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松江啊,故乡的河(散文)
故乡的河,名叫松江。松江源自何处,我从曾考究过,只知其一路蜿蜒而下,织出了故乡那一幅幅美丽的图景。我的家就在松江边上,直线距离大概不超过三十米。生在水边,长在水边,松江给我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回忆。
生在水边,若不会水,那无疑是一种笑话。于是,家家似乎都在比试着看谁家的孩子先会游泳,尤其是同龄的孩子,更是暗暗较着劲儿。少年时期的盛夏季节,傍晚时分,水边老少人头攒动,一边聊着天,懒懒的、闲闲的,洗去一天的疲乏。孩子们绕着大人身边,嬉戏着,追赶着,一会潜入水下,一会藏在大人背后,快乐地玩起捉迷藏。有的大人看到自家的孩子不会潜水,便比划着教他闭气的方法,心急的居然捏着孩子鼻子就使劲朝水里按,有的孩子挣扎着,噗嗤噗嗤总是要喝上几口水。许多孩子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学会潜水的。
长在水边,江水成了儿时夏天的游乐场。有时在水中待的时间居然比岸上还多。在水中泡的时间长了,会泡得手掌、脚板呈一道道白色的褶皱,直泡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这时,大伙就会爬到岸边一块大石头上,一群光屁股弓着背蜷曲着在那晒太阳,边晒,嘴里还高叫着:“老天爷,快出太阳吧!”等晒暖了身子,一个个又一溜烟地扑通扑通跳入水中,开始了新一轮游戏。
水中的记忆,最惬意的莫过捉鱼了。特别是夏天,晚上是捕鱼的好季节。捕鱼的方式很多,我最喜的是在岸边,最好是浅滩上,用嘴叼着手电筒,光亮一照着小鱼,它会一动也不动地呆在那,这时,你只管用双手去捧起来就是,感觉很奇妙。运气好的话,还会碰到甲鱼爬上岸产卵,用电筒照着它,手到擒来。
有时天气太热,偶有人家会将渔船驶往江中,放下锚,将船定在江面,人躺在船尾木板上。微风吹来,波浪碰到船底会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哗哗声。望着两岸黑黢黢的山,有的像驼峰,有的像竹笋,有的像把展开的扇子,夜幕下的山似乎变得比白天更有滋味。头上是一片遥邈的天空,繁星的季节,一颗颗星星真像明亮的珠宝嵌在天空。看!那就是银河,但两边只见数不尽的星星,却未见脉脉含情的牛郎与织女。记得,有一次,我正拿着星盘,调好纬度,用电筒照着,比对着天上的星座。看累了,我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突然,一不小心,手电筒掉到江里去了。我俯身一看,电筒在水底还发着光,赶紧潜下去,在水中睁开眼直奔光亮而去,一下就将失落的光明给捞了上来。
松江啊,故乡的河,真是让人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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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辉,常用网名:李辉(松口),广东省梅州市梅县区人,毕业于嘉应学院,文学爱好者。曾任 嘉应文学网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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