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力量
改变自己,是自救;影响别人,是救人
有读者对我说,看你的文章,知道你的記忆力那么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还都清晰地记得。其实,我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天赋,我只是一个特别有心的人,遇到有意义的事情,我都会仔细思考,领会其中的深意,特别有感觉的就在日记中记下来。本来我是不相信命运的,但是,现在我有了另外的想法,因为循着这些记忆的来路走回去之后,我发现,很多最后的结局,原来当年生活早就给了清晰的提醒和暗示。所以,现在我更加珍惜遇到的人和事,总担心自己因为疏忽而忽略了世界给我的暗示。
我去外地参加一个婚礼,因为担心路远误时,早到了1个小时。结果,有几位朋友也早到了,我们被安排在一个大房间里。几位朋友开始打扑克牌,一会儿就有人贴了满脸纸条。我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喝茶,默默地想“菊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这样美好的诗句。一个小时过去了,十几个美好的诗句萦绕在我的脑海,心情如沐春风。朋友们打牌也结束了,在说笑着谈论谁总是出错牌。我在想,世界就是这样吧,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时刻沉浸在美好的情致里。
海明威有一句话:“一个人必须是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岛屿,然后才能成为大陆的一部分。”我同所有人一样,只拥有一天的24个小时,我只是把每一天睡眠、用餐、工作之间的所有间隙利用起来,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
天生没有四肢的演讲家尼克·胡哲说:“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不会做这回事,当你失去所有的依靠,你自然就什么都会了。”我的人生中只有“此刻”,没有“下一刻”或“某一天”。我身边的亲友都知道,我有一个习惯,今天的事要立即动手去做,把手边的事情做好,此刻的事情绝不推到下一刻,今天的事情绝不推到明天。因为我知道,所谓的明天、某一天,不过是“不做”或“懒惰、放弃”的代名词,因为下一刻有下一刻的事,明天有明天的事,某一天有某一天的事。几十年过去了,我所有人生的“此刻”,累积成了一座座粮仓,每一座粮仓里,都堆满了果实。
雨果在少年时代发出这样的感慨:“我要么成为夏多布里昂,要么一事无成!”我读到他这句话的时候,除了钦佩这个少年的壮志之外,不知道夏多布里昂是什么人,要这样一个少年作为终生奋斗的目标。后来我知道,夏多布里昂是法国著名作家、政治家、外交家、法兰西学院院士,是法国早期浪漫主义的代表作家。可以想象,在少年雨果的心中,这个集多个身份于一身的人,是多么崇高的人生偶像!后来,毕生努力的雨果,超过了夏多布里昂。我常常讲这个故事,想告诉每一个青少年朋友:一个人,你的目标有多大,你的动力就有多大,你的未来就有多远。
每当遇见一个苦孩子,我总是这样告诉他,野草从来不用照料,也能旺盛地生长,不仅仅可以长成辽阔的草原,也可以覆盖一座废弃的城池。而那些盆栽的高贵花木,几天不照料就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