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岁老人玩蛐蛐76年,记录心得一尺厚
10月10日上午10时许,十一中宿舍区刘守礼老人家客厅里,刘守礼坐在茶几边,用手拿着手电筒照着,观而不语。旁边,张伟民老人和另外两个虫迷俯着身子,一边用虫草挑逗蛐蛐,一边说“上,上”,气氛有些激动。
客厅里,两只蛐蛐在张伟民老人和另外一个虫迷的挑逗下,厮杀起来。
77岁的张伟民老人是一个骨灰级虫迷,20多岁开始迷恋上蛐蛐,现在已经50年了,退休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每年秋天必定要买来一些蛐蛐玩一玩,现在家里蛐蛐有150多只。图为客厅里,几个人专心致志地在斗蛐蛐。
不过张伟民和刘守礼老人比起玩蛐蛐经历,算是“小字辈”。83岁的刘守礼玩蛐蛐算起来有76年了。图为刘守礼和张伟民(右)边查看蛐蛐,边交流。
图为刘守礼家的斗虫的虫草。
刘守礼七岁就开始玩蛐蛐,尽管上学的时候断断续续,但后来几乎没有放下过,现在杨老的家里大大小小的蛐蛐罐有数百个,两尾蛐蛐(雄性)和三尾蛐蛐(雌性)加起来有270多只。图为摆在书架上的蛐蛐罐子,上面写着蛐蛐的重量。
刘老一直有记玩蛐蛐心得和流水账的习惯,他这几年记录的玩蛐蛐的心得和流水账的本子摞起来超过一尺厚,字迹工工整整,非常详细。
每年8月立秋过后到11月中旬的时间里,他的书房不分白天黑夜,都会充斥着蛐蛐“唧唧”的畅鸣声。图为刘老侧房里自己加工的养蛐蛐的竹节,有数百个。
也因为因为刘守礼待人热情厚道,他的家里几乎每天都有很多虫迷前来交流,甚至在茶几上摆开战场,“大战”一番。老伴最早也反对过,但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图为刘守礼在客厅斗蛐蛐,老伴在厨房做午饭。
昨天张伟民和另外两个虫迷相约在刘老家斗一场,上午9点他们就带着自己的蛐蛐赶来与刘老的蛐蛐斗乐。明天下午还有另外一拨会过来玩。图为刘守礼和卫老杨老斗蛐蛐。杨老(右一)也是一个超级虫迷,7岁开始跟着父亲出去抓蛐蛐,随后便迷恋上蛐蛐。“等我爱上了玩蛐蛐,父亲又不让我碰蛐蛐,他说玩物丧志,为此还挨过父亲的几次揍。”
“不能整天玩,年纪大了,还必须保证自己的休息时间。”刘守礼老人说,现在每天都在吃药,但却放不下这些蛐蛐。图为刘守礼卧室里摆着大量的药。
斗蛐蛐,也叫斗虫、斗蟋蟀,是中国一项古老的娱乐活动。斗蛐蛐始于唐代,盛行于宋代,经历了宋、元、明、清四个朝代,又从民国至今,前后八九百年的时间。过去城镇、集市,多有斗蟋蟀的赌场,现在虽已被废除,但民间仍保留此娱乐活动。图为刘守礼至今保存着过去称量蛐蛐体重的杆秤。
“我们玩蛐蛐,都是修生养性,图个乐,从不赌博。”刘老说,“蛐蛐也是很便宜的,几元钱一只,贵的也不过三十四元一只。”图为刘守礼老人在公园里挑选蛐蛐。
“我这200多只蛐蛐,也不过一两千元。还不抵别人一只蛐蛐。”刘老说。图为刘守礼老人在公园里和虫迷交流。
“先称体重,重量一样的蛐蛐放在一起,轻轻触动它的胡须,两只蛐蛐一照面肯定会斗,输赢即刻见分晓。”客厅里,“战斗”在继续。图为在给蛐蛐称重量,每次斗蛐蛐前都要称体重,重量匹配的才可以斗。
刘老说蛐蛐之间的争斗和很多动物都一样,斗的都是雄性蛐蛐,它们都是为保卫自己的领地或争夺配偶权而相互撕咬,很残酷。“胜利的一方会振翅鸣叫,输的一方则逃之夭夭或是退出争斗。图为刘守礼和虫迷卫国文在看蛐蛐争斗。卫国文玩蛐蛐只有13年时间,刘老还常常送蛐蛐给他。
蛐蛐的寿命很短,不过一百天左右。天冷了,室外很难觅到蛐蛐了,这些蛐蛐也会逐渐老死,那时我们也就收心了。”图为两只蛐蛐在准备交配,蛐蛐死掉后,都是靠排在土壤里的卵繁殖下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