉春,与山本锡侯、丹波绍翁谋借之于吉田氏十世孙子颖,以为原本,以丹波氏家藏本及古写本校雠,活字刷印于医学,凡二百部。”
国内对此日本活字本著录颇多,《皕宋楼藏书志》:“《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东洋活字本。御制序,焦养直序大德四年,脱因纳序,刊版衔名。”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大
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目录一卷。日本刊本。……此为日本文化十一年东都医学提举司杉本良仲温序刊,完全不阙,洵医林大观矣。”民国·孙殿起《贩书偶记》:“《圣济总录》二百卷。宋政和中奉敕撰。日本文化间刊本,即嘉庆间刊。”
《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著录日本有二种活字本:一种是“文化十年(1813)江户聚珍复元大德椠本活字印本日本游佐审等校勘”,一种是“文化十三年(1816)东都医学活字印本另一部抄配”,二种本子实际是一种版本,是日本文化 13 年癸酉(1816)东都医学之聚珍本(活字本),其中一种有抄配的情况。
2.2 日本抄本
郑邦述《群碧楼书目初编》:“《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日抄足本。”又其《群碧楼善本书录》曰:“《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一百二十八册。宋徽宗御撰,日本抄本。前
有宋徽宗御制序,又大德四年焦养直序。有清真堂主一印。此足本也。吾国所刊行者,曾不及半。往岁吾友冯敏卿善医,乞余求此本于都门,然卒得我国所刊者,敏卿审其非足本,因知惟日本尚有流传抄本,盖皆病其卷帙浩繁,不能覆刊。后得此本,确为日本所抄,兼用朱笔勘过,至为罕觏,惜余不知医,又无力为之刊布,仅为吾国留一足本,世有习岐黄者,待其探索可也。壬子七月津门正暗。”据其著录可知,日本有二百卷之抄本,且有清真堂主印,津门即天津,说明此抄本时在天津。
故宫藏《观海堂书目》:“《圣济总录》二百卷。宋政和中奉敕撰。日本钞本。有大德四年焦养直序。一百一十册。”观海堂为杨守敬藏书楼,其藏书多为日本购得之书,故此日抄
二百卷乃杨守敬于日本购归。
《经籍访古志·医家类》:“存诚药室尝获皇国二百年前钞本,一遵元版样式,或曰是翠竹先生真迹,虽未知果然否。全部二百卷,大抵一手浑成,正见古人勤苦,非后辈所企及。仍附记之。”存诚药室是多纪元坚即丹波元坚的室号,故此本为丹波元坚家之抄本,又前提到丹波家的古写本,即此抄本。所谓二百年前,以丹波元坚的生卒年来看(1786-1857)当是 1500-1600年左右,恐是明代的抄本,又其“一遵元版样式”,乃仿元抄本。
3 国内抄本之著录情况
《皕宋楼藏书志》载陈仲鱼旧藏之明抄本:“《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旧抄本,陈仲鱼旧藏。宋政和中奉敕撰。……此题元抄本,尚是明人旧抄,为陈仲鱼孝廉旧藏,有陈仲鱼小像图记。得此书费辛苦,后之人其监我白文长方印。”按此抄本有陈仲鱼小像图记,又有皕宋楼的藏书印。
《故宫善本书目》:“《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二百卷。六十册。宋申甫等撰。明钞本。”
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大德重校圣济总录》,残,存九卷。七册。明钞本。九行,十八字。(22.1×14.1)。宋徽宗敕撰。按:……此本存卷二至四、六十三至六十四、一百六十七至一百六十八、一百九十一、一百九十六。”现北京图书馆藏明抄残本:《大德重校圣济总录》(22.1×14.1),残,存九卷,七册,明抄本,九行,十八字。与王重民所言版存情况相合。
