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传来敲门声，我打开一看，竟是一个陌生女孩！

文：李承

图：来自网络

从下午开始，天就阴沉着，傍晚时分，听窗台有稀疏但较响的噼啪声，知是暴风雨的前奏。忙起身关好窗户，等待一场暴风雨的到来。果然，雨点急了，从开始的噼里啪啦到一片哗啦啦的瓢泼声，天地一色，由茫茫的雨注连接在一起。

“当当，当当”，在暴风雨中传来微弱的敲门声，谁呢？我起身开门，见一瘦弱却挺秀丽的陌生女孩站在门口，右手里提着个小小的塑料袋，左手里有一个纸订的簿子，没等我发问，她自我介绍道：“我是负责咱们小区免费安装防盗器的，我这是第二次来了，上次敲门时，您家没人。”

一边说一边把左手的簿子打开，说：“阿姨您看，这是咱们小区第一次已经安装过的，我现在是第二次来补安了。” 她一直站在门口，语言很流利（让我想起学生背书的情景），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我望着她的眼睛，深思了片刻。

我很清楚她是来推销产品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多，美其名是上门服务，也一再表示产品不要钱。去年就遇到上门检修抽油烟机，并传授如何擦洗的，忙了半天，擦了半天，一手的油腻，的确没收服务费，只是走的时候和我商量能不能买她一瓶去油液：60元。我很感激她的服务，二话没说就付款了。后来才知道那瓶去油液售价20元。

而眼前的小姑娘的这项推销，前不久我在福州女儿那里也遇到过，也是一个女孩，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语言，所不同的是：那个女孩年龄大些，敲门很急促，面带笑容，显得老到。更不同的是：那天是白天，且天气晴朗。

我踌躇着，我知道我完全可以打一下物业的电话，就可以立刻戳穿她谎话，或者我也可以婉言谢绝。

我又一次打量她：白色的裙子、加一件白色小披风、白球鞋（鞋面和周边沾满了泥浆），或者是灯光照射的原因，她的脸也有些苍白……

此刻，我眼前突然出现刚大学毕业时女儿，在厦门求职时的样子，也想起不久前外甥女在景市一个月换了三家公司……

我微微笑了（我想脸色一定挺亲切），对着那个略显拘谨的女孩说：“好吧，进来吧。”

女孩很熟练地操作着，她先用纸巾擦干净门和对应的一块门框，又从那个小塑料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盒，很快地撕去包装，往门和对应的门框上粘贴好，不到两分钟，一个小小的防盗器就安装好了，并告诉我怎样使用。

试了试，还真的不错。

我微笑着问她：“丫头，真的是小区免费安装的，不收任何费用？”

她望着我，微垂下眼睑，小声说：“阿姨，防盗器是不收费的，只是里面的电池还是要收的，我们负责检测三年，每次换一个，一个33元。”

我又问：“三年的钱一次交吗？”

她楞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说：“是的，我给您收据，您把电话留下，我回去把您的电话和防盗器联网，您不在家时如家里有什么情况会有电话通知。”

说实话，我对后面的功能持怀疑态度，但我什么也没说，留了电话，付给她100元钱。

此刻，窗外的风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我望着眼前的女孩，说：“你要不要躲一躲雨再走？雨很大呢，你吃晚饭了吗？”

那一瞬间，我看到那女孩眼睛里的一抹雨雾。只见她很快低下头，从小塑料袋里又拿出一个防盗器，微微带了一点笑意，说：“谢谢阿姨，不用了，我还要到其它地方安装呢。这样吧，我再给您留下一个防盗器，要是门上的那个有什么问题，您就把它换上。”

她把另一个防盗器放在桌上，转身走了，我听着电梯开合的声音。

窗外的风雨依旧，雨点更大声地敲着窗户，我走到窗前，看那成线状的雨帘让夜提前到了。几点昏暗的路灯实在照不了多远的路，路上，看不见那女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