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有人说咋整停更是因为偷懒。

“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要承诺,要拿出来展览,让年轻人、子孙后代,都记住这个痛”

一位耄耋之年的抗战老兵,本打算身后再让家人将体内的弹片取出。但得知樊建川在收集抗战时期的文物向公众展览时,老兵决定上手术台取出弹片。

因为子弹在体内留存得太久,再加上老兵年老体虚,在取出弹片的手术后不久这位老兵溘然长逝——他张振华,是抗日战争中180余万伤残军人中的一位。

(这个真实的故事已由腾讯制成视频,大家可以在文末看到)

零落殆尽的抗战伤残老兵

七十年过去,在世的抗战老兵已不足万人。而其中不少原属国军系统的伤残军人在战后生活艰难,时至今日仍未获得妥善照料。

杨逢钱老人1910年7月出生。曾服役于国民革命军陆军第190师特务连,任班长职务。先后参加了淞沪会战、第二次长沙会战、长衡会战。身受十余处枪伤丧失战斗能力后退伍。

杨逢钱老人现还保存着当时由蒋介石签发的抗日负伤荣誉证书。

解放后杨逢钱老人返回家乡,目前仍居住在湖南省永州市道县蚣坝镇神背村的农舍内,家庭经济条件很差。几年前刚刚到衡阳医院做过子弹摘除手术,取出3枚子弹,现身上还留有5枚子弹,其中右后背三枚,左脚膝盖处一枚,左臂腋窝处一枚。

郑杏云老人:1921年11月出生。1937年,16岁的郑杏云被征到广东国民革命军广东省独立二十旅高射炮营当兵,1939年10月份,独立二十旅大头岭主动出击与日军作战。这场战斗中独立二十旅伤亡惨重,营以下官兵几乎全部阵亡,郑杏云当时是机枪手,在这次战斗中受伤:子弹从右手掌打断骨头,穿透打中右上臂。

战斗后,郑杏云被送往后方的伤兵医院,在治疗了半年后身体还是没有恢复,被认定为残废军人。1945年抗战胜利后转移到福建浦城仙阳镇国军伤残军人第八教养院,直到解放后不得不离院回乡。

郑杏云老人因为伤残便备受歧视,没有生育有孩子,几年前老伴也已去世。郑杏云目前仍在农村独居生活,平时自己种点蔬菜,依靠每个月有政府一百多元高龄老人补助和邻里的接济为生。

那些在精神病院里终老的志愿军

参加朝鲜战争的300万中国志愿军中,有近20万人伤残,相比于国民革命军系统内的伤残军人,伤残的志愿军得到了政府的照料。然而约1000名因战争患上精神病的志愿军战士,承受了别样的伤痛,在被战争的噩梦折磨了几十年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已经离世。

位于张家口沙岭子的河北第三康复医院。是国内几家专门收治精神伤残志愿军人的医院之一。从1950年开始,陆续有380名志愿军精神病人在此接受治疗。

当时在沙岭子康复医院接受治疗的,有普通战士,有高级军官,还有身挂勋章的战斗英雄——赵桐风便是其中一位。参加解放战争时,他曾因只身击退数十名国军而获得“孤胆英雄”称号;朝鲜战争爆发后,身为侦察连副连长的他屡建奇功,最终荣获特级战功。1954年战争结束的时候,赵桐风却突然发病,“他每天只重复一件事,声称设计威力无比的大炮,间或对着天空大吼,有如冲锋陷阵”。医院诊断上写着“极度偏执狂,不合作治疗,绝食,战争妄想,幻听幻视症状相当严重”等记录。

老护士长李文茂是曾在此工作,他回忆志愿军病人时,这些人有的整日癫狂,有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的始终一言不发,拒绝和任何人交流,但是在列队的时候,他们总是会非常自觉地排列整齐并且高声报数。

“有一个叫马光耀,一发怒就咬自己,把自己两只手都咬的都五指不全了。没办法就捆在床上,捆在那儿他还这么咬……”

如今,沙岭子医院已取消了当年的半军事化管理,新增了儿科、妇科、内科、外科等门类,许多当地市民都在这里求医看病。根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收治过数百名志愿军精神病人。

很少有人知道,医院里的一个小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那里摆放着几十名在这里死去的老志愿军战士的骨灰。

南疆战役 父辈身上的勋章与伤口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场并不为人熟悉的战争中,有两万多解放军战士负伤致残。

中国人民解放军14集团军40师118团8连从老山阵地上撤下来的时候,103人的队伍只有39个人平安回来,其他人不是战死就是在身体上留下永久的烙印。吴华就是其中一个。

当时吴华所在的连队对阵地前的地雷进行清扫。结果在扫雷过程中一名工兵触雷,为救战友,班长触雷牺牲,吴华也触雷,双腿立即被炸成重伤,由于伤口的感染,最后成了高位截肢。

退下来的吴华回到了原来生活的地方艰难地生活着,妻子当时不顾吴华高位截肢还是嫁给了他,并且有了两个孩子。2004年以前,吴华凭着一辆残疾人车,每次收三两块钱拉客拉货,加上民政局每月补助他800块钱,这位伤残老兵艰难的将生活进行下去。

当时的吴华曾经感叹道:宁愿死在战场上。

直到战友发现吴华的处境后,发起全国战友捐款,吴华的生活才有所改善。然而08年时吴华的妻子杨晓红突发急性胰腺炎并引起并发症,因为经济拮据,吴华无奈的放弃,将妻子接回家中,第三天杨晓红离世。

在此,咋整君不想再提那些历史,不想再抓着某国某国不放,一遍又一遍自虐式的回忆苦难,再得出所谓“某国一贯的秉性”,然后为现实外交政策提供些依据。

张振华老兵说:“让年轻人、子孙后代,都记住这个痛”。

咋整君说:我们当然会记住这个痛,然而那些承受了几十年实实在在痛苦的伤残老兵不应该只是这个痛的注脚,关注伤残老兵的境况比在脑袋里写一个“痛”字有意义的多,也困难得多。

谨以此文献给在历次战争中伤残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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