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城管的宣传片,而是在讲“城市梦”的故事 | 制片人戴年文如是说(一)

戴老师,凹凸镜DOC观影团组织了《城市梦》在北京的放映,想邀请您来做嘉宾,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行啊。

我坐9路公交车直达。

戴老师,我们本来打算放映一场,结果发布一小时后,票就卖超了,接着加场,又又卖超了,这个周末排了四场。您看。

一变四,看来《城市梦》还是很受观众喜欢的,没事,我来。

这不是城管的宣传片,而是在讲“城市梦”的故事

制片人戴年文如是说(一)

整理:龙天音

编辑:张劳动

事情的缘起,就是我们发现,8月28日全国公映的《城市梦》,在8月29日,全北京城,只有一家影院放映,而且是上午9点45分。有的小伙伴为了看这一场放映,早晨7点多从住处赶往电影院,穿越小半个北京来看《城市梦》。

我们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部优秀的纪录电影,悄无声息地上映,又悄无声息地下映。

于是,发布了一条推送:《排片太惨了!我们决定:全北京,召集50位看纪录片的人》,没想到,观众特别热情,没多长时间,已经有将近100名观众进入了微信群,于是,我们紧急和影院经理联系,希望加场,从一场加到了四场。大概有200多名观众,在9月5、6号走进了保利国际影城天安门店,观看纪录电影《城市梦》。

因为很多观众在报名的时候,特意会问,有没有映后交流,我们试探的问了一下负责宣传的包老师,想问下,制片人戴年文先生有没有时间可以来参与映后交流(因为陈为军导演还在国外)。戴先生很热情,一口答应了。当听说要有四场映后的时候,也并没有拒绝。

戴先生的敬业让我们十分感动,如果没有他的加持,我们也无法将活动进行的如此顺利。

听闻,《城市梦》即将结束影院集中放映,进行网络播出,凹凸镜DOC观影团又组织了一次告别影院放映,没过多长时间,电影票全部售罄,最后一场,我们邀请到了执行制片人赵梵女士及宣传包一涵女士参与映后交流。

本文选取了9月5日的两场映后实录,通过制片人戴年文先生的讲述,追寻《城市梦》的前世今生。

9月14日周一晚,这部纪录电影也将登陆腾讯视频,喜欢《城市梦》的观众,也可以到视频网站进行支持。

9月5日 下午3点 

第一场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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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如何同时获得这两边的信任、拍摄到两边的心情?

戴:我们首先找到了城管局,武汉市城管局正在搞城管革命,他们愿意被拍。在街上拍的过程当中找到了王天成一家,也取得了他们的同意,双方都有授权。只需要跟双方说清楚,我们没有金钱各方面的利益,你同意我拍给我授权书,这样就开始了。信任是在拍摄过程中逐渐建立起来的,这个就是纪录片导演的功力,简单地说应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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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最大的阻力是什么?

戴:最大的阻力应该还是来自于被拍摄者,刚开始,应该是不太愿意。但是时间长了,他们慢慢地就愿意了。主要还是沟通,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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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戴老师您好,您是这部片子的出品人、制片人还有策划,挺好奇您跟导演的合作中有什么经验,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分歧?

戴:主要是合作,分歧那应该不大,他是导演,我是负责筹钱,到最后变成出品人,就是我出钱,各种角色定义好。在一个电影或者电影项目当中,这个定义是比较明确的,只是这部电影特殊在,后来在做后期的时候导演在国外治病,有一些工作可能我要跟他沟通,又要替代他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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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纪录片来说的话,真实性是经常探讨的一个重要问题。那么在这部片子当中,面对镜头,被拍摄者的城管方面有没有自我约束的方面,而王天成方面有没有表演的成分?

