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腰带,该是勒紧的时候了

这场疫情,让我们过上了“明星般”的生活。其实,我们有万般不甘,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同样是这场疫情,整个世界满目疮痍。起初,以为我们是丘比特射中的唯一的箭,这个世界只有我们身上是疼的,谁知,整个世界都是他的靶心,他根本不懂得性别,皮肤,国籍之分。

近来吵得最大的声音,莫过于“国外怎死人那么多”,“中国怎控得那么好”以及“这毒谁放的(这锅谁来背)”此三种。而此三种声音,有其个性与共性的逻辑关系。比如前两种,就属“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个性站位问题,后一种则属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共性命运问题。因为涉及生命,所以此三种并无主次之分,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讨论这三种声音,寻找这三种声音背后的答案,绝不亚于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般简单。我只是试着给大伙讲三个事实。

在我国疫情闹得最凶的时候,我正好拿起了哈佛百年经典的第三卷(全套38卷),意大利曼佐尼的《约婚夫妇》,上面就写的是在米兰大瘟疫(1628—1630年间)的背景下,一对本来要结婚的年轻夫妇在神父和社会帮闲的阻挠下,使本来很简单的结婚行为变得异常复杂,以至于作者用了523千字的篇幅来形容,最终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为此,我还写了篇《意大利的“涂毒者”,鲜有人在意的过往》。意在告诫人类的健忘,等到这次疫情来时,意大利人仍然不戴口罩,追求自由,但受到伤害最大的,却是他们。

关于戴不戴口罩的问题,这却是东西方的制度、文化分水岭。欧美国家总认为戴口罩的,不是重度患者,便是医生本人,甚至是对亚洲人群的偏见。而我们,除了日常医生防毒、特殊岗位人员防护粉尘外,在这次疫情期间,口罩成为我们拒绝病毒侵入的最重要手段。因此,一场疫情防控,折射出了制度、文化方面的碰撞与优劣。

正在碰撞期间,或者碰撞完后,人们在追问罪魁祸首、“毒从何处”时, 我看到《约婚夫妇》上这么一段:

“在那些认为所涂之物为有毒的药膏的人群当中,有些人认为这是贡扎罗·费尔南德斯·德科多尔瓦的报复行为,因为他在离职时曾受到侮辱;有人认为这是红衣主教黎塞留的主意,因为他想消灭米兰,然后毫不费力地坐拥这所城市;还有一些人,不知出于何种动机,认为科拉尔托伯爵或沃伦斯坦或米兰的某个名门望族是此事的肇事者。正如我们所言,当然也不缺乏那些完全把这事当作笑话的人,认为肇事者是学生、贵族和厌倦了对卡萨莱的围攻的军官们。然而,尽管人们都感到特别恐惧,病毒却没有立刻被传染出去,也没有导致普遍的死亡,也许这正是人们心中最早出现的那些恐惧逐步减弱、事情几乎被人遗忘的原因。”

追责固然重要,但似乎为追责人本身提供了一个逃卸责任的通道。与其这样,倒不如讨论生活更务实。这个道理就好比一根螺丝钉的丢掉会影响一台机器的健康运行,但如若一台机器老化或病了,其运行绝非因为一根螺丝钉的丢掉所致。

目光回到国内,回到我的家乡。在外打工的故乡小伙伴,在疫情过后,重返广东。近来反馈的消息是,他们厂的国外订单全部撤销,他们有的当了快递小哥,有的坐等择业。生活陷入一场从未有过的艰难。

居家过日子,跟国家与国家比拼实力一模一样,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张三捏着自己的口罩不给,定有李四抓着自己的粮食不谈。到头来,还不如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勒紧裤腰带,攒钱,屯粮,生活的路还长着呢。

努力活着,说好真话|张涛

清明时节的遇见|张涛

故乡的清明遇见(组图)|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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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时,尘世依然是它该有的模样|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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