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378)胡人的凶残
读通鉴(378)胡人无远见
1、刘义康之死
元嘉二十八年(辛卯、451)
春,正月,丙戌朔,魏主大会群臣于瓜步山上,班爵行赏有差。魏人缘江举火;太子左卫率尹弘进言于皇上说:“六夷如此,必走。”
丁亥,魏掠居民,焚庐舍而去。
胡诞世的反叛时,江夏王刘义恭等人奏彭城王刘义康数有怨言摇动民听,故不逞之族借以生叛心。请迁徙刘义康到广州。
皇上将徙迁刘义康,先遣人告诉刘义康;刘义康说:“人生就会死,我岂爱生!必为乱阶,虽远何益!请死于此,耻于反复屡迁。”竟未来得及前往广州。魏至瓜步,人情忷惧。皇上担心不逞之人再次奉刘义康作乱;太子刘劭、武陵王刘骏、尚书左仆射何尚之屡次启奏宜早为之决策;
皇上于是遣中书舍人严龙带毒药赐刘义康死。刘义康不肯服,说:“佛敦不许自杀;愿随宜处分。”使者以被将其扼杀。
2、盱眙之战
江夏王刘义恭认为碻磝不可守,召王玄谟还历城;魏人追击败王玄谟,于是攻取碻磝。
当初,皇上听闻魏军将入寇,命广陵太守刘怀之逆烧城府、船乘,尽率其民渡江。山阳太守萧僧珍全部敛其民人城,台送粮仗到盱眙及滑台的,以路不通,皆留山阳;蓄陂水令满,须魏人至,决堤以灌魏军。魏人过山阳,不敢留,因此进攻盱眙。
魏主向臧质求酒,臧质封小便与他;魏主怒,筑长围,一夕而合;运东山土石以填堑,作浮桥于君山,绝水陆道。魏主给臧质送书信说:“我今所遣大军,尽非我国人,城东北是丁零与胡,南是氐、羌。假设使丁零死正可减常山、赵郡贼;胡死减并州贼;氐、义死,减关中贼。卿若杀之,无所不利。”
臧质回书信说:“省示,全都知道你心里奸计。你等自恃四足,屡犯边。王玄谟退于东,申坦散于西,你知其所以然邪﹖你独不听闻童谣之言么﹖盖卯年未至,故以二军开饮江之路,冥期然,非复人事。寡人受命相灭,期望白登,师行未远。你亲自送死,岂容复令你生全,飨有桑乾哉!你有幸得为乱兵所杀,不幸则生相锁缚,载以一驴,直送都市。我本不图全,若大地无灵,力屈于你齑之,粉之,屠之,裂之,犹未足以谢本朝。你智识及众力,岂能胜苻坚!如今春雨已降,兵方四集,你但安意攻城,不要马上逃走!粮食乏的可见语,当出廪相贻。得所送剑刃,想要令我挥之到你身上﹖”
魏主大怒,作铁牀,于其上施铁刺,说:“破城得臧质,当坐在此上。:
臧质又与魏众书信说:“你们语虏中诸士庶:佛狸所与书,相待如此。你等正朔之民,何为自取糜灭,岂可不知转祸为福邪!”并写台格以与他们说:“斩佛狸首级,封万户侯赐布、绢各万匹。”
魏人以钩车钩城楼,城内系以大索,数百人叫呼引车,车不能退。既夜,缒桶悬卒出,截其钩,获仄。明旦,又以冲车攻城,城土坚密,每至,颓落不过数升。魏人于是肉薄登城,分番相代,坠而复升,莫有退的人,杀伤万计,尸与城平。凡攻城三旬,不拔。正好魏军中多疾疫,有人告以建康遣派水军自海入淮河,又敕彭城断其归路;
二月,丙辰朔,魏主烧攻具退走。盱眙人想要追击,沈璞说:“如今兵不多,虽可固守,不可出战,但整舟楫,示若想要北渡的样子:以加速其逃走,计不须真的施行。”
臧质因为沈璞是城主,使之上露版,沈璞固辞,归功于臧质。皇上听闻,越是嘉奖他。
3、刘义恭胆怯
魏师经过彭城,江夏王刘义恭震惧不敢出击。有人告“虏驱南口万余,夕应宿安王陂,去城数十里,如今追击,可全部得。”诸将皆请行,刘义恭禁不许。明日,驿使至,皇上敕刘义恭全力急追。魏师已远,刘义恭于是遣镇军司马檀和之向萧城。魏人先已听闻,尽杀所驱的人而去。程天祚逃归。
魏人凡破兖、徐、兖、豫、青、冀六州,杀伤不可胜计,丁壮者即加斩截,婴儿贯于槊上,盘舞以为戏。所过郡县,赤地无余,春燕归,巢于林木。魏之士马死伤亦过半,国人皆不安。
4、元嘉衰败
皇上每命将军出师,常授以成律,交战日时,亦待中诏,所以将帅趑趄,莫敢自决。又江南白丁,轻易进退,这中其所以败战。自是邑里萧条,元嘉之政衰败了。
癸酉,诏赈恤郡县民遭寇者,蠲其税调。
甲戌,降太尉刘义恭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戊寅,魏主济河。
辛巳,降镇军将军武陵王刘骏为北中郎将。
壬午,皇上临瓜步,解严。
5、君子杀身成仁
初,魏中书学生卢度世是卢玄的儿子,坐崔浩的事亡命,藏匿于高阳人郑罴家。官吏囚禁郑罴儿子,掠治他。郑罴戒其儿子说:“君子杀身成仁,虽死不可言。”其子奉父命;吏以火爇其体,终不言而死。等魏主临江,皇上遣殿上将军黄延年出使于魏
魏主问说:“卢度世亡命,已应至彼。”
黄延年说:“都下不听闻有卢度世这人。”
魏主于是赦卢度世及其族逃亡籍没的人,卢度世自出,魏主任命为中书侍郎。卢度世为其弟弟娶郑罴妹妹以报其德。
三月,乙酉,帝还宫。
己亥,魏主还平城,下令至告庙,以降民五万余家分置近畿。
6、张畅二次弹刘义恭
当初,魏主经过彭城,遣人告诉城中人说:“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
到期,江夏王刘义恭议想要芟麦翦苗,移民堡聚。镇军录事参军王孝孙说:“虏不能再来,既自可保;如其更至,此议亦不可立。百姓闭在内城,饥馑日久,方春之月,野采自资;一入堡聚,饿死立至,民知必死,何可制邪!虏若必来,芟麦无晚。”
四坐默然,莫之敢对。长史张畅说:“孝孙之议,实有可寻。”
镇军府典签董元嗣侍武陵王刘骏之侧,进言说:“王录事议不可夺。”
别驾王子夏说:“此论诚然。”
张畅敛版报告刘骏说:“下官想要命参军弹子夏。”
刘骏说:“王别驾有合事邪?”
张畅说:“芟麦移民,可谓大议,一方安危事,系于此。子夏亲为州端,曾无同异;等听闻元嗣之言,则懽笑酬答。阿意左右,何以事君!”子夏、元嗣皆大为惭愧,刘义恭的想法于是作罢。
解读:拓跋焘南进,遇人就杀,见利就抢,这在战略上就不准备占领宋所占之地,把自己当成强盗抢劫者的身份。而整个刘宋朝廷,人才辈出,沈家等大家族都有人,张畅也是厉害角色,然而刘义隆只能眼看着国家衰败而无能为力,刘义恭这种不作为的弟弟,只是降官职而以,这导致了刘宋赏罚无章,民心不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