戴:这个问题我挺难回答,因为我只能跟你一样猜测。你说拍城管的时候,城管有没有自我约束?我说有,他也没告诉我;我说没有,咱们看到他又跟人们想象的城管不太一样。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的镜头前面的人,我拍摄者或者导演或者摄像师并没有去干涉他们的所有行为。这个已经是作为纪录片,别说电影,就说我们国家的纪录片当中很难得。

至于说城管有没有,我们一起探讨。很多人说这个城管没有强制,没有做什么,其实他们家在这个地方生活了14年,如果城管作为一个强大的机构,要想让这家人怎么样,太容易了,但是事实上没有,对吧? 那就可想而知。我们只拍了一年,那前面那13年呢,对吧?13年谁又在监督他、负责拍他,城管又演给谁看呢?我们这样想可能就明白了。

至于老王一家,尤其是王天成,有没有表演的成分?应该说有,因为他有穿帮的时候,他眼神会瞟我们的摄像机,我们能感受到他有夸张的成分。他其实就是人,每个人分不同的性格,后来很多人总结,说老王有表演欲,性格里有表演欲,这个是有可能的。另外他的表演有目的,他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而展示的。实际上每一个人我们都是角色,当你一个人处在办公室,跟你处在家里,你面对妻子,和面对你的情人,其实都是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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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您对年轻纪录片人的职业发展有什么建议吗?

戴:我不是个特别有钱的人,当然我们从《生门》开始就在提倡纪录片的商业化,我的想法是说让它能够挣回钱来,然后再做下一个项目,而不是靠别的地方挣的钱一直在往里填。

收入还可以,我们还能维持运转。 如果我们回来的钱多一些的话,当然愿意,年轻的纪录片人我就想劝,如果你要以此谋生,那么换一个道儿挣钱更快,对吧?就跟做电影的人一样,你如果怀揣这个梦想,我支持。

如果你是怀揣梦想,那我们会支持你。作为你是一个纪录片爱好者或者从业人员,找我们也不太高,可以谈你的梦想,我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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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看完这个片子,的确觉得从各方面来说,它都堪比大片,非常好看,我有一个关于策划方面的问题,您刚才介绍您先找的是城管这边,那又找到王天成这一家是碰巧碰到一个这么有表演欲,那么戏剧化的一家人?

戴:他家在的这条街要被清理出来,变成珠宝一条街。紧接着就是人家要创文,这条街也要整治,这项整治是城管告诉我们,因为我们要选点。

我多说一句,我们这个片子在拍的时候也没有导向,说这要反映一家人的城市梦想,没有。如果在立项的时候就知道了“我要反映什么”,这个纪录片就一定是个伪纪录片,你只能说大致我要拍哪个人或哪一群人,是你能明确的,事情的走向以及等等,都不可能知道。我们就在等故事,仅此而已,故事是什么样的?真的不知道,我并不是起了个名叫《城市梦》,或者是老王一家,都没有,不能瞎吹,不能瞎说,没有策划到那份上,也不策划。

Q:选取了几个人物,最后留下了这一个?

戴:跟拍小摊贩,因为主要是城管在清理这条街,我们的精力就在这条街上,有的小摊贩你跟不进去,恰恰这一家人表现力既强,他们又同意了深入跟,甚至可以进到他家里,其他小摊贩他都不太愿意,而且大部分小摊贩都是临时来的,咱们说实话,人家一喊:“那个婆婆你都4次了”人家赶快跑,哪有能像这个。这是个钉子户,钉子户他是有他的特质,街上钉子户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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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这片子的结局是停在2015年,我相信这也是拍摄当时最后的一个时间点,2015年到今天过了5年,我想知道这5年这个片子经历了什么?

戴:拍到2015年这个项目前期就做完了,我们都是拍一年,你会发现我们做片子,我们自己在创建团队的时候定的就是一年,2015年结束了之后就开始剪《生门》,《生门》是2016年年底剪出来的,剪出来之后,陈为军就发现自己病了,他就认为这部片子他剪不了了,就出不来了,所以他说《生门》是我们最后一部作品,但是上天有眼,让他病情控制住了。控制住了之后,我们从2017年开始启动这个项目的后期剪辑。

17、18用了将近两年时间,2018年的7月电影版的初剪完成,开始报龙标。

Q:选一年的拍摄是因为春夏秋冬四季还是?

戴:因为我们认为中国的道理这一年四季一循环,容易把人的情绪以及事件发生,就叫轮回。 如果你一年拍完了,这件事情再往前走,大部分事情或者人的状态都是一个轮回状态,我们就可以说有点东西出来了。另外,大部分立项的时候,资金支持也就一年的时间,大概我们是这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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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您为上映这部片子做了什么样的调整?