清·钱曾《述古堂藏书目附宋版书目》述一卷抄本:“《圣济总录·神仙服饵门》一卷。抄。”
《圣济总录纂要·凡例》:“明朝武林高相国家抄本,用绵纸朱格,缮写精工,亦依内府式大版大字。”从凡例中得知,程林曾见过一种明代杭州高相国家抄本,为绵纸朱格,抄写精工。
笔者近日从山东省图书馆见到明代一种兰格抄本二百卷,有“环山楼藏书印”,十行二十四字,白口,四周双边,版心印有“重校圣济总录”,虽为二百卷,但行文与原文略有差异,儿科卷部分与原文差异较多。
4 乾隆本之著录情况
此为乾隆五十二年丁未(1787 年)震泽汪鸣珂之重刊本。汪氏序曰:“明季州殷氏方叔作《医藏目考》,列是书于声闻函中,不说篇目,殆亦未之见也。潭溪黄氏重锓未竟,散失几半,且多遗误,余购得其版片,缺二十七卷,访江浙藏书家,仅有数卷,从郑虹桥、鲍以文两君处补得二十四卷,其第九十五卷符禁、百九十九卷及二百卷服饵针灸中漫漶百有三行,卒不可得。”从其中序可知,汪本乃三版共凑:曾从潭滨黄氏购得善本残片,又从乌程郑虹桥、古歙鲍以文两君处共补得二十四卷。虽三版共凑,但尚缺一百九十五卷、一百九十九卷及二百卷,同时针灸中一百有三行漫漶不清。故汪本非全本。此后诸家书目著录中亦提及此。从其内容分析,此版拼凑移改至为严重,而儿科卷部分乃后人所补(另撰文“《圣济总录》乾隆本之版本状况分析”)。
清·徐树兰《古越藏书楼书目》:“《圣济总录》一百九十七卷。宋政和中奉敕撰。乾隆五十年汪鸣珂燕远堂本。原二百卷,缺三卷。”
清·耿文光《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圣济总录》二百卷。宋政和间诏修。燕远堂本,乾隆五十年汪鸣珂、鸣鳳、程郧同校刊,原缺三卷。……宋本无存,再刻于金大定,三刻于元大德,其版亦佚。汪氏博求是书,闭户数载,彙加考订,锓成行世。《四库全书》所录之本仅二十六卷,此刻增多七八倍,真可宝也。”
清·邵懿辰《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乾隆五十年汪氏重校刊足本,二百卷内缺十卷。”
《贩书偶记》民国·孙殿起:“《圣济总录》二百卷。……乾隆五十四年震泽汪氏刊本。不足。”
《中国善本书提要》王重民:“《大德重校圣济总录》。……乾隆五十年汪氏燕远堂刊本,有'重校’二字,盖亦从大德本出也。汪本尚阙卷第百九十五、百九十九及二百三卷。”
5 文瑞楼本之著录情况
《文瑞楼重刊圣济总录缘起》:“考《内阁藏书目录》云:《圣济总录》二十六册,不全,元大德间重校,莫详姓名。当时未尽通行于世,已为金元所有,故虽再刊于金大定,三刊于元大德,而以山川遥隔,世界未通,卒末(疑为“未”)由藏诸御内以垂医鉴,又何怪其湮没难稽也。洎乎明清二代,是书尤益散失。按之杨士奇、张萱所录本,及清程林之购求残帙,仅得三本,后再补苴缺漏,尚阙一百七十三卷至一百七十七卷,以煌煌《四库全书》网罗天下载籍,犹未免缺而不全之憾,……文瑞楼主人,以是书为我国国粹学,不惜重赀,觅之数年,始得元大德四年集贤学士焦养直所刻本,将付石印,以饷于各医界。”但此本实为在日本活字本基础上的本子。
另外,明末清初的程林曾编撰节录本《圣济总录纂要》,此书曾收入《四库全书》,国内著录颇多,说明其流传颇广。《圣济总录》不见于宋史及南宋著录中,金刻无存,现存最早的本子是元大德本,从国内外的著录看,明嘉靖时国内尚有《圣济总录》元刻足本,后至清康熙年元刻本尚有流传,但《文渊阁书目》、《内阁藏书目》、《医藏书目》未予记载,反映元大德本在明代流传不广。明清以后流传的本子,其儿科部分已非原貌,说明元刻本在明清时儿科部分散佚颇严重。日本之元刻足本为明嘉靖时御内流传过去的,丹波氏尚有家藏本,但不全。明代未见《圣济总录》刻本的著录,但有多种明抄本。日本尚有仿元抄本。清乾隆本为不全本,共 197 卷,有多处改篡,儿科部分为后人所加。清程林之《圣济总录纂要》为节录本,在国内流传较广,曾收入清《四库全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