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言囧语 - TIME IS FLYING
有次张学友上央视某栏目,主持人夸他德艺双馨,张学友说难为情,我的香港人唔识各个点解。
所以我跟老J讲时光荏苒,他也一头雾水,然后他的助手,另一只厦门长大香港工作的老鼠给他翻译,说就是TIME IS FLYING。
虽然我觉得这翻译哪里有些不对,不过好吧,时光荏苒TIME IS FLYING,我认识老J18年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大班台前面,上一次来澳洲已经是17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新婚,来度蜜月。
晚上老J请公司里一对韩国姐妹花吃BOGUGI她们家乡菜,他太太和我作陪。我在后面走,看着前面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姐妹花和一边白发短直架粗框眼镜步履已显迟疑的J太,有些感慨,青春真是美好,有时候也有些残酷,平时老J嘴里的太太是痴迷高跟鞋喜欢拉丁舞的,可是在热烈青春映衬之下,那分明是迟暮是衰颓。
饭间说笑闲谈,老J说起他和太太是同一间中学的同学,不过,老J强调,我们念书时没有怎样,第一次拖手出街是在毕业以后。他今年71,说这话时满脸早恋小男生的飞扬。
老J有一对识做多年的朋友,先生是律师太太是医生,庆祝完30周年结婚纪念后两个礼拜,先生跟太太说对不起我感觉我不爱你了,我要离婚。老J通常是动了感情了会对我讲广东话,那次故事讲到这里,巨话,痴线,点么,两公婆啰啰嗦嗦几十年,内以家讲爱唔爱阿,痴线!然后他停了几秒,非常平静地用普通话说,后来两年这个神经病生癌死掉了。
老J是工作狂,每天在办公室超过10个钟头。不过他从七八年前开始,每年和J太周游世界一次,我和J太是第一次见,但听的很多,高跟鞋拉丁舞是我都听出老茧来的场景,老J说多了,我想象中的J太是姐妹花的样子。
吃完饭出来,J太和姐妹花走在前面,我和老J沉默地走在后面,悉尼7月的寒风吹起来非常冷,饭前洗手的时候我开了冷水的一刹那,我都感觉我要生“董卓”(冻疮)了。又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战,吸吸鼻子跟老J说,想回家了。老J笑笑说,还是想回去过暑假啊?
不是,我是想度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