戴:第一,修改并没有事实改变了,所有呈现的东西都是事实的。 第二,主线没有变,我只能大概讲,大部分是王天成的言语中,有审查单位认为不妥当的地方剪掉了,行为有不妥当的地方剪掉了。没有因为城管不妥当的地方要求删减。这个你放心。

纪录片主要是你剪掉一小节之后,它的连接就会出问题。所以他说这个地方不妥,因为没办法补拍,又没有别的东西,你只能在不违背事实的情况下,怎么让它连起来,让人观影感觉不差,这个比较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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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想知道纪录片它的选题是怎么确定的,当时为什么要拍这样一个题目?

戴:我不能代表所有的纪录片人,因为各种导演各种团队在选题的时候都有各自的方向,我们因为是以陈为军为核心的一个团队,他是导演,我们擅长的是现实题材,这就是框定了。现实题材里边又喜欢拍小人物的故事,所以说我们一定要小人物,但是我们所谓的小人物是一个切口,要切开这个社会,一定能切得开,看得见。

另外,就是一定要在我们规定的一年范围内,得很多故事发生,这样的话将来才能从里边可能筛选出来,因为文艺作品不是一个摄像头,不是人们想象的说摄像头拍下来,真实的东西都可以看,那不行。我们首先要让它变成一个文艺作品,其次我们更想把它变成一个文化产品,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这样选,我们的纪录片,要一定能呈现人性之美。

所以说很多次的探讨,人们在问城管的小贩的,甚至也有问到了各种各样问题的,其实这个影片里同样闪耀着人性的光辉。如果你仔细去品味每一个人物,你去品味每一个桥段,我们都想表现的是人性的光辉。 就人们最爱说的王天成,说王天成护犊子的感情比得上任何一个人,对父亲这两个字他做的比谁都好,你这样去理解,你就知道人性是什么。

我真心感谢凹凸镜组织活动,也真心感谢各位利用休息时间专门来看我们的电影,我是真的很感动,打心眼里说很感动。

我看到在这样一个市中心,有这么多人来看看我们的片子,而且自觉地鼓掌的时候,我真的打心眼里觉得什么都值,这是首先表示对大家的感谢,我代表我们每一个团队的人感谢。

9月5日 下午3点半

第二场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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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这个片子非常让人感动,也很耳目一新,我注意到片子里面用了很多的背景乐,在一些关键情节的时候有些滑稽风格或者战斗曲风、打击乐等等都有。想问一下主创团队在剪辑或者后期的过程中有没有犹豫过这个事情,就是要不要用音乐来烘托气氛,还是说想用一个更写实、更自然的方式,有没有一个取舍的考虑?

戴:是这样,我们从《生门》开始就对陈为军导演的纪录片进行了改造,他不同意用音乐,他喜欢的是纪录片的那种风格,但是我觉得电影之所以成为电影,还有它的特色,也讲句实话是有电影的文学要求,或者叫艺术要求,我们还是要尊重规律。

另外一个,纪录片用音乐没有什么问题,更多的纪录片人不用音乐是怕引导观众,是吧?这是事实,那我不能给你一个主观的倾向,说这一段是个悲情,那我可能不悲,所以不要给这个。但是我们之所以用音乐,尤其这次用的音乐,它只是描写。

非常直接的描写,比如老爷子要出来了,而且我们一开始不给提示音乐,是后置的,就是你已经开干了,那我跟上鼓点,是配合这个,这就是为了电影院,为了电影,就是坐在影院观影的人,它必须有感官的这种整个的享受。我花了钱坐在电影院了,这个是应该给到的、或者说这也是我们的尝试,也是我们的选择。这没什么,这是我们的选择,也可能有观众不喜欢,我尊重你的选择,对吧?我们是这样选的,整个后期团队加导演,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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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看最后片尾说展萍最后考上了中专,我是想跟您打听她后来怎么样了,因为我知道很多城市就是大学本科生落户非常容易,她也很想留在城市,但对于一个中专生来说,我想知道她实现了她留在武汉的心愿吗?

戴:她现在是大学生,她已经由中专考上大学了,这是她的一条路。这次我们这次去武汉放映的时候,我见到了她本人,她说我现在是武汉船舶学院的大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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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生门》是一个群像,这次为什么选择这个个案来去把它做出来,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纪录片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比如说爹爹,你说他表演也好,或者他真的激动也好,万一出什么问题了,咱们有没有什么准备?

戴:第一,真的如果做电影,首先应该考虑是有一个主人公,也叫男一号,他的戏份要足,从头到尾要在。如果要说这个男一号早早去世,那都不行,是吧?《生门》是没有办法,没有一个故事能够撑起这个电影的冲突和故事架构,所以说做了拼盘似的。

这样的故事是我们更喜欢的,或者更想得到的,但是要拍到一个这样的故事很难,我们认为过后我也不一定再能碰到了。整个故事、情节、人物,对吧?首先你要讲这是部电影,它就是人物、人设以及故事情节,以及桥段、台词,全都在,很难得。每一个爱好纪录片的人要知道,这部电影可能是你和我一样期待,但是不可得到的东西,这是真的。这个东西不可多得。

第二个,你说有没有准备,电影其实有一个镜头你肯定没注意,一辆大车拉着城管过来的时候,后边跟着一个医院急救车,那是城管准备好的,所以我们就拿镜头给出来了,因为要在很短时间内把信息给到大家,给了你了:城管是有准备的。所以说是这样的,我们准备不了,我怎么准备,对吧?是他们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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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们拍了一年多的时间,其实导演的角色应该蛮尴尬的,因为应该是分了两个摄像组对吧?一组拍城管局,一组拍这个人,但是很多重要节点会交叉,比如要去拆这个爹爹,这个角色是怎么你们怎么跟他处关系的,他们不会认为你们是城管局的人吗?而且像这种提前要来拆,你们肯定也不会告诉你爹爹对吧?因为你们不能干涉这个事情的发展,所以我就蛮好奇,这个关系你们怎么实现的?

戴:去拍城管的都穿的是城管的衣服,他们就长期跟他们在一起,拍爹爹的是一个比爹爹小几岁的一个老摄像师,所以他就常年跟王爹爹一起抽烟聊天,那个就跟城管在一起,他是年轻小伙子,本身就像个城管,王爹爹不知道我们是一起的。甚至有时候只是导演跟摄像师沟通,两个摄像之间也不会过多去谈论,因为怕影响拍摄,也是一些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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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戴老师,我本科就是学广播电视编导了几年,也有幸拍过两三年的纪录片,我是在工作当中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我觉得在我跟被拍摄人物沟通的时候,我会觉得他很难信任我,可能我会需要好几天跟他处成哥们了,他才会让我走到他很私密的空间当中去拍。所以我就想问在导演这方面有哪些我可以做的技巧性学习;还有就是有时候在写一个本子,你可以预判出来它就是会盈利的,或者它就是会慢一点。我们在拍纪录片的时候,在选题方面是怎么去思考?

戴:两个问题都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叫导演,纪录片导演最需要的功力就是与被拍摄的沟通。其实你就是做剧情片的导演,也必须与演员有足够的沟通能力。你不能说我是个导演,演员自己就在电影学院学会了,不是这样的,完全要让他信任你,你才能就能拍到他的东西。信任就是各个方面最重要的一条,你要想能干成陈为军这样的,还要有一定的沟通天赋。所以说纪录片导演不是说我学过纪录片就行,不是,沟通是最重要的,与被拍摄者沟通是第一位的,他信任是第一位的。信任来自于什么?还是各种各样的能力。

第二关于选题的话,实际上是各个团队都有各个团队的选题,这很正常,其他那些也是纪录片,也很好看。我们是抓的是现实题材,陈为军导演就喜欢小人物,这老爷子要是到最后不干了,我们就白跟了,这种是常有的事,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对吧?有承受能力才行。

最后呈现不了,虎头蛇尾,没有结尾,也有可能,但是只要我们一拍一年,那就从里面一定能找出来故事,对吧?当然选题也是导演和整个团队很认真地去想过,还有拍摄技巧等等,结合起来,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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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老师您好,我也是一个学纪录片的学生,我看了这个片子,想问的一些是关于导演参与度的一个问题,因为我注意到几个细节,比如说城管带去了那个妈妈去参观雨棚的时候,有一个下车的镜头,那个应该是一个补拍的镜头或者说那种设计的镜头;还有一个情节就是北大青鸟那个情节。这两个情节来说的话,我觉得是不是有导演自己参与进去,给城管交流的时候,可能就是说可以用什么方法来使这个情节更加戏剧性?

戴:你是学这个的?那你还得再学。这两个镜头的拍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第一个,你要去棚子,那我们肯定知道要带他去嘛。那是两组人拍的,我们有一辆车带着一组人已经到了,在那等着他车拐弯,然后跟进去,那就是我们知道的。

第二组,你说的卧底的事儿,我们根本不敢拍卧底,拍王爹爹他们一家人的老师要无意当中不断地扫到这个人,而不能刻意去拍,因为一拍,王爹爹就发现了,在拍我的时候为什么要拍这个人?这个人长相不太对劲,是吧?我们已经把所有素材里涉及到卧底的都拍到了,可能你还没注意到卧底还有一个更精彩的,王爹爹跟城管发生最激烈的戏的时候,卧底拿着一个手机,假装一个吃瓜群众在看,你可能没注意到。所以说这两个镜头的拍摄方法和调度方式都不相同,你还得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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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还想回到这个故事里面,第一个可能还没有说为什么她要选中专,因为怎么可能考中专?第二个就是三年之后棚子满了,他们能负担得起吗?因为我们看到的数据全部都是来源于官方,说他一天能挣3000块钱,实际上是这样子的吗?

戴:关于你说的问题,其实超出了我们影片的范围,我也想再强调一次,我们只跟人家聊授权范围内的事,我拍摄将来做作品,其他的东西都不归我管。我现在给你透露一点消息,都属于八卦别人。记者是可以去的,我不能说,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就是我这次去,见到了王展萍,王展萍由中专生已经变成了大学生,她进中专是一个跳板,因为我们国家的高考制度非常严格,必须回到河南才能考,她又不能回到河南,所以先(在武汉)上中专,通过自己的努力再变成大学生,现在她是武汉船舶学院的大学生,她实现了她家人给她交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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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老师好,我想请问一下导演在后期剪辑中起到的作用,因为我印象最深的镜头其实是在一长串官方后续行为的介绍之后,出现了一段胡队长,在片中形象比较正面的胡队长比较粗暴或者说比较冲动地去跟摆摊的市民去交流,所以我就很好奇这一点,就是前后的一个冲突,所以我想就这一个镜头和最后的结尾处理,导演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戴:所有的片子好与坏都是导演干的。最后这个镜头是这样,我们商量过,主要是想两个:一,观众往往一看到出来感谢,站起来就走,你得有彩蛋啊,没彩蛋连歌(片尾曲)都不听了,(片尾曲)请孙八一写的,特别想让年轻人听,你把歌听完再走。出照片。出完照片出一段彩蛋,就摄像,甭说得有多高大,没有。最后还有一点点说其实这事不会完,不会因为清走了王爹爹,城管的工作就结束了,他依然在继续,还会碰到比王爹爹还强悍的人,仅此而已。前两个目的更明确,就是为了你把彩蛋看完,我们做了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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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是非传媒专业的普通观众,我的问题就是我关心的就是戏以外的事,就是最后王爹爹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戴: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首先我要说,这个片子不是来宣传城管的,我是要拍这样一个纪录片,找到城管,城管同意我们拍了。

我们影片名称就叫《城市梦》,讲的是这一家人,对吧?他们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当然后来也衍生到了说城管也有城市梦,城市也有城市梦,我们都同意。

大概是这样,至于你说的最后的结局,给了王爹爹一个棚子,让他用三年。

部分城市放映 映后图

西安

凹凸镜DOC 西安站放映 放映员老狗

上海

🔺抛开书本 邀请嘉宾:《城市梦》监制陈梁 摄影师程春霖

成都

🔺凹凸镜DOC 成都站 主持人:潘俊文

杭州

文艺没有圈 观影团 放映员:风子

济南

泉城时光观影团 主持人冯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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